如果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就继续闹下去吧!” “看看父皇究竟什么时候把你禁足,甚至将你踢出皇籍!”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 宋桓说话的音量并不算大,但却像是一记又一记的重拳,狠狠地击在了宋德的心头! 宋德登时瞳孔一缩。 “你……” 宋桓继续不咸不淡:“我要是你,就该多向几个有脑子有学识的贤德之人请教一番!” “而不是在这里像个村间泼妇,大吵大闹!” “你这不仅是丢父皇的脸,更是丢大梁皇室的脸!” 扔下几句轻飘飘的话,宋桓就径直绕过了当场石化的宋德,兀自离去。 这傻子的脑回路简单得很,经常想起什么是什么,想一出是一出。 不知道自己对他点拨的这两句,能不能让他想起那个曾经被他亲自赶出去的马少星? 宋桓阔步向外走,还没走出几步,就被身后的程天临给追上了。 “大哥、大哥!” “你没事吧?” “昨天我和父亲、姐姐在外等了半晌,后来听说你没事,我和父亲这才放心回家。” “昨天姐姐回来得很晚,我问姐姐你到底怎么了,身体怎么样,姐姐却只是红着脸!” “什么都不说!” “可急死我了!” “没办法,我只好等到今日早朝亲自问你了。” “……”宋桓有些无语。 程天临这小子未经人事,实在是有些油盐不进啊! “咳咳,”宋桓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本王没事,劳岳父大人挂心了。” “等本王这两日闲下来,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程天临来了兴致:“别啊大哥!” “别改日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说着,程天临便不由分说地拉起了宋桓,打算邀请他去相府做客。 宋桓原本打算出宫一趟,一来去看看琉璃工坊以及刘庆拉赞助的情况,二来去找一趟沈眉,看看白酒和茶叶卖得如何了。 正打算拒绝程天临,可一抬头,就见大太监薛海恭恭敬敬地站在殿外。 “老奴参见荣亲王!” “殿下,万岁爷有吩咐,说让您立刻去御书房一趟。” 宋桓两眼一黑。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按照梁帝的脾气,出了昨天那么大的事,根本不可能只字不提。 原来,都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是,有劳薛公公了。” 宋桓心里不情愿,但也只能故作乖巧,向薛海点了点头。 御书房内,梁帝已经等候了多时。 见是宋桓来了,梁帝立刻面露关切:“臭小子,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你身子骨如何了?” “要不要朕立刻传个太医,给你看看!” 宋桓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身子并没有大碍!” “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太医说了,儿子这几天最好静养,少在外面走动!” 见宋桓面色红润有光泽,不像是大病的模样,梁帝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既然如此,那朕就准许你从明日起不必早朝了,什么时候身子骨舒适了,再来就是了!” 宋桓知道,接下来的几天里,朝堂上必定是你检举我、我揭发你,到时候狗咬狗一嘴毛,让人烦不胜烦。 与其身处这样的漩涡,倒不如休息几天,等这段时间过去之后再说! 宋桓心中一喜,当即向梁帝欣喜道:“谢父皇恩典!” 梁帝的眉头却轻轻皱了起来:“今日唤你前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朕不知该如何定夺。” “老四,你认为对于上官仪及其一众余党,朕该如何处理?” “朕确实想过如老二今日所言,严惩所有牵涉其中的余党,肃清朝堂,以作警示!” “但,朕大概查过这些年来牵涉其中的官员名单。”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文武百官与上官仪有牵连者,已有百人以上!” “若是将他们全部一网打尽,那大梁的朝堂,便瞬间就要空了!” “可若是不对他们严惩,朕,实在难以平息心头之怒火……” 梁帝所述,确实是个大问题。 总不能因为一个上官仪,就让大梁的政务陷入了瘫痪当中! 但若是不以此为警示,以儆效尤,怕是对那些朝臣起不到任何震慑作用…… 宋桓略一思索,向梁帝开口道:“儿臣倒是有个想法。” “即便许多朝臣都与上官仪有染,但他们所犯下的罪行,一定也分个轻重。” “父皇可以按照罪行之轻重,将这数十年来所有牵涉其中的官员列出一个名单。” “对于与上官仪来往最为密切、涉事最为严重的官员,那没什么好说的,必须严惩!” “抄家流放,一个都不能少!” “至于其余没那么严重的……” 梁帝皱眉:“没那么严重,但也曾牵涉其中!” “朕只惩罚情节严重者,那这些臣子们看在眼里,心里就会有了一个度量。” “就会认为,朕为了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