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宋桓递过来的右手,沈眉有些惊讶。 “殿下,您这是……” 宋桓解释道:“握手啊!” “就代表咱们以后是长期合作伙伴的意思,是一种诚意的体现!” 沈眉目瞪口呆。 她只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未出阁的女子根本就不能与男子有任何肢体接触! 一男一女就这么将两只手握在一起,岂不是有辱斯文,有伤风化么! 见沈眉犹犹豫豫,好像不知道该怎么握手似的,宋桓便自顾自地将沈眉的右手拽起,跟她握了握手。 “你看,这就对了嘛!” “这才是个谈生意的样子,是吧!” 宋桓并未察觉有任何不妥,但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沈眉半低着的脑袋,已经红得快要燃烧了起来!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男子有过这样近距离的接触。 自然是心中小鹿乱撞,慌乱至极! 就在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尴尬时,突然,传来了管家老张那略显惊慌的通传声。 “小姐!” “那个……” “外面有人找!” 沈眉如获大赦,连忙拉开了书房门。 “张伯,我不是说过了,今日有贵客到!” “实在不方便见客嘛!” 老张抬头看了看宋桓,又看了看眼前的沈眉,表情有些为难。 “小姐,老奴也不想打扰您和殿下会面!” “只是……” “只是……” 说着,老张压低了声音,向着沈眉悄声说出了一个名字。 听了老张的话,沈眉微微皱起了眉头。 “怎么又来了?” “昨天不是告诉他们,再敢来找到府上,我就去大理寺报官么?” “他们竟然还敢来!” 老张叹了口气:“他们说了,他们也是沈家的一员,理应也住在沈家!” “实在不行,让小姐您给他们在京成立购置几套大房子也行!” “岂有此理!”沈眉柳眉倒竖,脸色煞白,显然是正在气头上。 “张伯,你速速带人去大理寺报官!” “爹爹以前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每个月都给他们送银子!” “结果爹爹不在的时候,他们连奔丧都不来!” “如今看我沈家并未败落,他们这才变本加厉,足见并不是将我沈家当成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他们不讲情分,我沈眉又何必要给他们留情面!” 老张却面露忧色:“如今正是各大富商与小姐您合作的时候,若是贸然去大理寺报官,唯恐折损了我沈家的颜面啊!” “这几个人要是又在外面胡说八道一通,岂不是更让我沈家声名狼藉,名声扫地?” 老张的顾虑,让沈眉脸上闪过了一丝犹疑。 “……唉!” “他们怎样对我,我无所谓!” “只是爹爹从前对他们这样好,没想到,最后却养了这样的一群白眼狼!” 宋桓将二人对话听在耳中,也大概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沈姑娘,可是有什么泼皮无赖的远房亲戚来找麻烦?” 既然宋桓发问,沈眉便也一五一十说出了实情。 “家父原来还有两个弟弟,后来家父做生意发了家,自然也就将这两家人从老家接来了京城。” “按辈分来说,我该管这二人叫一句‘叔父’才是。” “这二位叔父来了京城之后,日日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天天除了花钱,没有什么别的爱好。” “每天没有半点正型,小妾倒是娶了一堆!” “父亲不想看他们堕落,就提出带着他们一同做生意。” “谁知两位叔父喝酒误事,竟然将我家一批十分重要的贡茶弄丢了!” “父亲虽没有对她们大发雷霆,但责怪肯定是有的,就给他们买了两栋院子,让他们搬出去住。” “虽说不住在一起了,但我父亲心软,每个月还是给他们两家大笔银子供着,让他们不愁吃不愁穿,生活无忧无虑!” 听到这里,宋桓也忍不住连连赞叹。 “沈老板的气魄和胸襟,绝非一般人能比得了啊!” “换做是一般人,摊上这样极品的亲戚,早就跟他们划清界限,离他们越远越好了。” “哪里还能像沈老板一样,毫无怨言的付出!” “碰到沈老板这样的大哥,你这两个叔父应该烧高香才是!” 沈眉淡淡叹了口气:“是啊!” “我们都劝说过父亲,说这样的亲戚都是吸血鬼,不管也罢!” “但父亲总是念及亲情,哪怕叔父们心安理得地要钱,只要不太过分,父亲也都默默忍了。” “前两年,这两个叔父生病去世,他们的几个儿子就继续赖在府上,说什么也不肯出去找份营生。” “他们花钱依旧大手大脚,甚至把宅子卖了,那银子也不够他们用的!” “再加上前几年正是战事吃紧的时候,我家的生意没那么好,给他们的银子也就没有往年那么多。” “他们就三番五次来府上闹,还指着我父亲的鼻子骂,实在过分至极!” “甚至后来我父亲不在了,他们连看都不来看一眼……” 说到这里,沈眉已是双拳紧握,咬紧了银牙。 一张秀丽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