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堂堂大将军府上的家奴,吼起人来,却是中气十足啊。 老者淡淡向其施了一礼:“老道道号伯贤,今日乃是下山的第一天。” “机缘巧合,巡游到了此处,见此宅微微冒出红光,恐有灾祸。” “麻烦小哥向你家主人通报一声,老夫就在此等候便是。” 听这老头张嘴就不说好话,家奴瞬间急了。 “你这臭要饭老头,嘴里瞎叭叭什么呢?” “说谁恐有灾祸?” “信不信老子大耳刮子抽死你!” “趁着老子现在还没发火,赶紧给老子滚!” 伯贤大师盯着家奴看了片刻,淡淡摇了摇头。 “远的不说,半柱香内,小哥你必有血光之灾啊。” “他奶奶的……”一听这老头竟然咒自己有血光之灾,家奴更是忍不了了。 只见他将袖子一挽,一把拽住了伯贤大师道袍的领口,便要将伯贤大师向外拖拽了去。 “敢说老子有血光之灾?” “老子现在就让你看看,到底咱们俩谁先有血光之灾!” “胆敢诅咒老子,你必死!” 然而,家奴还没来得及松开手,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且慢!” “这是在干什么?” 家奴回过头来,迎面碰上了刚要出门的李平安。 看见李平安就在身后,家奴的腰杆仿佛又硬了几分。 “李副将!” “这个乞丐老头一开口便出言不逊,竟然敢咒咱们大将军!” “小的这就将这老乞丐赶出去,让他以后再也不敢瞎说八道!” “您就放心吧!” 说着,家奴还不由自主地昂起了头颅,似乎是在等着李平安夸赞自己。 李平安并未接他的话,而是凝神打量着伯贤大师身上的道袍。 见伯贤大师身上的道袍有些眼熟,李平安不觉皱起了眉头。 “请问阁下是在何处修行的仙人?” 伯贤大师伸手捋了捋胡子:“仙人不敢当!” “老道修行于昆仑山,道号伯贤,今日乃是二十年来第一天下山。” 听到了伯贤的名号,李平安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他虽然不喜修仙之术,但日日跟在徐容身边,也算是耳濡目染。 万万没想到,面前这位仙风道骨的老者,竟然就是大将军座上宾客——伯睿大师的大师兄! 见那家奴依旧紧紧地拎着伯贤大师的衣领,李平安瞬间变了脸色。 “你这狗奴才,还不速速松手!” “知道你自己得罪的是什么高人么?” “来人啊!” “将这狗奴才速速拖下去,乱棍打死!” 家奴原本正等待着李平安奖赏自己,但他万万没想到,等待他的,竟是一个乱棍打死的下场! “李副将饶命!” “奴才知错了!” 家奴被几人硬生生地拖了下去,他凄厉的呼号声骤然响起,犹如一道深刻的抓痕,深深地抓在每个听者的心上。 伯贤大师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向一旁的李平安求情道:“小惩大戒即可,还望万不要因为老夫的缘故,就伤了一个无辜人的性命!” 李平安收起满脸戾气,向伯贤大师笑道:“大师,您有所不知。” “大将军府上的家法甚严,而且大将军说了,唯有这样,才能让特曼每次都能记住教训!” “所以他的死并不是您造成的,而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您说,冒犯了像您这样的贵人,难道他还不该死么?” 望着李平安的笑脸,伯贤大师不由得寒从心起! 大将军的手段与做派,他总算是见识到了! 尽管心中感叹连连,表面上,伯贤大师依旧颇为镇定。 “李副将说的是。” “既然如此,还请李李副将速速引老夫去见大将军吧!” 李平安笑容满面:“大师请随我走!” 不多时,伯贤大师便在李平安的引领下,坐在了大将军府的正厅内。 “还请伯贤大师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大将军过来!” “有劳了!” 很快,便见徐容一脸急切,跟随李平安走了进来。 “伯贤大师!” “久仰久仰!” “我早就听说过您的鼎鼎大名,只是无奈没有缘分,一直没能见到尊容啊!” “今日一见,果然仙风道骨,犹如仙人下凡,名不虚传!” 刚一见到伯贤大师,徐容便迫不及待地盛赞了起来。 他早就听说过伯贤大师的名号,也曾经派人上山请了几次。 奈何伯贤大师并非趋炎附势之人,所以也就没有因此而轻易下山。 无奈之下,徐容只能退而求其次,请来了伯贤大师的亲师弟——伯睿大师。 没想到今日竟能见到伯贤大师本人的真容,徐容自然心中十分欢喜。 伯贤大师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凝视着徐容的脸色。 只见他脸色苍白,形体消瘦,眼下乌青明显,舌苔明显泛白。 一看,便是纵欲过度,精血外泄严重的症状。 见伯贤大师一直盯着自己打量,徐容好奇道:“大师,我脸上可是能看出什么东西来么?” 伯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