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黥旺财听上去像是小狗的名字。 传信? ……等一下! 狗会传信? 苏玉如有些不可置信,但见小凌子捧上来的那封密信,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旺财是信鸽的名字啊! 不是,谁会给信鸽取名叫旺财啊? 苏玉如极有眼色,见宋桓有要事处理,便悄声关门退了下去。 宋桓将密信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这才将密信凑到燃烧着的烛台边,将密信烧成了灰烬。 “小凌子!” “奴才在!” 守在外面的小凌子推门而入:“殿下,您有何吩咐?” 宋桓吩咐道:“你带着本王令牌入宫一趟,亲自去把三皇子请过来。” “就说,本王有十万火急的事,必要当面找他商议!” “是!” 半个时辰后。 只见宋良风尘仆仆,面色苍白地走入了正殿中。 “四弟啊,出了什么大事这么着急?” “听说你有事,三哥我可是药都没来及喝完,着急慌忙就过来了!” “没出什么事吧?” 宋桓抬起头来,见宋良面露关切,俨然是一副慈爱的仁兄形象。 宋桓屏退左右,向宋良神神秘秘道:“三哥啊,你先坐!” “今日臣弟唤你前来,的确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 “只不过在此之前,臣弟还需要再向三哥确认一遍!” “三哥,臣弟可以相信你的吧?” 宋桓的目光直射心底,宋良不由自主地心中一颤! 好端端的,这厮突然把自己找来,问这个做什么? 难不成最近跟老二走得太近,又被这厮疑心什么了不成? 宋良脸上闪过了一丝慌乱,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老四啊,”宋良咧嘴一笑,有些言不由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毫不夸张地说,三哥这条性命,你救过两次!” “两次啊!” “你救了三哥两次,三哥次次都记在心上!” “你说,你不相信三哥,还能相信谁去?”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宋桓颇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 “有了三哥这话,四弟我就放心了!” “三哥啊,昨天父皇还我前去,将此次赈灾的重担交给了我。” “父皇还说,若是此次我赈灾有功,三个月之内能将流民全部安置完毕的话,就将太子之位传给我呢!” “哦……” 听宋桓说得轻描淡写,宋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可刚点完头,宋良却突然惊诧万分地瞪大了双眼! “等等!” “等一下!” “老四,你刚刚说什么?” “你说父皇打算将你册封为太子?!” “对啊,”宋桓抿了一口热茶,“父皇他老人家是这么说的!” “君无戏言,父皇应该不可能是说着玩儿吧?” “三哥,你说呢?” 宋良整个人都已经完全惊呆,哪里还有心思回答宋桓的问题! 只见他的表情就像是吞了苍蝇一般那么难看,让他本就苍白的脸颊更加没有血色。 那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眼中,似乎写满了不可置信,以及不甘心! 看着宋良那十分明显的反应,宋桓淡淡地笑了。 宋良,的确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盟友! 哪怕自己曾经救过他的性命两次,也不能完完全全地将他拉拢过来。 一个内心极度自私的人,又怎么可能就这么甘心屈居人下? 不过,宋良的反应,也正是宋桓所需要的。 若是没有他这个催化剂,宋德怕是永远无法下定决心,迈出关键的一步! 半晌,宋良才从震惊错愕当中回过了神来。 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脸上现出的那一抹笑容,显然也是被他硬挤出来的。 “恭喜四弟,贺喜四弟啊!” “若是日后四弟继承大统,赏三哥一处宅子,让三哥能够安享晚年,三哥可就心满意足了!” 宋良这话说得没有丝毫底气,毕竟当年宋桓还是个无人在意的草包时,他就常常和宋德一起欺负宋桓。 甚至有好几次,还是他主动想出的损招,主打一个在宋桓的痛苦上建立自己的快乐! 然而此时此刻,早已不是彼时彼刻。 如今的宋桓,可是分分钟就能把自己捏死的荣亲王! 万一他还记得过去的事情,打算之后找自己报仇呢? 别的不说,他先前偷偷藏起来的那个人蜡,就足够父皇治自己的罪了! 宋良冷汗直流,望向宋桓的眼神,也逐渐充满了戒备之心。 听了宋良的话,宋桓哈哈大笑:“三哥说笑了!” “如今父皇正值壮年,臣弟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更何况若是真到三哥所说的那一天,本王还要将三哥留在身边,让三哥为我出谋划策呢!” “就像……” “就像三哥曾经对老二的那样!” “三哥,如何啊?” 宋良是何等的聪明人,这样的弦外之音,他不可能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