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她敷衍的回应着赫敏,对科尔文接下来的举动有些期待。
她看见他将那条鼻涕虫从头上甩了下来,然后悄悄的把几根豪猪刺藏到手里,趁他前面那个胖孩子不注意扔进了他的坩埚里。
德拉科似乎预见了他的做法,刚想张嘴提醒那两个男生,却没有机会了:他身旁那个胖孩子的坩埚里的药水开始快速的沸腾然后喷溅,坩埚开始缓慢的融化,于是那似曾相识的液体开始在斯莱特林那边造成大面积的伤害。
德拉科和那两个胖孩子受伤最为严重,但她不得不说科尔文这招并不太妙——因为他自己也被溅了一身药水。
“难道同样的蠢货还会在一个班里出现两个吗?”斯内普看上去要爆炸了,“克拉布,我刚说完隆巴顿的豪猪刺,你就紧跟着实践起来了?”
“是奥古斯汀,先生!”德拉科努力张嘴为那个名叫克拉布的男孩辩驳,但因为他那张尖尖的小脸和嘴上全是药剂造成的烫伤和水泡,他说出来的话更像是:“斯闹菇室盯,铉森!”
“我不得不对我自己学院学生的智商感到羞耻,”斯内普摇了摇头,看上去他并没有听懂德拉科的话,否则现在遭殃的就是科尔文了。
“而且你的蠢货魔药还破坏了马尔福先生的鼻涕虫,他的鼻涕虫是我见过的,这个班里烹煮的最好的那个。”
德拉科还在手舞足蹈的想要引起斯内普的注意,但他每挪动一下四肢,都会忍不住发出一阵吃痛的哼哼。
“你们四个也去找庞雷夫人,”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一片遭殃的斯莱特林,“难道就没有一组能够完美的配制出一副药剂吗?这还只是魔药课的第一课,我不得不对你们的未来表示堪忧。”
听了这句话,赫敏的干劲儿似乎更足了。
“快点,”她催促着还在向斯莱特林那边张望的卡米莉亚转过来,“我们一定要让他满意。”
事实证明没人能让斯内普满意。下课之前,他查看了所有人的药剂,没有对任何一组提出表扬。紧接着,他发表了一篇冗长的关于他对这次药剂完成度的失望程度的演说。
但是,在他清空他们所有人的坩埚之前,卡米莉亚注意到他拿出了一个玻璃瓶,把她和赫敏共同完成的药剂装进了那个瓶子里,然后带走了。
“那说明我们完成的还是很不错的,”课程结束后,她和赫敏两人肩并肩走出了教室,“只是他不愿意承认我们的优秀而已。我要去看看纳威,他一定很疼,你要一起吗,卡米莉亚?”
她本想拒绝,但不知怎的,她想起了刚出去不久的科尔文,“好吧。”她耸耸肩,与赫敏并排向医疗室走去。
医疗室里很宽敞,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各种治疗药剂的味道。赫敏一眼就发现了躺在病床上的纳威,他正在吃一个巧克力蛙,红肿的眼睛表明他刚刚痛哭了一会儿,“纳威!”赫敏走到了他的病床前,“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纳威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谢谢你的关心,赫敏。”
“我和卡米莉亚一下课就过来了,”突然被赫敏提到名字,她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把双手背在了身后,病床上的男孩似乎正在努力辨认着她的脸。
“这是卡米莉亚,”赫敏向他介绍到,“她在列车上帮你找过蟾蜍,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她虽然多少感到有些尴尬,心里却顿时浮动起一阵对赫敏的感激之情,“你好,我叫卡米莉亚。”她有些局促的介绍自己。
“你好,我叫纳威,纳威-隆巴顿,”男孩虽然还红着眼睛,却对他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你帮我找蟾蜍。”
“没有,”她赶忙摆了摆手,“那个,主要是赫敏在出力,我没干什么事情的……”
“斯内普教授还生气吗?”纳威冲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眼神后转向了赫敏,“我还是挺怕他的,我真不想上魔药课了……”
“他下次不会再这样了,后来又有些斯莱特林犯了和你同样的错误,你不是唯一一个人的。”
赫敏叹了口气,动作夸张的拍了拍纳威的背,纳威被她拍得缩了缩身子,“相信我,你下次一定会表现得很好……”
她这才想起科尔文他们也来了医疗室,但她放眼望去,却没看见科尔文和那群斯莱特林的身影。不过有一张床的帘子被拉上了,白色的帘子上印着几个人的身影。
她不觉有些奇怪,忍不住向那边走了几步。
一声闷哼从那里面响起,“你这个肮脏的小混血,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一个稍显陌生的声音说到,她回忆了很久,才发现那似乎是那个被叫做克拉布的男孩的声音。
“你有地方住吗?你没人照顾吧,要不然你怎么会有一股书页发霉的味道?还是说,你麻瓜爸爸的血就这么臭,所以你的血也臭?”
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从那里边响起,紧接着传来的还有那个小胖子的惊呼声。
“别妄想羞辱我的父母,克拉布,”科尔文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他很明显的在克制自己的怒火,“你从你那纯血父母身上继承来的脑子和鼻涕虫没什么两样。”
“按住他,高尔!”克拉布明显被激怒了,“马尔福,你看,他真的很恶心……快给他的脑袋来上一拳!”
她想都没想就冲过去拉开了帘子,“离奥古斯汀远一点,”她对那两个小胖子喊到,尽管她感觉自己还没有那个高一点的胖子的一半高,但她仍然毫不畏惧。
“明明是你自己搞砸了药剂,现在却在别人身上找碴,真是懦夫的行为!”这句话她说得很是底气不足,但为了凶猛的气势,她还是这么说了。
“我看着他把豪猪刺甩进去的,斯特林,”德拉科在一旁慢吞吞的发话了,“别颠倒是非。”
“那还不是因为他们两个把鼻涕虫放在他的脑袋上了!”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克拉布似乎想要给她的脑袋也来上一下,但却被他制止了。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斯特林?”他的语气里带着不怀好意,“我觉得我已经像你抛出足够多的橄榄枝了,你还是不吃敬酒?”
她直起身,左手不着痕迹的向床头的花瓶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