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兴却恶毒地瞪向林寒,是林寒坏了他的好事,挡住他的财路。 “骗子,大家要擦亮眼睛,别买他家的。”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传扬出去,这个摊位孤零零地再也无人问津。 “小子,我弄死你!”文兴抄起美工刀,咬牙切齿扑向林寒。 “揍他!” 尹家旺下巴还疼着呢,这仇必报。 两名西装男拳脚相加,打得文兴哭爹喊娘,其伙伴刚想帮忙,全部被打倒。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看着儿子凄惨模样,老伯上前阻止,但是尹家旺不发话,没人停下。 林寒抱着胳膊,眼里不带一丝同情,做人莫嚣张,打了人迟早要还! “这位老总,都是我儿子的错,他不该打你,我替他向你道歉。”老伯来到尹家旺面前,膝盖一软,就要下跪,让尹家旺给扶住。 他看向文兴,怒道:“弄这些有瑕疵的古玩,欺骗客户,良心坏透了!” “把我打晕,若不是林寒兄弟施救,后果不堪设想,我不想把你怎么着,哪只手打得我,就断哪只手吧。” 文兴战战兢兢爬到尹家旺脚边,哭着哀求:“对不起,我不该冲动打你!” “掰断他的右手!”尹家旺不为所动,他是谁?华龙银行少东家,资产千亿。 “不要……” “咔嚓。” 一名西装男子抓住文兴的手,直接掰断,声音脆响。 “收起你们的展位,滚!” 尹家旺一声暴喝。 出行带保镖的人,身份绝对不一般,文兴不敢报复,慌乱地收拾好东西,跑没影了。 “兄弟,你帮了我两次,谢谢。”尹家旺热情地伸出手。 林寒跟他握了下。 “年纪轻轻,在鉴宝上的造诣不浅,又是热心肠,有正义感,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方便留个电话吗?”尹家旺一手与林寒紧紧握在一起,另只手拍着他肩膀,那副模样,就好像见到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几分钟后,二人分开,尹家旺担心身体,让人带着去医院检查了。 风波过去,林寒继续溜达。 相继又淘得斗彩灵仙祝寿盘,釉里三彩山石螭龙纹花觚,总共花了不到一万,转手挣了五十万。 此行,可谓斩获颇丰。 今天到此为止,不可贪心,正准备走人时,路过一家店铺门口,围着几十号人,机器轰鸣,尘土飞扬。 出于好奇,林寒踮起脚尖,朝里瞄了一眼,正看见袁存迁,在他旁边是解石机,猜也能猜出来,正热火朝天地进行解石。 尤其袁存迁那副激动模样,显然,正切割的原石是他的。 赌石,不但需要丰富经验,还要靠运气,一不小心就会赔得倾家荡产。 袁存迁居然玩这个,若是继续玩下去,最终会赔光光。 本不想管他死活,一道女人声音响起,扭头望去,竟是袁清舞。 “你怎么来了?”林寒问道。 “我爸电话里告诉我,他给你挑了一个笔筒,挣四千多万,你给他一百万,是真的吗?” 看着林寒的眼睛,袁清舞半信半疑,捡漏的人那么多,咋有那么好的运气? 林寒嘴角轻扯,袁存迁那家伙真会吹牛,连亲生女儿都骗,真不是东西。 他没拆穿,淡然道:“我的确给他一百万!” “不过,他在里面赌石,恐怕快赔光了。” 袁清舞心中陡然一沉,急忙往里挤。 林寒随她走了进去。 “爸,你在赌石吗?”袁清舞急声问道。 “别吭声,这块原石,我花了四十万,极有可能出现帝王绿。”盯着解石机,袁存迁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 袁清舞神色一滞,原石这么贵?爸爸真舍得,他手里不能有点钱,不然,非败光不可。 林寒扫了眼原石,摇了摇头,叹口气,几十万打水漂了。 “出绿,出绿……” 袁存迁双手合十,暗自祈祷。 然而,一刀下去,连个绿点都没见到,他面如死灰,下意识揪住头发,百万花光了,要是一无所获,真的找个水塘把自己溺死算了。 十分钟后,袁存迁瘫倒在地。 “赔光了,一百万没了……”他像是失去灵魂,目光呆滞,喃喃自语。 袁清舞跺了跺脚,见父亲这般模样,难听的话没忍心说出来。 突然,但见袁存迁一骨碌爬起,跑到林寒面前,“小林,我想翻本,你……你借我点好吗?” 只是没等林寒开口,袁清舞出声阻止,“赌石比赌博还狠,你什么都不懂,有多少钱都得砸进去。” “林寒,一分都不要借给他。” 袁存迁红了眼,怒道:“你是我女儿吗?我要把赔的钱挣回来,不然,我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小林,我可以给你利息,再赌一块说不定时来运转。” 袁清舞气得打颤,父亲这是走火入魔啊,“爸,你疯了吗?冷静下好不好?” 一心想翻盘的袁存迁,根本听不进劝,他极不耐烦地把袁清舞推开,力道过猛,后者身形不稳,眼看倒在解石机上,林寒眼疾手快,身形闪过,揽住她的柳腰。 由于惯性,袁清舞倒在林寒怀里,感觉着厚实有力的臂膀,她眨了眨长长的睫毛,脸颊爬满红霞,娇艳如花。 “金龟婿,快借我点钱。”袁存迁反应还算快,当即改口。 袁清舞眉目一沉,从林寒怀里脱离,白了眼父亲:“断掉这个念头,林寒不会借给你一分!” “死丫头,滚一边去。” 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