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苗四朗的眼神不难看出，他很不服气，林寒没有进一步解释，开始专心的接诊病人。 苗四朗本想歇一会，怎奈方浩轩给他安排了新的任务，清洁玻璃门，窗户及墙面，要求一尘不染。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拍屁股走人，但是又担心苗沧海训斥，只好忍气吞声。 快到中午时候，冷若水来了，她要带袁清舞去指证，林寒提前下班，跟着前往。 “怎么样？抓住荣姐没？”坐进车里，林寒问道。 冷若水点头，愤然道：“帝豪酒吧有问题，而且问题不小，你口中的荣姐叫祝小荣，她矢口否认逼袁清舞做公主一事，还说自己只是个打工者，一问三不知，从她口中问不出什么。” 袁清舞急声接道：“是她给我推荐的网贷，还说利息比较低，随借随还，后来改口了，已经还过两万利息，再叫我还三倍本金，他们就是喝人血的骗子公司，太黑了！” 提到荣姐，她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是荣姐让我找锋哥的，说是求他的话，或许只让还本金，谁知那些人都是畜生……” 林寒轻轻拍了下她肩膀，给予安慰，“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如果警方没办法将他们绳之以法，我会给你讨回公道。” 冷若水明白林寒的意思，这是在给她施压，当然，无论遇到多大阻碍，都会一查到底，不会让一个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不大会，在市警署审讯室，林寒和袁清舞见到荣姐，袁清舞气得浑身颤抖，怒声喝道：“她就是荣姐，是她劝我做酒吧公主，是她介绍我去见的锋哥，一切都是他们设计的。” “别激动，再仔细看看是她不？”冷若水观察着祝小荣的眼睛，却见她波澜不惊，还表现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 果不其然，祝小荣矢口否认，“我何曾劝你做什么公主？凡事讲究证据，不要血口喷人。” “休想抵赖，昨天中午在法式西餐厅，我想一次性把本金还清，你却告诉我提前还的话，要还三倍本金，我没那么多钱，你就千方百计地劝我去帝豪酒吧做公主，还说万一碰见富二代，陪睡一晚上啥都有了。” 祝小荣红唇轻启，惊讶道：“是你说无力偿还贷款，求我给你介绍一份在酒吧挣钱快的工作，我还特意叮嘱你不要去，别的我什么都没说，反倒诬陷我，你有没有良心啊？” 她不但怒斥袁清舞，还推翻了她的口供。 袁清舞一向伶牙俐齿，愣是气得说不成话，这个可恶女人不但颠倒黑白，还骂她没良心，把自己说成受害人，太不要脸了。 心思急转，冷冷道：“狡辩没用，我有咱俩的谈话录音。” 祝小荣神色微变，竟被录了音，是自己麻痹大意了，不过，神色突然平静下来，她强迫自己故作镇定，如果有证据，为何没有提前交给警方？一定是在撒谎。 想及至此，浑不在意道：“我再重申一遍，我没说，别说录音，就算视频也没用！” 袁清舞这才知道祝小荣的狡猾，恨得牙痒痒，可惜当时没录音，诈唬不成，再次喝道：“让我去跟锋哥谈，敢说不是你的主意？” “别冤枉我好嘛？是你还不起贷款，要私下里找锋哥解决，我只是给你说人在帝豪酒吧，是你自己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祸小荣善于狡辩，把责任都推给了袁清舞。 苦于缺少证人和证据，一时间还真是拿祝小荣没办法，冷若水本想拿她当突破口，把柳智锋及其他人全部揪出来，现在看来难度相当大。 “你……你怎能这样？说过的话为啥不敢承认？”把袁清舞气得七窍生烟，眼冒金星，“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 她扑上去要跟祝小荣玩命，被冷若水及时拽住，室内有监控，要是在她眼皮底下打架，会受到处分的。 “怎么？诬陷我不成就狗急跳墙？有这位女警员在场，不信你敢对我动手。”祝小荣挑衅意味十足，认为死不承认，就奈何不了她。 林寒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对冷若水道：“我问几句，你做好笔录准备。” 冷若水知道他有能耐，当即拿出手机，打开拍摄功能。 林寒已来到祝小荣近前，嘴角轻扯，盯着她的眼睛问：“是不是你主动提议让袁清舞去做酒吧公主？” 奇怪的一幕出现了，祝小荣的眼神突然变得呆滞，失去了光泽，木讷地应道:“是。” 嗯？袁清舞和冷若水都感到不可思议，祝小荣怎么承认了？什么情况？ 林寒继续问：“是不是你让袁清舞去找地锋哥？” 祝小荣点头，“是我，她不愿意还三倍的本金，只能让锋哥处理，锋哥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你跟锋哥是什么关系？”冷若水忍不住问道。 “他是我领导，也是负责网贷的经理。” …… 冷若水将心中疑惑逐个问出，祝小荣像个小学生似的，有问必答，而且非常合理，不像撒谎。 “最后一个问题，锋哥叫什么？” “柳智锋。” 冷若水把整个询问过程录了下来，只是觉得祝小荣像是变个人，因为无论问他什么问题，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好像大脑被别人控制了似的。 林寒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这是他第二次使用摄心符，上一次用在阴光尧身上，结果他跳楼自杀，今天给祝小荣用上了，什么秘密都问了出来，没想到摄心符还能这么用？ 脸上不动声色道：“冷警官，她都交代了，不用我协助了吧？” 直到此刻，冷若水宛如身在梦境，怎么突然都交代了呢？若不是有视频，仍不敢相信。 只是没等他开口，祝小荣眼睛变得灵动，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有说过的话，别想诬陷我。” 冷若水神情一滞，不由得瞟了眼林寒，太邪乎了，说这话什么意思？ 林寒邪魅地笑了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