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巴掌下去,姜芝怜脸颊红肿,嘴角流血,一天内被父子二人相继殴打,她感到无比憋屈,却又无可奈何,屈辱的泪水哗哗流下。 “不……不疼……” 潘高毅眼中流露出摄人心神的凶光,“这就对了,做狗要有做狗的觉悟!立即准备林总的股份转让合同。” 姜芝怜激灵灵打个冷战,他要干嘛?仔细一想只要没有林寒的签字和指印,没有法律效力。 “没听见吗?马上去办!”钟连池一边喝道。 其他几个股东,都跟着喝斥。 群起攻之,大有把她撕碎的架势,姜芝怜只好去办公室,潘高毅不放心,派心腹钟连池跟着。 “老潘,你这番操作我有点看不懂。”任厚金心里痛快,只要是整治林寒的手段,他统统都支持。 一个个都好奇,都想知道潘高毅要做什么。 潘高毅淡淡开口:“打伤我儿子,封我公司,造成严重损失,那小子不得赔偿吗?他的股份必须抵押给我。” “高!你才是高人!不但要股份,还要他坐牢!一箭双雕!老潘你这招玩得炉火纯青,佩服!”任厚金第一个谄笑着恭维。 “嗯,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好手段!” “潘董事要是成为大股东,以后大家的日子都好过。” 拍马溜须之声不绝于耳。 那些小人嘴脸,潘高毅看着都觉得恶心,这是他得势了,若是被林寒踩在脚下,恐怕是另一张脸。 深城警署,一间审讯室里灯火通明。 安莹坐在特制椅子上,因为听潘高毅说她身手不错,还特意加上了脚镣,以防逃跑。 孟建立亲自审问,“叫什么名字?” 安莹斜了他一眼,语气没有感情道:“安莹!” “你可承认打人?”孟建立继续问。 “是。”安莹机械地答道。 “据潘先生讲,你身手不错,你是干什么的?” 安莹看着孟建立没有说话。 孟建立干咳一声,又道:“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看墙上那几个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安莹眼中闪过一抹冷芒,“你是潘高毅的爪牙吧?” 孟建立瞳孔一缩,“胡说什么?污蔑办案人员,想罪加一等吗?” “吓唬我?你觉得太溪堂的人会怕你?” 嘶,孟建立倒吸一口凉气,她是太溪堂的?忍不住问道:“你是龚琦坤的手下?” “何止是手下,他是我义父——” 孟建立身形一抖,怎会是她,是啊,要是普通人,以潘高毅的能力,怎会用得着他插手,是自己稀里糊涂接下烫手山芋。 语气立即缓和下来,“是林寒指使你打人的对吧?” 安莹没回答,而是缓缓合上美目,她不会把责任推给林寒,因为他深信林寒不会有事。 “不说当你默认!行了,你先歇会。”孟建立没有往下问,带人走了出去。 出了房间,手下问他怎么不审了,孟建立回答得很干脆,摊上大麻烦。 接下来对林寒进行了笔录,林寒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刚完成记录,孟建立刺啦撕了,说他瞎编乱造,叫他如实交代。 说实情不相信,林寒无话可说,反而作出警告,包庇潘粤忠,与潘高毅狼狈为奸陷害他的阴谋不会得逞。 索性不说了,他和安莹一样合上眼闭目养神。 嗡,孟建立手机震动,看到来电显示,带人退了出去。 来到院里,他钻进一辆豪车里,抱怨道:“潘先生,你知不知道那女的是太溪堂的人?你嫌我活得命大吗?” 后排座上的潘高毅淡然开口:“你怕了?大可不必!堂主龚琦坤父子已死,太溪堂已不存在!” 听到这些爆炸性新闻,孟建立惊呆,警署这边浑然不知,他不是傻子,太溪堂没了,还有烟雨盟,反正招惹安莹不太明智。 他只答应帮着对付林寒,毕竟潘粤忠受了伤,谁也说不出什么,可是潘高毅要求见林寒,孟建立稍微犹豫下,还是答应了,还到监控室把监控给关掉。 片刻后,潘高毅带着钟连池走入审讯室。 反手关上大铁门,潘高毅抬头看了眼摄像头,这才望向林寒,见他被固定在特制铁椅上,还给戴了脚镣,心中仅存的顾忌消除。 在他看来林寒已是待宰的羔羊,随时都能收割他的性命。 “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 “一会不见就想我了?大半夜的来看望我,怎么不带点水果?” 能够随便进出审讯室,林寒更加确定孟建立有问题,内外勾连,陷害无辜,败类不除,污染正风正气。 潘高毅目光阴沉,还敢这么狂,哪来的底气。 笑着打击他,“进到这里,不要妄想出去!我儿子的鉴定结果出来了,全身多处骨折,脾脏破裂,脑袋受到重创出血,我替你算了下,没有十年出不去!” “今晚来呢,主要是你自愿把万泉商务股份赔偿给我,看你可怜的份上,我勉为其难答应,签字按指印吧!” 钟连池拿着笔和合同,朝林寒行去。 卑鄙,好卑鄙的手段,眼下自己被固定着,不是老家伙的对手,怎么办? 钟连池阴恻恻威胁,如果不乖乖照办,就一巴掌拍死他,事后就说畏罪自杀。 “你们这么做,不怕我报复?” “你还有机会活着出?”来之前,潘高毅已设计好林寒的结局,不会给他任何翻盘机会。 “监控盯着呢,你们敢乱来?” “眼瞎吗?没看见关了!” 林寒苦笑,没想到孟建立胆子大到这种程度。 钟连池抓住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