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山林里溜达到深夜,遇到了几只野兔,山鸡,还有几头野猪,并没有遇到其他猛兽。 水灵有点气馁,擦了擦汗,说道:“我们已经走了几个小时,连个鬼影子也看不到,恐怕是碰不到凶手了。” 林寒也觉得今晚不可能遇到潜伏的凶手了。 他想了想,道:“回去吧,这样的钓鱼行动需要细心和耐心,可能需要试验多次才能达到目标。” 他忽然踢起两颗石子。 水灵以为林寒是发泄心中不快,好心安慰道:“林大哥不要着急,咱们明天早上再过来,说不定能遇上……” 林寒走到十米处,捡起被石子击毙的两只野兔。 “贼不走空,不能白来一趟。”林寒笑了笑,“你给你哥的外敷药,加入野兔皮熬出胶,可以加快他的腿伤康复。明天炖兔肉,全家打牙祭。” 水灵没有笑,震惊地看着林寒。 在深夜里,林寒看也不看,脚踢石子拿下两只兔子,这样的功夫,已经超出她的认知范围。 两个人不再寻找猎物,下山的速度明显快得多了。 走到村口,林寒忽然停下脚步,四下张望,脸色变得凝重。 “怎么了,林大哥?”水灵有些紧张。 “巡逻队呢,他们应该守在村口的,怎么一个人都不见?” 林寒有种不祥的预感。 莫非水莲村出事了? 他拉着水灵的手就向家里跑。 还没有进院子就听到,水灵的妈妈带着哭腔喊救命的声音。 两人心急火燎撞开院门。 竹楼二楼走廊的护栏断裂了一大段。 水易寒直挺挺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水灵的妈妈则跪坐在儿子旁边,抢天呼地。 水灵跑过去,搂着妈妈的肩膀,边安慰边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寒蹲在水易寒身边,立即扣住了他的脉搏。 水灵的妈妈看到女儿和林寒回来,心里有了主心骨,哭声马上变小。 “我本来已经睡着了,忽然听到咔嚓一声响,我被吓醒了,拿起你爸爸的土枪下床,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两声巨响……” 她哽咽地叙述着自己的经历,浑身不停地颤抖。 “我拉开房门,看到有个黑影,身上带着火苗,跳出咱家的篱笆墙跑了,而你哥哥却躺在院子里……怎么都喊不醒……” “是不是遇害了……” 说着,水灵的妈妈又放声大哭。 林寒抬起头,沉声道:“阿姨,别哭了,你儿只是暂时昏迷,没有大碍!” 他说话很好使,水灵的妈妈哭声戛然而止。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阿弥陀佛,孩子爸爸在天之灵保佑……” 水灵的母亲因为受到刺激,说话语无伦次,还不停地唠叨。 林寒拿出银针,递给水灵四根,说道:“阿姨现在精神状态不太好,你搀扶她回屋,在百会、四神聪、神庭、玉枕四个穴位用针,让她醒脑安神。” 他说得很平静,但水灵听到这四个穴位就知道,母亲的精神状态堪忧。 母亲这半年来承受的悲伤和惊吓实在太大,现在又受到强烈刺激,如果不尽快治疗,很可能转成创伤性精神障碍,那就很难挽回了。 “我的房间里有整套银针,你留着救我哥吧。” 水灵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把母亲哄上楼。 林寒轻轻按住水易寒的右胯,轻轻一推,听到嘎巴一声,他松了口气。 接着,他将银针分别扎入水易寒的印堂、人中、合谷和太冲四个穴位,用捻、震、抖的手法不断刺激水易寒的脉络。 哼…… 水易寒终于鼻孔里发出了声。 林寒松开手的时候,水易寒缓缓睁开了眼睛。 “林……神医……”水易寒艰难地说,“又麻烦你了……” 林寒微笑着劝道:“你别动,从二楼掉下来,你的腰椎有移位,我刚给你复位,你再多躺一会儿。” 水易寒长长舒了口气,道:“我说怎么掉下来就站不起来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忽然急切地问:“林神医,那个黑衣魔女呢?” 林寒心中一沉。 果然是阴差阳错。 他去山林找凶手,没想到凶手碰巧今天主动进村找水易寒了。 林寒拔掉他身上的银针,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水易寒的意识已经完全恢复,他开始讲述发生的经过。 “我和母亲在我的房间聊天,等着你们回来,但已经半夜了,我看母亲困的哈欠连天,于是劝她回去休息……” 林寒听着水易寒的讲述,用手电照向附近的地面。 不远处有血迹,还有碎掉的树叶。 水易寒继续说道:“谁知道半个小时后,房门忽然打开,那个黑衣魔女悄无声息站在门口……” 水易寒露出愤恨的表情。 这位黑衣女真是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水易寒说,他知道不妙,刚跳起身拿土枪,结果被黑衣女一拳打中胃部,顿时蜷缩在床上不能动弹。 黑衣女略带惊讶地问他:“我说过要来找你,没想到你的腿居然好的这么快!” 水易寒的胃遭到重击,他只能紧咬牙关忍着,一言不发。 黑衣女也没打算让他说话,继续用轻蔑的语气说:“你这种贱民,根本没有资格活着,但精血充沛,做个寄奴还算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