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少听罢破口大骂,全然不顾孟总是他的叔叔辈的元老。 孟总自知理亏,只能忍气吞声挨骂。 马少虽然霸道,但也知道只靠骂人并不能解决问题。 他也知道,三河市大人物畏罪自杀,这才引起鑫盛地产股市的波动,并不是孟总的责任。 马少骂累了,疲惫地说道:“你没能力就让给郑先生,让他负责搞定。” 孟总长出一口气,幸亏今天给了郑先生十亿,让他离开,否则自己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他故意叹口气,道:“昨晚郑先生给我说,仇家追踪到三河市,他只能跑路了。” 马少倏地起身,“他……他走了?” 孟总憋着笑,充满遗憾地回答:“从昨夜到现在,大概已经逃出国了吧?” 马少无名火起。 郑先生老谋深算,绝对是个人才,但他不辞而别,实在不讲义气。 但他也无奈,郑先生不是鑫盛社的人,他走之后,马少也拿他没辙。 虽然他忌惮林寒,不敢回去,但三河市是马家发迹的地方,是他父亲交给他的产业,他不能弃之不顾。 如果三河市的势力范围在他手里丧失,他这辈子就不用想成为马家的接班人。 马少想了半天,做出决定:“我明天去省里找找人,只要三河市不再有人找麻烦,股价和市场都能稳定住,你和山雀去收拾虹宇,逼迫他们涨价!” 孟总暗自点头,马少还算不糊涂,这两个办法应该有用。 他马上给山雀打电话,说明马少的指示。 山雀说接到马少的电话,随时可以配合孟总的行动。 孟总老奸巨猾,笑呵呵地说:“主公早就说过,鑫盛地产是洗白的正经生意,不能再干脏活,所以说,应该是你行动,我配合你。” 山雀也没计较,很快给出一个计划。 “今晚我会把老胡从医院带走,你安排一个地方和他单聊,怎么样?” 孟总觉得山雀的计划没啥可挑剔的,他也就痛快地答应下来。 其实,他有自己的打算,好不容易从江湖退出,绝不想再掉入江湖恩怨中。 因此,即使见老胡谈判,他也不会出面,而是交给自己的助理去谈,以确保自己无论何时都是干净的。 天已近黄昏,堂明国。 马少坐车来到机场,匆匆登上私人飞机。 他表面上显得很镇定,上机还不忘和空姐打情骂俏,其实他内心忐忑不安。 林寒现在成了他最大的梦魇,纠缠不休,像影子一样甩也甩不掉。 他刚躲到堂明国想消停一段时间,谁知道鑫盛地产又出现危机,迫使他不得不再次返回龙国。 马少总是担心信息泄露,又被林寒盯上,那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他坐在舷窗旁的沙发上,吃着牛排,独自想着心事。 忽然有个身影从他身后悄无声息走过,径直坐在他的对面。 马少身体后仰,脸色大变,刀叉都掉在盘中。 “马少这么胆小吗?”那人咯咯地笑起来。 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身穿墨绿色旗袍,五官精致,脸庞圆润如玉,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用一根碧玉簪锁住发髻,气质雍容华贵。 在自己的飞机上冒出一个陌生女人,马少当然心惊肉跳,他急速向四周看。 他的八个保镖距离他五米远的座位上吃晚饭,空姐们专心致志做起飞前的安全检查,一切似乎都很平静,甚至都没人对陌生女人多看一眼。 他们眼睁睁看他身处险境,居然视若无睹。 这帮废物都瞎了吗? 马少坐直身子,对目前的局势有清晰的判断。 这个女人距离他这么近,如果要对他动手,只需要一秒钟就足够了。 大呼小叫喊救命,很可能会让自己更快丢掉性命。 马少也经历过不少阵仗,不会那么傻。 他故作镇定地问:“请问你……你是谁?” 女人顺手拿过马少的酒杯,抿了一口红酒,答道:“巫毒门掌门,苗毒花。” 马少懵了,惊讶地说:“别唬我,我听说苗毒花已经死了……” 女人突然伸手,抓起餐盘里的西餐刀,顶住了马少的咽喉。 马少被突如其来的行刺吓得一声大叫。 但保镖和空姐依然自行其是,甚至没有人向他们看一眼。 女人莞尔一笑,扔掉餐刀。 她抽出纸巾擦着手,道:“他们为什么不来保护你?因为他们压根就看不到我,也看不到真实的你。在他们眼里,你依然在悠然自得吃着两万块钱的和牛肋排。” 马少瞬间明白了。 这就是巫蛊术。 他的保镖和空姐的意识都被女人控制,类似精神催眠。 马少虽然不知道这种巫蛊术算不算高明,但至少知道来人一定是巫蛊术的高手。 “堂明国和龙国接壤的区域也盛行巫蛊术,其门派也非常多,我怎么知道你就是苗毒花?” 马少还是不信。 苗毒花懒得和他再解释,直接转入正题:“你现回国很危险,我劝你不要回去。” 一句话说中了马少的心思。 马少立刻追问:“你凭什么这么说,你知道什么了?” 苗毒花摇晃着酒杯说:“我虽然已经到了国外,但国内还有巫毒门的分支,包括你的鑫盛社也有我的内线。” 马少一皱眉,惊讶道:“在我的组织里,有你的内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