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穆家庄园。 为了防备穆老二旧将报复,也是为了防止林寒卷土重来,庄园里到处都有全副武装的枪手在守卫。 在前院有一个仿古三层建筑,取名叫“忠义楼”。 建筑四周灯火通明,明哨暗哨层层拱卫,为的是警戒二楼会议室里召开的重要会议。 参加会议的人,都来自穆家镇各个家族的话事人,而开会的主题内容只有一个:是否承认穆三继承穆老二所有权益。 有的人提前收了穆三的好处,顺其自然表示支持穆三。 有的人和穆老二有交情,坚持认为让穆老二的儿子继承才更合适。 有的人是墙头草,他们推脱就是不表态,实际上是在观望,哪一方能占据主导权,他们就会偏向哪一方。 所以,会场里立场对立的双方争论不休,一度要剑拔弩张。 穆三是当事人,不能参加讨论,只能在一楼贵宾室里等待会议结果。 他本来就脾气暴躁,现在楼上的会议要决定他的命运,更让他焦躁不安,坐也坐不住,不停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今天穆三带人闯进穆老二的别墅,把他的姐夫当场击毙,包括二太太和屋里的佣人一个没留,统统灭了口,然后又在屋内布满了遥控炸弹毁尸灭迹。 在别墅爆炸后,穆三把一切罪责都推给了林寒,指控林寒是凶手。 但他这样做反而弄巧成拙。 林寒在汽修厂被人追杀,然后就马不停蹄开车进庄园报仇,林寒哪有时间安装这么多炸弹。 所以,尽管大家都没挑明,心里都知道谁才是真正杀害穆老二的凶手。 穆三也心知肚明,今晚如果不能继承穆老二的位子,那么他必然会被穆老二的人清算。别说荣华富贵,恐怕连小命也保不住。 穆三只是逞强斗狠,真没有什么精明算计,现在他才觉得害怕,但木已成舟,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在贵宾室正在提心吊胆,忽然窗户大开,一个人影飘然进入。 穆三做贼心虚,以为是穆老二的亡魂找他索命,吓得向后不断倒退。 “怕成这个熊样,当初怎么下得去手?”林寒看着他,不禁冷笑。 看到林寒,穆三更是魂飞天外。 外面那么多守卫,林寒怎么就这么轻易来到他身边,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今天他差点炸死林寒,现在林寒找他肯定要算账,他又打不过林寒,这么近的距离,他想跑都没地方跑。 穆三想拼个鱼死网破,立刻拔出手枪,哆哆嗦嗦指着林寒:“我还没来得及找你,你还敢自投罗网,我现在要为我姐夫报仇……” 林寒摇摇手指:“你冷静点,手别发抖,尤其是要记住,开枪前要打开保险,不然的话,你根本抠不动扳机。” 穆三的眼睛不由自主看向手枪的保险开关。 林寒就在这短短的一秒时间,已经出手将他的手枪夺走。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穆三一溜滚。 林寒把他拎起来,甩手扔到沙发上。 他坐在穆三对面,端详着手枪,说道:“我的规矩你是懂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郑先生和你勾结要炸毁三河市,现在老实交代吧。” 穆三擦了擦嘴角的血,说:“少吓唬人,你不敢开枪,屋外都是我的人,只要听到枪响,你也休想逃出我的庄园。” 林寒冷笑:“我对你用不着开枪,等上面开会结束,打开门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亲切聊天,他们会怎么想呢,你想要的财富和权势都会风吹了无痕。” 穆三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林寒说的绝不是危言耸听,如果看到他和林寒在一起,那就坐实了他和林寒勾结杀害了穆老二的罪证。 “林爷,您干嘛总要和我过不去,我从来没有惹过你……” 穆三一脸委屈地跟林寒卖惨。 林寒敲敲腕表:“别说那些没用的,老实交代完,我悄然离开,你就可以解脱了。但是你要想拖时间,对你可是没有一点儿好处。” 穆三知道躲不过去,只好说道:“郑先生想要毁了乾河大坝……” 林寒皱紧双眉打断他的话:“毁掉乾河大坝又不会水淹三河市,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穆三哭丧着脸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他只是让我派人派船,按他的要求放置在大坝下。” 林寒闭上眼,急速地想了想乾河大坝所在位置,忽然他睁开眼。 明白了,大坝被破坏,乾河水暴涨,会直接导致堂明国被淹。 郑先生是为了执行他在堂明国实施的阴谋啊。 忽然,房门传来敲门声。 林寒低声在他耳边说:“这一次我先放过你,下次还会再找你。” 说着,林寒已经跳出窗外,转眼就消失不见。 听林寒说还要来,穆三痛苦地唉声叹气。 以前都是他欺负人,现在却被林寒欺负的没一点脾气,也算体会到了痛不欲生的感觉。 林寒原本想铲除穆三,大闹穆家庄园,但得到穆三的口供后,他又改变主意。 大坝的危机没有解除之前,穆三暂时还不能动。 林寒悄悄离开穆家庄园,坐上不远处的汽车:“去湿地张老板住的别墅。” 尤朵拉边开车边问:“怎么又去那里,难道有线索了?” 林寒把穆三的口供讲了一遍。 尤朵拉高兴地说:“没想到这么顺利,有目标就好办,让少校派人去检查大坝保护大坝,这事不就解决了吗?” 林寒望着窗外,叹息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