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快到上班的时间,第一批员工排队经过安检门,准备进办公室,林寒紧跟着一位消瘦的男人走过安检门。 安检门滴滴声响起,安保人员把瘦男人领到一旁,要对他仔细检查。 林寒却早已走上台阶,进入白房子中。 到了八点整,安拉克的大公子戴蒙快步走进办公室。 戴蒙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中等身材,相貌英俊,仪表堂堂。 他进房间后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刚坐下就听到手机的震动声。 戴蒙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接通,但打电话的人却很有韧性,不断拨打电话,似乎戴蒙不接电话就不会罢休。 真讨厌。 戴蒙直接把手机扔进抽屉里,重重关上。 他心事重重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中的慌乱。 不多时,秘书用座机打来电话,提醒他再过半个小时就要去参加宫殿开会。 戴蒙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心情烦躁地在酒柜上拿了瓶威士忌酒,满满倒了一杯。 刚喝了一口,房门敲了三下就推开。 戴蒙本来想发脾气,但看见来人只好勉强压住火,淡淡地说:“军师怎么来了,不是很快就要开会吗?” 军师五十多岁,光头,虽然偏瘦但因为中年发福,只有肚子明显凸起。 他和蔼地笑道:“私下里就不要称呼官职了。我是你爸的岳父,就是你的外公,咱们可是一家人。” 戴蒙苦笑一声:“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为什么你还想造反?我不同意你就陷害我,你这个外公可真够有爱心的。” 军师面不改色,笑容可掬地道:“你小子说话没良心,我什么时候陷害你了?你和后妈干的好事,不是我逼你的吧?” 戴蒙脸色苍白,辩解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和小妈啥事也没有。” 军师摆弄着手上的翡翠戒指,气定神闲地说:“是吗?或许我看花眼了,在京城皇家酒店开房的不是你,那我把视频让你爸爸看看……” 戴蒙彻底慌了,他极力解释:“我……我承认我们睡在一起……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 军师脸上笑容消失,阴狠地看着戴蒙:“别孩子气了,视频里你像是发情的小牛犊子,撒花带冒烟,还敢说你不知道?你觉得我会相信,还是你父亲会相信?” 戴蒙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哽咽着解释:“我只记得在京城酒吧喝酒,后面的事记不得了……我连小妈到京城的事都不知道……怎么会……” 军师叹口气:“你知道马枪会的家规很严厉,如果你父亲知道丑事,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付你?” 戴蒙一言不发,垂头丧气地只顾抽泣。 军师站起身:“你父亲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没有你,对他来说,压根不算什么大事。” 戴蒙浑身一抖,抬起泪眼看着军师。 他知道军师是在威胁他,等着他屈服加入反叛集团。 但他不想和父亲兵戎相见,安拉克一直很器重他,把第一军指挥权交给他,其实就是拿他当继承人培养,他怎么忍心向父亲背后捅刀。 戴蒙不傻,知道这一切都是军师安排的陷阱,但他掉进去已经身不由己。 他的父亲报复心极强,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背叛,更何况是戴蒙这样的背叛。 正当他备受煎熬时,军师递给他一杯酒,挨着他坐下,低声道:“我用全家的性命担保,只要你父亲肯交权力给你,他就可以去国外养老得到善终。” 戴蒙茫然地接过酒,苦笑道:“你别说的像是真的,你逼我爸就范,怎么还会把权力给我,真的把我当三岁孩子耍吗?” 军师严肃地说:“你这样想让我很痛心,你父亲在马枪会威望很高,又都知道你是太子,我干嘛要篡权,导致马枪会分崩离析,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他指着墙上悬挂着马枪会的疆域图:“我逼你父亲退位,完全是出于公心。你父亲已经没有斗志,只知道声色犬马享受,早晚会断送马枪会在江湖的地位。” 戴蒙不得不承认,父亲确实不思进取,甚至沉迷于开后宫妻妾成群,对于堂口疏于管理,人心正逐渐涣散。 军师看戴蒙动了心思,又低声说:“你如果还不信,我可以让我儿子把第二军的兵权交给你,你手握两个军,总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戴蒙动心了。 第一军和第二军总数只有两千人,却是马枪会精锐中的精锐,如果都交给他指挥,足以控制马枪会的大局。 如果他先逼父亲交权,然后再清洗掉乱臣贼子,不但可以把丑事化解,也没有人可以再操控威胁他。 戴蒙拿起酒杯轻轻和军师的酒杯碰了一下:“只要你发的誓都是真的,我就同意加盟。” 军师一口气喝完酒,把酒杯摔得粉碎:“我如果违背誓言,人神共愤,天诛地灭,犹如此杯!” 戴蒙和军师都不知道,如此秘密的谈话,居然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正默默倾听。 当然,这个人就是隐身过的林寒。 半个小时后,在宫殿的议事堂内,副会长、长老、第一军和第二军的指挥官都已经到齐。 参会的人都不像以前,抽烟聊天开玩笑,这一次每个人都神情凝重地低头看报告。 这一份浓迈新城攻城战的报告,让所有人都陷入震惊和恐慌中。 马枪会和其他门派在浓迈的堂口被全歼,纳塔不但战死,而且所有财富和枪支弹药都被收缴一空,马枪会在浓迈的靠山也被一网打尽。 更可怕的是,组织这场战斗的居然是堂明国皇家卫队! 这是堂明国明确的警告,代表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