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蒙和昆哥忙走过去,各自拿望远镜向外看。 两公里外的公路上开来六辆装甲车,车身上还有第二军的徽章。 公路两侧的森林边缘地带也有两队武装行进,从身上的服装也能看出是第二军的部队,大致估算,足有七八百人。 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副统帅带人去第二军指挥部接任遭遇不测,一定会引发大战,怎么会毫无征兆变成了第二军的反攻? 昆哥马上道:“大公子如果没有别的交代,我要上城墙指挥作战了。” 戴蒙沉稳地和他握手,道:“城墙的防守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守住。” 昆哥离开后,戴蒙的笑容消失,他铁青着脸继续看杀气腾腾而来的第二军,心中还在想到底出了什么纰漏,让第二军突然逆转。 装甲部队距离城墙一公里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举着白旗的人,双手张开表示没有带武器,看样子是代表第二军来谈判的。 没多久,谈判者被捆绑着带到戴蒙面前。 戴蒙坐的笔直,威严地问:“报上名字,军衔。” 那人朗声答道:“北疆虎,第二军三大队二中队长。” 戴蒙鄙夷的撇撇嘴:“小小的中队长,居然敢犯上作乱,难道不怕点天灯?” 北疆虎毫不畏惧:“第二军不是作乱,而是平乱。” 戴蒙阴沉着脸,问:“平乱?” 北疆虎答道:“有一批人声称接任第二军统帅、副统帅和各个大队长,我等怀疑有诈,抓获后得知,涅索统帅和大队长们都已经遇害,故此来平乱复仇。” 戴蒙勃然大怒:“胡说,接任第二军指挥权是我下的命令,你们竟然抗拒将令,还信口雌黄,不是叛乱还是什么!” 北疆虎不卑不亢回答:“你是第一军统帅,无权决定第二军人事调动,是我等作乱,还是你大公子作乱?” 戴蒙明显理亏,只好硬着头皮说:“会长离开时,让我主持总舵防务,我当然有权力人事任免,你懂个屁。” 北疆虎大声道:“几个副会长都主持过总舵防务,如果他们都任意任免将领,岂不是要天下大乱?各军人事权只能有会长决定,大公子怎么会不知道?” 戴蒙被怼得无话可说,只好挥挥手:“别扯淡,说吧,你们想要干什么?” 北疆虎愤怒地说道:“请大公子放下武器,我们可以保证不伤害你,一切等会长回来定夺。如果大公子执迷不悟,第二军马上发动攻击,不惜玉石俱焚。” 戴蒙看着北疆虎,阴沉着脸沉默不语。 他很震惊第二军居然凝聚力这么强,为了涅索不惜要和他开战。 不对,第二军背后一定有人撑腰。 戴蒙阴冷地说:“凭你冒犯我的话,杀你十次都不多,但我不和你计较,你只是中队长,官阶太低,不配和我谈判,换你们作乱的主谋和我谈吧。” 北疆虎既然敢来,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 他继续硬刚:“我说的话就是夫人的意思,用不着再谈,同不同意给个痛快话,别像个娘们磨叽……” 啪! 戴蒙开枪射中了北疆虎的眉心。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不需要再留着这个二货。 “割下首级,挂在城门上,让叛军知道我的答复。”戴蒙心烦气躁地下令。 不出他的所料。 第二军果然有香夫人参与才会这么硬气。 这个该死的香夫人! 她不是被军师气走了吗,怎么又帮军师的儿子和他作对? 莫非香夫人和军师唱了一出双簧,就是为了骗他? 戴蒙把手枪拍在桌子上,打了一个响指。 随扈心知肚明,马上从手提的冰桶内取出红酒瓶和酒杯,为他倒了一杯酒。 戴蒙举杯一饮而尽,心中懊丧不已。 他怎么把这个爱管闲事的香夫人忘了? 但这也算弄清楚了,派出的偷袭部队没有战斗就全军覆没,肯定和香夫人使用巫蛊术有关系。 偷鸡不成蚀把米, 没有拿到第二军的控制权,反而损失了两个副统帅和六名心腹,亏大了。 现在有了香夫人的巫蛊术加持,第二军的战力不可同日而语,坚固的城墙也未必抵挡得住。 戴蒙开始心里没底了。 站在他身后的副官试探着提出建议:“大公子,山上留守的大佬中,天师可以对付香夫人……” 戴蒙猛地转头看向副官。 副官吓得立正闭眼,以为会挨上一耳光。 没想到,戴蒙大笑起来:“你提醒的好,快去请天师助战!” 副官长出一口气,马上劝道:“天师的地位太高,谁去请他都不够尊重……” 戴蒙倏地站起身:“对对对,必须礼贤下士,我这就亲自去请。” 他带着随扈匆匆走出角楼,对昆哥叮嘱道:“我请天师回来之前,这里交给你,一定要顶住。丢了城墙,我定斩不饶。” 昆哥答应,恭恭敬敬送戴蒙下城墙。 他内心却对林寒充满了惊惧,为何林寒连戴蒙要请天师也早就算到了! 林寒实在神奇,犹如拿着剧本的导演,静静看着戴蒙卖力演出。 他看看腕表,又看看展开进攻队形的第二军,没有把握能坚持多久。 忽然,半空一片乌云形成,快速向城墙飘来。 乌云下,六辆装甲车也一字排开匀速驶来,装甲车上的重机枪瞄向城墙。 昆哥知道不妙,大声高呼:“刚才我给你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