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算了,这些老先生能说出个什么密辛?还不是瞎编臆想,怪没意思的,不如我们出去逛逛?”
此时老先生已经徐徐开讲:“这件事的起因,还得从那位人间的靖国公主刘佩年开始说起。”
“刘佩年乃前几个朝代中,某位天子的第五位公主。由于自小体弱,打七岁起就被放置到了远离京中的一处庄子上,本应就此自生自灭,谁知小公主十三岁那年冬日在江边捡了个少年郎……”
扶光蓦然看向我,恰好此时我们走出了酒楼,老先生的声音也被抛在了身后,再也无法听清。
魔都的夜晚热闹非凡,不设约束。
街道上各种商会摊贩鳞次栉比,此刻华灯初上,夜市中男男女女的说笑声不绝于耳,路过的酒楼茶肆各有节目,时而传出阵阵喝彩,就连当街的青楼都时时飘出香包帕子,抬头一看便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倚窗向扶光抛着媚眼。
我揶揄地拱了拱他:“你每次出门,丢到身上的香包帕子加起来都足以开个杂货铺了吧?”
扶光被我调笑得耳尖发红,一双狐狸眼水波荡漾,紫白长袍白玉冠,本是矜贵清冷的气质,此刻却无端透着引人入胜的诱惑。
我忍不住感叹:“你们青丘出来的狐狸都像你这般好看吗?”
他说:“青丘支脉颇多,温家一支的狐族在修得人形后,若有心悦之人,便会因心悦之人喜欢的模样类型发生变化……”
我纳罕道:“那若是喜欢了好多个人呢,岂不是天天都在千变万化?”
扶光慌忙解释:“不会的!温家狐族只爱一人,一生也只能变化一次,我只为你,如今这样不会再变。”
所以他长这样完全就是为了……泡我?
意识到这点,我的脸上顿时一烧,掩饰性地东张西望起来,鼻头额间还是难免蒸腾出了一片微热的薄汗。
扶光看在眼里,拿出方帕为我拭汗,他的动作和缓轻柔,嘴角弯着愉悦的弧度,满眼都倒映出我的模样。
远处湖心漂着画舫游廊,有人在岸边点燃烟花,天际瞬间争先恐后地绽放出灿若星河的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