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快步走向卫生间,开门后,将她推进去,开了灯,却在关门时,听到急促的水声。
他呼吸一滞,仓促带上门,往沙发走了几步,好半天,他才呼出一口气,感觉心跳乱得不像话。
听到抽水的声音,简宿恍惚察觉,家里多个女人,原来就是这样的。
好一会,盛初洗完手出来,靠在门边,耷拉眉眼看他,简宿拿着板子,抬眸冲她笑,“醒了?”
“我要洗澡。”盛初气结,伸手将乱糟糟的发夹拿下来,头发被自己睡得都要打结,她摇晃脑袋,发丝也随着她的动作,慢吞吞垂下,飘逸在身后。
简宿无奈起身,给她拿新的洗漱用品。
盛初看不清,摩挲到门边,将所有灯打开,顿时眼睛一刺,好久没睁开。
简宿拿着手机将窗帘拉上,一层沙一层透光,再加一层沙布,窗帘温吞得合上来。
盛初揉着眼睛,看清简宿家四周,几百平的宽阔,客厅房间厨房和健身房都没有隔断,什么都看得清,明明足够宽大,却有种让人胃疼的窒息感,因为足够孤独。
看着茶几上简宿拿出来的洗漱用品,盛初上前拿过,仔细扫了眼说:“谢谢。”
“现在说谢谢,会不会太晚了?”简宿好笑看她,盛初没跟他多说,径直去了浴室。
浴室内的洗漱用品都是新的,却用了很多,只是看起来新,说明他经常住,却不经常呆。
盛初看着比自己家卫生间还大的浴缸,顿时觉得自己今天上简宿的车值了,她放好水,拿出崭新的浴盐球,看着彩虹色的泡沫随着浴球消失而浓郁,她脱掉裙子和外套,直接钻了进去。
泡沫罩在锁骨处,盛初调好水温,头枕着靠枕,感受着按摩,整个人都舒展开来。
下次还来。
等到天色破晓,夏日的阳光带着橘色,穿透三层窗帘照进来,自然光永远优胜与人工灯光,所以很容易就能区分。
简宿看着手上多出来的日光,顿时反应过来,盛初是不是洗太久了?
他叹息一声,起身去敲门,没回应,他心口一紧,不再顾虑推门进去,他喊道:“盛初……”
却被眼前一幕看得心口一滞,气血瞬间上涌。
盛初开着音响,将浴室的隔音门关上了,所以外面根本没听到,她哼着歌,拿着一个浴球刷,跪在浴缸内刷背,有种不符合她女明星的粗犷,可纤细的背影,蝴蝶骨凸起,随着她的动作,脊椎那条线像水儿一般纤柔。
美得不顾人死活。
盛初茫然回头,身子微侧,泡沫在身上滑动,若隐若现的圆弧,手里还不忘刷刷……
两个人对视着,简宿脸蹭一下红了,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盛初也后知后觉脸红,这弟弟搞什么呢?她搓个背不过分吧?“
简宿要被她给搞死了,一晚上这气血就没稳过,他扶着中岛台,喝了好几口茶水,盯着卫生间的门,嘴里寡淡无味。
她倒是快活,在他家跟主人似的,还泡起澡了,完全不顾他这个主人的死活。
太阳全部出来后,盛初这才慢吞吞裹着一个浴巾出来,她用毛巾盘着湿漉漉的头发,脸上带着餍足的潮红,出来后还喟叹一声:“你家浴缸真不错。”
简宿坐在电脑桌前,冷冷看着他,单手支着脑袋,此刻心跳很快,这一晚上他的心就跟装死的鱼似的,拍一下蹦跶一下,估计很快就要拍死了。
罪魁祸首丝毫没感觉到一半,锁骨和半个后背露出来,带着水雾和水珠,身上弥漫着他的雪松沐浴露味道,露出的几缕发丝在头顶俏皮跳出来,滴着小水珠仿佛在勾着他:“快来玩啊。”
盛初纤细的胳膊拉开四面冰箱,看到里面的电解质水,垫着脚拿出来,冲他晃晃问:“你喝吗?”
这好像不是你家……
简宿气道:“不用。”
“哦……”盛初还拿了块吐司出来,叼在嘴里,啪一下关上冰箱门,慢悠悠拧着瓶盖走到不属于她的床边,嚼完嘴里的吐司,她往床上一滚,白嫩的双足翘起,简宿挪开眼,避开看她的隐私。
“简宿,你家这么大,你之前怎么不邀请我来?还跑我家干嘛?我家那么小。”盛初头发又乱了,她连忙擦了下水,把头放在床沿,任由湿漉漉的头发散落在半空。
简宿重新看她,她倒着看他,一脸白净和纯洁,他此刻连把家送给她的心思都有了。
“趁李铭还没来之前,你还是好好想想,一会怎么跟他解释你在我家过夜的事情。”简宿一夜没睡,双眼皮褶皱都深了,眉心都是疲惫。
“一定要解释吗?”盛初翻身,抬头正常看他,笑道:“就当我蹭你热度,到时候他们怎么想都无所谓。”
“是无所谓。”简宿失笑,关上手边的平板,朝她走了过去。
他穿着柔软服帖的家居服,是暗色的,勾勒他的身形,他弯腰半跪在床边,盯着她问:“你非要这么搞我?”
“谁让你从我家跑了两次,显得我很弱。”盛初抬手捏着他的头发,简宿抬手将她的手抓牢,盯着她说:“如果我真的认真了,你确定你能真的毫无顾忌?”
“我管你认不认真,我只做我喜欢做的事情。”盛初坐了起来,简宿只能仰头看她。
简宿嗤笑,“你做喜欢的事情,却不跟喜欢的人做?”
“简宿,我们都是成年人,正常一点,我要是喜欢一个人,多得是人追我。”盛初冷下脸,眉目含情,却带着些无情。
简宿释然般笑了,他垂首起身,却在下一瞬,倾身将她压倒,他张嘴含住她的唇,几下便勾得她春意连连。
两个人的呼吸很重,暧昧和甜腻的味道充斥着四周。
他手指轻巧解开毫无力道的浴巾,指尖碰到灼热,凉得身下人瑟缩一下,可他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颈,将她用力勾着。
长腿分开不着一缕如春日嫩笋的两腿,屈膝微微碾着,盛初手指掐进他的胳膊里。
盛初的耳边都是自己的喘息,和他吞咽的声音,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咸菜一般,在床沿边挂着。
李铭打着哈欠按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