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再提起。
“谣言不可信,姑娘这么聪慧,定会明白。”
罗依依极力否认,并不打算就此坐实,有的事情只有处于似是而非的状态才是最有利的情况,正如她和司旗的情谊便是,可以令人忌惮,却不会让人瞬间就把矛头指向她。
“本来我也不信,可就在刚刚,刚刚,我去寻司旗哥哥,他竟然说你要他好好休息,所以就不见客了。”
晴月激动地凑到罗依依跟前,近乎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是客吗?!我是客吗?!我怎么会是客!?”
“……”
所以这无妄之灾,根本就是司旗故意为之的结果。“自然不是,这或许只是司将军太累的推脱之词,姑娘何不晚些时候再去寻他。”
晴月瞬间眼前一亮,也觉得有些道理,他们丰国崇尚力量之美,他们的司旗哥哥那般厉害,绝不可能看上这个风吹就倒的公主。
“司将军外表是冷酷了一些,但以姑娘之姿,无人不爱,只是……司将军常留军中,对男女情爱可能会生分些,姑娘或可另辟蹊径,若能得成美事,日后司将军也能全心全意地对您。”
罗依依瞧出她的心动,不由得又加了一把火。“姑娘不如现在就去准备准备?以免被人捷足先登。”
果然,晴月当即就来了劲,只是她刚跑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在罗依依不解的目光下说道:“我是晴月王女,司旗哥哥的未婚妻,倘若被我发现你胆敢打他主意,我必定第一个杀了你!”
“……”罗依依无语地望着跑走的晴月,司旗的主意她打定了。
“哼!这什么王女,简直莫名其妙,公主根本就不可能喜欢司旗,对不对?”
言香一脸不屑,望着罗依依的眼神却格外认真。
“嗯。”
“就是,司旗哪有松岭先生好,松岭先生不仅文采好,还温柔体贴,对公主更是极好,哪像司旗,好几次都差点要了您的命!”
“不许胡言,我与松岭先生不过知已罢了。”
陈渲俞,姚国有名的才子松岭先生,师承墨渊大师,一位同她父亲齐名的学者,两人相识于幼年,因为长辈的关系也能时常见上一面。
“嗯,知已,知已,奴婢知道。”言香促狭地轻笑,转头又不服气地说道:“公主干什么要对那个王女那么客气,她一来就出言不逊,好生无礼!”
罗依依不想同她理论陈渲俞的事情,一边起身去内室写信,一边叹叹悠悠地说道:“在这里,他们承认我便是公主,他们若是不承认,我便只能是个任人欺辱的弱女子。”
“怎么会,您是公主,在您身后可是有整个姚国为您撑腰。”言香对此很不服气,嘟着嘴去追罗依依。
罗依依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再解释,她是公主又如何,一开始他们或许会有忌惮,可一旦他们发现姚国不会为她撑腰后,这种欺辱就只会变本加厉。
“公主,这不是您的字,这是……”罗依依提笔写字,言香就自觉地为她研磨,等她不经意地转头时,刚好注意到这并不是罗依依的字迹。
“这是小陈皇后的字。”罗依依淡淡的接话,随后又吩咐道:“去把皇后之前的信取来。”
言香依言去做,回来却免不了好奇地问她。“公主,您这是做什么?”
“拓印私章。”
言香对此自然知道,当她还只是太傅府上的小丫头时,她已经看她做过无数次了,现在她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而已。
“这里没有趁手的工具,得多费些时间,你去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言香听罢不敢马虎,一直老老实实地守在外面。
等到亥时三刻,罗依依才终于仿好了信,她将收好的信交给言香,吩咐她务必要收好,等一切办妥,她才终于得闲推开窗门远望。
可惜天早就黑了,乌压压的一片根本就瞧不出样子来。
可偏偏是这乌压压的一片中,一个修长的人影突然出现,此人正是司旗,他站在屋顶望向罗依依的方向,赤褐色的眸子深邃如繁星点缀的夜空,静静凝视着窗边的倩影。
罗依依似有所感地向他望去,却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团。
“主子?”司达循着司旗的方向向下望去,见罗依依已经关了窗户就忍不住叫了一声。
岾州的日日蹲守可以说是监视,可现在已经回了卫都,哪一件事不比监视姚国公主重要,怎么主子还连夜跑来。
司旗没有搭理司达,依旧目光灼灼地望着罗依依的方向。
晴月是王女,也算是他的堂妹,平时该有的脸面他还是会给,今天她第一次来找他时,他正为自己莫名其妙的点头而不爽,于是顺口就以此为借口打发了晴月。
他没想到晴月转身就来找了罗依依,更没想到仅一面之缘,罗依依就说得晴月不顾王室脸面,直接往他身上贴,弄得他也狼狈至极。
现在好不容易把人打发了,他自然要来瞧一瞧这个罪魁祸首。
“去告诉王上,明日长乐公主的接风宴,我要去。”
“……”司达迟疑了一下,还是提了一口气说道:“主子向来不参加这类宴请,如今破例会不会……”
司旗转头看司达,最近他似乎总是对他的安排提出质疑。
司达立马双膝跪地,在深秋的晚上愣是急出了一身汗来。
“主子息怒,现在卫都到处都在传您跟长乐公主有私情,卑职是担心您去参加明天的接风宴,会将此事彻底坐实。”
“她不是想要利用本将吗?本将明天就让她看清这卫都的形式。”
司旗最后望了罗依依的房间一眼,转身消失在夜色当中,待到翌日清晨,天光初亮照醒了大地,却未能探得昨夜半点痕迹。
罗依依随着王宫侍从拜见了鹰沙王,随后便被安排着等候晚上的接风宴。
随着时间推进,罗依依心底开始忍不住发慌,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只是她思来想去,最多也就是被人羞辱一番,不该有什么大事才对。
“公主,我们走吧,晚宴要开始了。”
陈嬷嬷伸手扶起罗依依,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