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之被他这么一问,刚刚的气势瞬间没了,“王爷,那天晚上,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你看,要不是这个禁步,我都不知道您就是……就是那天晚上的黑衣人。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保证对谁都不说那天晚上的事。”
“哦,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萧楚仁见她又变了一副脸,唯唯诺诺地,他凑近跟前。没曾想白砚之抬头想要解释,可是抬地太猛,一下就撞在他下巴处。
她带着的头饰是个银钗,很锋利,瞬间在他下巴划了个口子。
萧楚仁疼地“嘶嘶”几声,后退了一步,捂着下巴,血顺着手滑下来。
白砚之见这场面,本来要说点啥也都忘了,手忙脚乱地一边道歉,一边掏出手帕按在他手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身后。”
白砚之真是紧张,要说元宵节是怕被杀,这次更怕被责难,这可是战功赫赫的宪王,她可吃罪不起。
心里还不忘暗骂道,“这是造的什么孽,回回见面都见血。”
萧楚仁看不过她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本是想吓吓她,没曾想自己又遭殃。一把拽过她手里的帕子,自己捂在伤口处,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还真是属刺猬的。”
“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宪王就在我旁边。”
“怎么着,还是我的错了?”
“不不不,我的错我的错。”说着,白砚之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要认错快,责罚总少一些。
这是白砚之这些年犯错,总结出来的经验。
“……”
萧楚仁见她这副模样,回到坐榻上,指着白砚之说道:“本王这张脸要是被你毁容,你就等着你的脑袋搬家吧。”
“不会的不会的,谁不知宪王是京城第一美男,这点小伤不会影响王爷的容貌的。”白砚之跪在那里,头也不抬,嘴里说着违心的恭维话。在这间隙,还时不时瞄他一眼。
他这喜怒无常,白砚之这会儿倒是真怕他,因为元宵夜之事寻白家麻烦。
毕竟,当时他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彩虹屁似乎稍微有点儿作用,萧楚仁看着帕子上,渐渐淡下去的血渍,这才将帕子扔开问道:“本王只是想知道,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撒谎?”
白砚之思索几番,稍抬起头观察着他的表情,随后才道:“妾身第一次碰到那种事情,心里害怕得紧,怕连累家人,就随口编了一个慌。”
萧楚仁也知道,只是脸上的表情再次恢复淡漠,声音沉了下来,“记住,那一夜,那什么都没见过。”
“妾身明白!”
“嗯,下去吧。”
可是等到了这句话,白砚之终于松了口气,忙起身。可是由于太过紧张,脚踩到裙角,又跌坐了回去。
萧楚仁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她慌乱的动作,高高在上的,仿佛在看什么猎物一般。
到底是站起身,白砚之行了礼,就要往外去,刚走出了一步,她又停下来试探性地问道:“宪王,那个玉禁步,我可以带走吗?”
萧楚仁视线在腰间扫了一圈,淡淡地抬眼斜睨着她,白砚之秒懂,连连后退:“王爷您要喜欢,我就送您了,妾身先走一步。”
可能是退的太快,白砚之连连撞了几次书架。
好在这里的书架够稳,才没有被她撞倒。
走出书架外,终于看不到萧楚仁的身影,白砚之才长舒了一口气。
开门之时,她回头望向书架的另一端,想起他们俩初次见面的方式,白砚之知道这个王爷,并非传闻中说的那么简单。
希望别给她爹带来什么祸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