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不良蛊>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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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2 / 3)

,“小姐我没事,不要担心我,我贱命一条,不值得小姐挂心。”

屋里的熏香很是浓烈,窗边的一株木樨花静静地开着,淡淡的香味混杂在熏香里,几不可闻。

白砚之的头又泛起了疼,她强忍着扶起兰儿,“瞎说什么胡话,你从小跟着我,不管你,娘知道了一定会骂我的。”

兰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抬眼惊诧地望着白砚之,“小姐你说什么?”

白砚之抬了抬眼,并未看出异样,只又说了一边,“我说你出了事,娘知道了一定会骂我的。”

一瞬间兰儿全身都僵住了,她好不容易停下来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又落了下来。瘪着嘴,看着白砚之,欲言又止的嘴轻颤着,神情中的哀伤压都压不住。

环采阁另一处,青梅从白砚之那里出来,便往一个隐秘的方向走去。

此时侯星承正跟几个姑娘打着趣,喝花酒。见青梅进来,便挥了挥手,示意那几个姑娘出去。

“怎么样,那白家小姐可听话?”

侯星承半躺在榻上,手上晃着一杯酒,漫不经心地问着。

“回大人,这小姐听话,道也还算听话。只是,老妇发现了一个问题。”

“哦?什么问题?”

“那白小姐恐怕是,失忆了。”青梅跪坐下来,帮侯星承又斟了一杯酒,缓缓地道。

闻言,侯星承猛地从榻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失忆?”

青梅笃定地点了点头:“对,好像是选择性失忆。她认识那贴身丫鬟兰儿,但是,完全忘记了她爹娘已经去世的事情。”

门外的丝竹声偶有传入雅间,莺莺哑哑。

侯星承盯着屋内一处琉璃坠子的门帘,挑了挑眉,随着帘子的晃动,修长的手指,敲打着茶杯,“会不会是装的?她看起来可是个伶俐之人。”

侯星承回忆着,那次在昭狱里对她的印象。一身干练的白衣,娇俏的男儿装,以及,求他放过白殊的时候,透着些机灵和压不住的恐惧的眼神…

想至此,他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不甚相信。

青梅也不太确定,但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我起初也怀疑,但看她表情中全无悲伤之感,而且我摸她脉象紊乱,十有八九,是因痛失爹娘伤心过度,失了记忆。这环采阁里,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也罢,失忆倒是更好控制,百利无一害。有了她这颗棋子,日后定有大用。”

侯星承说着,不由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有了饵,不怕鱼儿不上钩!

萧家大军,平了叛乱,便浩浩荡荡回了京城。

几个白莲教的主要头目,直接被关进了大理寺。

回府后,萧楚仁洗去一身疲惫,换掉戎装,下人带来他惯常穿的玄色长袍。

穿戴完毕,又是一派风朗俊逸,这才前往东院给萧云翳请安。

东院花园里阳光正好,环绕着假山的小泉,水声潺潺。

朱云翳坐在回廊栏杆处,手里扎着一根毛穗,正在逗着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这只鸟通体青绿,是一只金嘴八哥。

见萧楚仁进来,远远就学着人一样叫:“狼王回来了,狼王回来了。”

萧楚仁闻声,抬手就暴力地拍了拍鸟笼,“嘿,你个小王八蛋,怎么就学不会叫王爷。”

他和萧云翳的这只鹦鹉顶合不来。

也不知这小家伙跟哪学的,一见他来就这么嘎嘎叫,声音跟铜锣一般,那叫一个难听。

萧云翳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眉眼间虽夹杂着些疲乏,但是满面春风,知是全胜回来了。

才继续逗喂着鸟,道,“回来了。”

“是的,爹。”

萧楚仁走到鸟笼跟前,跟八哥瞪了几眼。

转身拿起一旁实木桌上的茶壶,对嘴咕咕喝了几口,才坐下来看着他爹一派闲适地道:“最近京城里可还太平?”

他也就这么随口一问,毕竟离京有些时日,有点跟不上行情了。

闻言,萧云翳喂鸟的的手停下来。他将毛穗放在一旁,顺手拍掉手里的一些食物残渣。坐到萧楚仁旁边,慢条斯理地说:“那还真有大事儿。”

“说来听听。”

萧楚仁有一下没一下的,往鸟笼里扔小石子。逗得八哥在一旁,嘎嘎直叫。萧楚仁倒是乐呵了几分。

萧云翳见儿子这般,他拿起有些烫嘴的茶,吹了吹,磨着茶盏,淡淡地来了一句,“光禄寺卿白殊,死了!”

短短几个子,让一旁逗鸟的萧楚仁怔愣在那里,他扔完石子的手停在了那里。一双散漫地丹凤眼霎时瞪了起来,脸上的神色尽是震惊,怎么会如此之快:“白殊死了?什么原因?”

这何尝不是萧云翳知道这个消息时的疑问,他这才放下茶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萧楚仁听到最后,表情已经再没了之前的闲适,眉毛簇了起来,眼神越来越冷,太阳穴突突突地跳着,“爹,你是说现在白殊的女儿,失踪了?”

“是啊,那姑娘也是可怜,一下子失去了双亲,现在人都不知所踪了。”萧云翳叹了口气。据说杨涟派人寻遍整个京城,都没找到。

萧楚仁搁在桌子上的手,握紧了又松,来回几次,最后抓着椅臂,紧握着,掩去心里升起的那几丝焦忧。终有些抱怨似地,不咸不淡地道:“白殊要答应了我的提亲,也就不会有这无妄之灾了。”

可惜!

想至此,萧楚仁心里一阵阵升起的烦躁。脑中忽地闪过那日夜里,第一次撞到白砚之的情形。惊慌的,狡黠的情绪,在她那张明艳张扬的脸上闪过。

好像三次见面,白砚之给他的印象都是新鲜的。第二次后花园,惊诧温润的样子,以及最后一次马场,她挑衅似的,又带着些跋扈的傲娇样子……

萧楚仁越想越乱,有些理不清的头绪,扰的他心里七上八下。到底是坐不住了,他躬身从石凳子上站起来,“爹,我还有事,先走了。”

萧云翳从茶盏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再说,也没再问,只是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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