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前还平静的江湖生活,怎么到现在就危机四伏了。堂堂东阳帮的帮主,居然身中剧毒?当年那么多高手守护的寻龙珠,怎么就被劫了?
现在怎么就都得听南宫致远的号令了?
“老林,南宫致远那厮是不是在故弄玄虚,搞这些名堂不知是真是假。”阿月问。
想来想去,当年先帝好好的就不该把寻龙珠带出来。
林柯摇摇头。
现在由不得南宫致远故弄玄虚了,苏臻死了,苍山派也有人死了,世家诸位牵扯其中,你说这只是故弄玄虚?那这玄虚也被弄成真的了。
阿月呼出一口浊气,道:“我得把害爹爹他们的人找出来。”
林柯回想着刚才南宫静洺的话,他也到了把仇人找出来的时候了。
两人正愁着,宁世明的房里传出一声惊呼:“妙啊!”
宁世明的声音十分高昂,几乎都快破音了。
林柯走到门口,问:“殿下,发生何事?”
开门的人却是南宫致远。
南宫致远一脸笑意,全然不知门口这两人刚才正在算计他的模样。
阿月嘴角一抽,转头便看见宁世明坐在茶案旁意气风发,屋子里还有一股酒味。
宁世明道:“林大哥,你们方才没有介绍这位是南宫家的家主啊?”
南宫致远,讨好完公主和陛下,又来和祁王勾搭起来了。
阿月不屑,但还是好气的问:“刚才两位说什么呢?”
“致远同我讲了他当年游历江南的故事,他曾将一个号称‘一剪梅’的采花盗玩弄与股掌之中,那是一个酣畅淋漓啊。”
“南宫公子所中的毒想必无碍了?”
“多谢慕容姑娘关心,不如一同进来坐坐?”
阿月心想,刚才是小看南宫致远了,他既当得起一家之主,怎么也不会做得出这灰溜溜逃走之事。反观眼前这人,是不仅没有逃走,反而还在祁王这里混得风声水起了。
她留下句“不了,我去看看爹爹。”便离去,剩下林柯陪着两人。
可慕容诀仍在闭关,便只有慕容清陪着阿月说话。
慕容清一向疼爱他这个妹妹,只是数月不见,阿月的脸上就多了些愁思,他倒是有几分在意。
可他还是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只问:“阿月,那位夏公子,你是怎么认识的?”
“就是在青阳时遇上的。”
“哦,你没少给人家添麻烦吧?”
阿月摆过头来,问:“哥,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靠谱?”她撅着嘴,又突然灵光一闪的模样,把二郎腿翘上,神气道:“你可不知你妹妹现在有自创剑法了?”
“听说叫无敌剑法。”慕容清憋着笑。
慕容清长得与阿月有几分像,虽是个男人,但面容仍是清秀的模样,看着便让人赏心悦目。他此刻憋着笑意,眼神尤其清澈,清澈中又透着关爱,似乎就是故意要逗得阿月生气,和他斗嘴。
阿月一个左勾拳就对着慕容清去了,慕容清虽然余毒未解,但还是反应迅速,躲过了妹妹这一下子,又喊道:“你现在对付我,可是胜之不武。”
阿月便也不再计较。
她确实还有心事。
今晨她在与慕容清和慕容诀的对话中知道了他们被擒的过程。在洛城的时候,慕容家下榻的客栈里曾出现过一个身穿黑袍的人。
据慕容清描述,这人看不清面容,有些神秘,黑袍外圈襄着一缕金边,独自坐在一桌。
第二日,慕容一行人便在洛城外遇袭,几人对付起来才发现内力运行不畅。
若照慕容清描述的这个黑袍人的模样,阿月想到了曾在若川打伤自己的“尊月大人”。
此事和揽月门必定脱不了干系。
可这个揽月门将慕容一行人继续带至建都才囚禁,还真是煞费苦心。
“傻妹妹又有什么心事?”
阿月却故意调转话头,转而问道:“你觉得南宫致远这个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