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冥河渡> 2 余山小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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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余山小庄(2 / 3)

。”看着晴初不知道怎么回自己的话,急的憋红了耳尖,林夕与眉眼弯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纤长白润的手拿过紫砂小茶壶,又给晴初斟了一杯,水声清脆,茶香四溢。

“来,就着这茶吃,可别再呛着了。”林夕与话说的端正,脸上笑意却没减。

“奴婢不吃了。”晴初脸颊红红的。

“你不是专门留着肚子来吃这点心的?我不敢扰你,待会你恼了我可不哄。”林夕与拿过一块黄润的糕点,作势就要喂晴初。

晴初接住,却不吃。“奴婢不会恼小姐您的!”

林夕与擦过手,“我还怕你恼我呢,你小时候可没少生我闷气儿。”

来往几回,加之昨夜没睡好,林夕与也有些累了,终于舍得放过这小丫头了。

“晴初,我得睡会儿,你要不要睡。”

“小姐您安心睡吧,我不困。”晴初轻柔的说着,从水壶中倒出温水洁过手,用丝帕擦去水珠,扶着林夕与在小塌上躺下,从箱柜中拿出一床被子给自家小姐盖上。

将林夕与搁在小桌上的书合上放入书箱中。

鹿角山下,祭台中心的四足青铜鼎前,礼部尚书正主持春狩祀礼。

今日是皇室春猎开始日,不比规模宏大的秋狩,春猎更像是达观显贵游玩之行,除去皇室成员,凡五品以上官员及其子弟皆可参与。

祭祀礼毕,皇上身着明黄色十二封狩猎服,骑一高大枣红马行于众人之首。马匹原是慢跑,待看到猎物,皇上双腿一夹,枣红马便追着猎物而去。皇上稳住身形,左手持弓,右手执箭,弓弦拉满,破风声起,羽箭呼啸而出,一头奔跑的梅花鹿应声倒地。

众人皆欢呼恭维,接着便是许久未见的太子殿下骑着白马冲出人群。

太子殿下身形清瘦,穿着黑袍窄春狩服,长发束起于发冠内,左手执一把拓木牛角弓,右手于箭筒中抽出一支箭,搭弓射箭,箭无虚发,命中一只试图躲藏在树干后的红狐。

射中红狐之后,太子勒马回转,面向众人。

又是一阵激烈喝彩过后,众人纷纷追着自己的猎物而去,自此才算全然拉开春狩帷幕。

关于皇室围狩,还有一段渊源可以说道。

先帝在位时,平日舞文弄墨,爱好玉石笔墨,宫中戏台无一日停歇,朝堂之上也是重文轻武。上行下效,听州城内达官显贵的子弟平日里多留连戏台青楼,每日干的都是逗鸟听曲,吟诗作对。

皇上初即位时,为该京中日渐颓靡之气,沿袭昔日太上皇规训,科举考试增添武试两科,骑马射箭且不说,还需考核兵法。

此令一出,显贵平民皆修习兵法骑射。

这四季围狩也由此被重视起来,每逢围狩,众人皆想在狩猎中拔得头筹,以求得皇上青目。

不过太子赵澈是为不同。

赵澈,字子玉,已是弱冠之年,是为二皇子,母妃为尚书令独女,是为皇后。赵澈自幼体弱,皇后请法深大师卜算,卦象已成,大师留下一句“二十三得至矣”,便闭目不言。由此,赵澈已不是太子的适合人选,可是皇上一直没有废太子。

不过因着那句二十三得至矣,赵澈是坚决不肯娶妻。这深宫中的事他看得多了,如若自己只能活到23岁,那便不要祸害好人家的姑娘。

太子十五那年,皇上欲使中书侍郎之女入东宫。太子闻言,向父皇跪请辞谢,皇上一言不发,任他跪着。

第一回没能得到答复。第二回,赵澈奉上了文书谏言。先是追忆往日祖皇如何爱民如子,又惜今日光景,夸赞皇上勤政爱民,有祖皇之气度。再重提那句“二十三得至矣”,言此事民间通晓,若皇上执意为他娶太子妃。一则让中书侍郎心怀不满,二则失了民心。

皇上仍不应答,赵澈便在勤政阁外长跪不起。彼时正值冬日,皇后得知太子跪于雪地之中,于宫中急得不行,多次去请见皇上,无果。最后赵澈倒在雪地中,皇上才松了口,说太子妃一事,从长再议。

可这一场,也让赵澈染上了风寒,卧病月余。

躺下之后,林夕与反倒全然没有睡意了,便支起身子来,晴初见状,忙拿过靠垫让人半躺着。

“晴初,你在府上,是为奴婢,身份低微,任人欺辱。林家虽于你有恩,你却也为林家做了许多事,这两两相抵,你便不欠我们什么了。如此这般,你还愿意为了我们这些人丢了自己的性命。”林夕与的话没了往常的轻松,带着疑惑和思考。

“小姐,奴婢在府上做的事儿,哪抵得过老爷夫人小姐给奴婢的恩情。在林府,奴婢虽为下人,却和小姐您同入同出,吃食同源,自来林府便没做什么苦差事,府里其他下人也不敢欺负奴婢年纪小。且不说这些,夫人于奴婢原本便是救命之恩,奴婢自当以命相偿。”晴初说得很是匆忙,说着说着,还掉眼泪了。

林夕与帮着小姑娘擦眼泪,偶有漏网之泪落在她手背上,温热的泪水砸出一朵朵水花。

“于你是救命之恩,于我们却只是举手之劳,我和母亲是不愿用此事永远困着你的。你若是有想做的事情,尽管同我讲,到时,我自会帮你找法子给你银钱,你想做什么便去做。”

晴初听到小姐让她走,扑通一下便在小塌前跪下。

“小姐,您是不想要奴婢了吗?奴婢做错什么您说,奴婢会改的,别赶奴婢走。”稚嫩的声音中满是哭腔。

“晴初,我不会赶你走,你与我从小一起长大,往后自然也是跟在我身边。”林夕与轻轻握着女孩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继续道。

“我们相处了这么些年,我知道你十分喜爱机工制艺,却碍于要贴身服侍着我,又因世俗对女子的约束,你一直不肯说自己喜爱于此。我想过几回,却又不想对你说一些空话。

上回母亲同我讲,宣州外祖家精通此道,我便通了书信,今日才得到回信,那边的师傅答应收你和许深为徒。故此次我们在园子里只待几日,之后我便带你和许深去宣州外祖家,到时,你同许深只管放心去学。

许深那儿我今早出发前便同他讲了。我不同你讲,便是怕你哭,你一哭,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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