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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宫宴(一)(2 / 3)

的“身体力行”下,怕是整个盛京都知道他有这么个小名了。

“是,公子。”

温寻叹了口气,认命地推着自家公子往千秋殿走去。

而李徵和雀奴公公站在原地,谁也没动。

直到温寻推着戚无良走进了大殿,雀奴公公苍老又精明的眼睛才缓缓看向李徵,和蔼笑道:“员外郎,外面风大,你不妨先进殿歇息……员外郎,员外郎,你没事吧……”

雀奴公公又唤了几声,李徵才回过神来,将目光从千秋殿门口收回,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后背已经汗湿了,嘴唇微微发抖,木讷道:“雀奴公公,方才右相是想杀我吗?”

雀奴公公:“哎哟,员外郎这是说得哪里话?老奴刚才只听见右相和你在这儿闲聊,什么杀不杀的?”

李徵牵强一笑,举起袖子擦了擦额间的冷汗,“不瞒雀奴公公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话本里描绘的杀意。”

戚无良想杀他,这份杀意没有显露出很多,只是随着白衣弯唇浅笑才流露出几分,那么漫不经心又无比纯粹。

李徵虽然不明白戚无良为何想杀他,但他却第一次知道,这世间真的有人的杀意可以这样具象而锋利,虽然只有一息,但他的身体比意识更先察觉到了危险——冷汗,僵硬,战栗。

“右相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李徵喃喃道。

雀奴公公一笑,“这老奴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右相于骊山救驾时英勇不凡、武功绝世,比起摄政王来,怕是都不差多少。”

李徵诧异,“右相武功这么好?那她现在是……”

雀奴公公:“陛下说,右相只是有些事情没想明白,等她想明白了,她会再站起来的。”

李徵闻言更迷惑了。

雀奴公公却不再多说,更是躬身对李徵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站在殿门口报礼的小太监看见李徵缓步走来,立即唱道:“簪缨公主之子,刑部员外郎李徵入席!”

……

“靖国公袁丰乐入席!”

“铁骑大将军赵功伟入席!”

“工部侍郎徐忠虢入席!”

随着小太监的一声声高唱,入殿的朝臣权贵们越来越多。

“户部尚书钱良入席……”

又一声高唱,一身穷酸布衣的钱士臣双手插袖,垂着头走了进来,他走路几乎发不出一点声响,双肩微塌,带着一点习惯性的的佝偻,周身暮气沉沉的,还带着一点死板。

说实话,光从外表看,便是神佛下凡都看不出眼前这个穷酸寒颤的男人会是大梁最有钱的人,他低头走路的样子像大梁街道上一个再普通、再穷苦不过的百姓,浑身都散发出一种朴实到极致的平庸,那种面对面擦肩而过都不会引人注意的平庸。

温寻看着这样的钱士臣,心中不由感叹:在这座盛京城中,每个人都是演戏的高手。

“公子,钱大人怎么也没穿官服?”温寻小声问道。

右相大人正像坨破烂般懒洋洋地坐在团蒲上,一手挠着自己的尊臀,一手捡着桌案上的花生吃,犹如地痞流氓道:“嗯?为什么要穿官服?老子最不喜欢穿那身官服。”

温寻无语,这事他比什么人都清楚,他家公子除了上朝,很少穿官服,甚至下朝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拔衣服,对天下学子求之若鹜的一品丞相官服厌恶得紧。

“公子,这可是宫宴!您不穿官服是因为您胆大又狂妄,还不会被陛下怪罪,钱大人今日胆子这般大是因为什么?”

戚无良:“还能因为什么?穷呗!”

温寻:“啊???”

戚无良鄙夷地看着温寻,“少穿一次官服就少洗一次衣裳,便省一次皂荚钱,你说他能因为什么不穿官服?”

温寻:“……”

过分!太过分了!

另一边,李徵见户部尚书钱士臣进殿,面露崇拜、两眼放光地走上前想寒暄两句,但一身穷酸布衣的钱士臣像泥鳅般绕开了他,迈着小碎步朝右相的坐席跑去。

戚无良一抬头看见钱士臣猛地蹿到跟前,不由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钱士臣双手插在袖子里,毫不客气地往戚无良的席位上挤,硬生生将右相大人挤到了旁边,分到了半个团蒲,畏畏缩缩地嘀咕道:“有人要找我借钱。”

戚无良:“……”

戚无良:“谁?”

钱士臣目光带着敌意地指了指站在殿门口发呆的李徵,“他!我刚一进殿,他就殷勤地往我跟前凑,这副嘴脸我见太多了。”

右相大人一阵无语,“有没有可能……是这位新晋的刑部员外郎崇拜,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和你结交?”

钱士臣想都没想道:“不可能!我在大梁学子中的人品形象就和你一样,是臭粪中的臭粪,怎么可能有人会崇拜我?”

戚无良:“……”

戚无良:“你张嘴。”

钱士臣满脸问号,“干什么?”

右相大人强势道:“张!”

钱士臣老老实实张开了嘴,只见戚无良抬手一投,不知道什么东西直接蹦进了钱士臣的嗓子眼。

他急忙闭上嘴,捂着喉咙狂咳,“什么东西?”

右相大人淡淡瞥了他一眼,“好东西。”

说完,右相大人狠狠一推,直接把弱不禁风的钱士臣推出了团蒲,摔了个狗吃屎。

钱士臣差点被她一巴掌拍出内伤来,只听戚无良大声斥骂道:“滚!你骂自个不要带上我!!”

钱士臣:“???”

于是乎,前一刻入殿的大臣们还看到戚无良和钱士臣坐在猥琐低语模样,下一刻户部尚书就被右一巴掌拍出了席位,由于脸朝下,摔到了鼻梁,待钱士臣再爬起来,一脸血呼啦擦的鼻血。

这可把雀奴公公吓坏了,急忙命宫人们扶钱士臣去后殿,请太医诊治。

温寻看着钱士臣被鼻血染红的前襟,心说:太夸张了,第一次见有人流鼻血流到“血流成河”的。

“公子,你给钱大人吃了什么?”温寻低头看向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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