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怀疑地看一眼德拉科,“你确定?”菲妮和马尔福先生都是一杯倒,难不成德拉科意外很能喝?
德拉科已经在催西奥多了,后者看着酒单上的各种名字,越过了“火焰威士忌”这类一听就度数很高的酒。
“……苹果气泡酒怎么样?比啤酒度数要高不少。”但大概也不会高到哪儿去。
“那我就要这个。”德拉科高兴地说。
“确定就是这些了?”布雷斯起身道,“文森特,格雷戈里,你们也一起吧,这么多酒,我一个人可拿不过来。”
克拉布和高尔正好想近距离看看吧台那个女巫,飞快起身跟了上去。三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拿着六杯酒回来。
高尔意犹未尽地说:“你们知道吗?那个人叫罗斯默塔,这家店就是她开的——她说她已经有四十多岁了——你们能看出来吗?她竟然这么老了!”
“格雷戈里,”潘西尖刻地说,“总是这样讨论女士的年纪,你永远都不会受欢迎的!”
高尔大吃一惊,“对不起!那我不说好了。”
德拉科接过自己点的酒,晃了晃深棕色的液体,大失所望。
“这看着像什么古怪药剂。”
“但它应该是甜的。”西奥多说。他点的是杯紫罗兰水,热乎乎地捧在手上,就让人昏昏欲睡。
德拉科撇撇嘴,抿了口酒。的确很甜,只是冰得他一哆嗦。
“我们在吧台那边看到了普塞学长他们,”布雷斯说着坐下来,“院队的人好像都在那边。”
“索尔顿学姐也在吗?”潘西好奇地问。布雷斯点点头:“她说等会儿过来找我们。”
“她来干什么,”德拉科不高兴地抿了口苹果酒,“这里除了菲妮,谁会欢迎她?”
“但她是达芙妮的室友。”潘西说。
布雷斯:“去年的比赛,她发挥得挺好的。”
“我无所谓。”西奥多耸耸肩。
“哼——反正我讨厌她!”德拉科挂起脸,剩下的话咕噜咕噜地淹没在酒杯里。
“慢点儿喝,德拉科。”潘西笑眯眯地说。索尔顿并不讨人厌,可德拉科入队也有一年多了,却始终看她不顺眼,反倒让人觉得有趣。
几人喝着酒或饮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克拉布很快就把他的圣代啤酒喝完了,兴冲冲又去吧台点了杯黄油啤酒。
“达芙妮她们该买好了吧?”西奥多看了看时间,说。
潘西:“还早着呢,菲妮肯定会在里面待好久。”
“咚!”“呃,你说什么?”德拉科猛地放下酒杯,还小小地打了个酒嗝。
众人被他放杯子的声音一惊。布雷斯皱起眉毛,看着脸上泛起淡淡红晕的德拉科。
“你不会真的喝醉了吧,德拉科?”
“就这、这么点酒,才不会醉呢。”德拉科咕哝着,柔顺的淡金色头发晃来晃去。
“别小看我!”
“好像真的醉了。”潘西惊讶地说,伸手拿过德拉科还剩一小半的苹果酒。“这个的度数应该不高呀,怎么会这么快就醉了?”
“毕竟是马尔福。”西奥多比较意外的是,德拉科的酒量比他想象的还差。
德拉科靠在沙发背上,很快又喊着难受,头拱来拱去,找到潘西柔软的大腿,舒服地躺下了。布雷斯刚喝下去的一口蜂蜜酒全喷在了桌子上;克拉布和高尔大叫起来,赶忙把自己的酒杯拿开了。
“这小子搞什么?”布雷斯气笑了,“借着喝醉占你便宜?”
“别这么说,布雷斯。”潘西嗔道,手正轻拍德拉科的背。“他只是喝醉了,这没什么。”菲妮喝醉可折腾多了。
谁想到他真这样不能喝?布雷斯阴沉地看着迷迷瞪瞪的德拉科,为自己之前的怂恿深感后悔。潘西梳理一下德拉科的金发,轻晃他胳膊,试图唤回男孩晕头转向的目光。
“还好吗,德拉科?要不要喝点什么解酒?”
“我都说了,我没醉。”德拉科大着舌头说。
“好,你没醉。”潘西忍笑说,“喝点牛奶清醒一下,怎么样?”
“我才不要牛奶!”德拉科敏感极了。他腾一下坐起来,用力抱住手臂远离潘西。
“走开走开,我不跟你玩儿了——”
“这是怎么了?”一个女声惊诧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