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左右看了一眼,小声提醒:“娘子这话还是不要在外面说了,当心被人听见。”
婉妘忍了忍,没再往下说,喂完那一小把鱼食便回了厅中。
又玩闹一阵,她们与主人告了别,往门外去。
徐夫人照例在车上问话,她照常回答。
行至半路,马车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接着,车停了。
徐夫人朝外问:“发生何事了?”
车夫答:“前面马车太多,堵住了而已,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徐夫人点了点头,又坐回去。
外面并无事,今日老夫人也不在,规矩没那么多,二娘偷偷往窗缝外看也没人说什么,甚至推开了一点儿窗也无碍。
顺着那条缝看过去,她正好瞧见坐在马上的少年,而马上的少年恰好回眸。
她一慌,忙避开眼。
三娘也在往窗外看,不知她在慌什么,眼神打量过来。
她垂下眼,没有说话,仍能察觉到窗外的目光。
直到马车缓缓行驶,二娘放下车窗,才挡住了那道视线。
她心中慌得厉害,她方才分明瞧见自己亲手做的发带系在那人头上。
怪不得她也未跟那人相处多久,那人却那样紧追不舍。
这、这若是被人发觉她每夜在和人私会,那便完了。
怎么办?怎么办?
她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