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夏油杰忽然回想起昨天神代千奈在他怀里所发表的暴言。
就算被逼急了说气话还记得道歉的好孩子,明明痛苦厌恶却仍然救人的好孩子,关心着家人,想要张开双臂保护所有人的好孩子。
像他曾经的正论那样,说着“愿意接受正义的代价”的好孩子。
不过有句话倒说得很好——
“好日子过腻了就去死吧,”夏油杰笑得轻松,“邪//教徒嘛……既然能盘根错节这么久,少掉一些也无关紧要。”
还能为老龄化做点贡献。
给自己讲了个笑话活跃气氛,夏油杰走向虚妄的光辉之下。
“各位,不好意思久等了,那么长话短说……”
“从这一刻开始,这个团体就是我的了。”
完全没费什么力气,不如说比预想中顺滑很多。
没有“一些”,只是杀了一两个出头鸟,剩下的猴子们就在惶恐不安中跪服了。
毫不意外,毕竟猴子就是这样一种软弱又无能的劣等生物。
虽然并不了解具体的运营,也不关心人员的管理,年纪恐怕比在场众人的子侄辈还小……但只要将死亡摆在眼前,教众们自然会选择满足他的需求。
原来靠暴力无本起家的感觉这么好,或者说,被人服从,被人惧怕,在鲜血与哀嚎中所得到证明的力量感,轻飘飘像在云端。
“简直是嗨到不行啊,”轻声感叹一句,夏油杰失笑,“啊,被那家伙传染了呢。”
想起神代千奈,他心里涌动出一些柔软的东西。
教团的财政转移需要时间,但做其他事情并不影响,夏油杰从名单中提取了几份资料,利用得当的话大概再过两天就能送双胞胎入学。
有点迫不及待见到她惊讶的表情了。
夏油杰推开门。
神代千奈披着浴巾回头看来。
她大概是刚洗漱完毕,整个人都笼罩在温热的水汽中,几簇头发毛茸茸炸着,望着他微微一愣,递出毛巾。
“需要擦一擦吗?”
夏油杰低头看去。
是自他衣摆坠落,蔓延一路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