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言不发,姐妹们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就连手机都调成静音模式,生怕产生了一点震动。过了一会儿,季然总算开了口:“来的路上我瞧着有家酒吧不错,好像叫梧桐树,离得不远,要不要去喝一杯?”
大家都知道她的酒量不好,喝啤酒都是一杯倒,更别说洋酒了。但今晚不同,虽真相尚不明了,但叫谁遇上这样的事情能不苦闷不想要宣泄呢,于是姐妹们稍稍收拾就都出了门。
梧桐树酒吧是个安静的清吧,酒吧不大,围绕着铁艺吧台,统共也就十几把椅凳,在柔和的灯光下,调酒师神色自若地抛瓶、摇瓶,举手投足之间潇洒又不花哨,吸引着酒客的目光。
一行五人找了相邻的位置坐下,在服务员的推荐下点了特色酒,季然不顾姐妹反对点了一杯烈酒。见她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司马筠忍不住说道:“阿然,别想了,分开就分开,下一个更乖。”
“不过事情也还没弄清楚不是吗,万一就是个误会呢?他不是在支教吗,有没有可能接电话的是他学生?”傅景一本正经地宽慰道,没瞥见章宝拉在一旁使劲使眼色。
季然抿了一口调酒师递过来的玛格丽特,入口浓烈生涩,瞬间感觉头皮发麻。
“你们说,女孩子为什么非得谈恋爱结婚生小孩啊?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不快活吗?哪像现在这样,每天吃什么,做什么都要跟人汇报,要适应并融入他喜欢的一切,不然连共同话题都没了。特别是异地恋啊,都带给我什么了,带给我收礼物的快乐,却带不了陪伴啊。”
“有一次啊,我从画室回来的路上,下起了暴雨,他问我带伞没有,我说带了其实没有。因为就算我说实话,他也毫无办法,最多是在我重感冒之后让我多喝热水记得吃药,海南岛的春风始终没有办法吹到陵城。”
许是酒精上头,季然喃喃着说了很多,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泪水早已无声地流下。
几人就这么静静地喝酒,各有各的哀愁。临走时,服务员递来便利贴和笔,让留下联系方式和愿望,说可以贴在那边的许愿墙。傅景许了考研成功的愿望,葛叶三人望感情幸福,季然提笔写下:“惟愿醒来明月,醉后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