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都得经历这个过程。在神明的注视下行苟且之事,然后得到最新鲜的血液,最后一辈子为自己的罪行赎罪。
而旧教主则要被残忍的杀害,为了自己的罪行而接受惩罚。
——这就是为什么每届的教主的表情都是悲伤又痛苦的样子。
沈志被吓傻了,他站在原地动不了只能看见教主一步步靠近他。
“好孩子,来…来…”
他说话的时候有一股将死之人的腐烂气息,引得沈志胃中一整痉挛,他想吐。
他想跑。
可是那怕教主再老,制服沈志那个瘦瘦弱弱的小孩还是绰绰有余。他像是发:情的狗一样爬在沈志的身上,而沈志在挣扎中看见了那尊神像。
——那个女人还是笑得慈悲,像是往常一样,她却没有一次阻止了这个庸俗又愚蠢的传统,而是一次一次地注视,注视每一个无辜者的陨落。
慌乱间,沈志抓住了不知道哪个虔诚的信仰者留下的花瓶,狠狠地抄那个老教主砸去。
那个教主瞪大了眼睛,停顿了一下,两眼一翻倒在了沈志身上。
沈志抬头看了一眼那尊雕像,一如既往的恬静,沈志却从她眼中读出了冷漠。
——神明都是冷漠的吧。
他像是发疯般的笑了一下。
这个教堂没有神明,只有被迫接受所有东西的哀怨的尖叫声。
他转身一步一跳地走了出去,碰见了跪在地上祈祷地他的妈妈。
沈母抬起头错愕地看着他,而沈志却从她的行为中读懂了什么。她都知道。
她都知道。
她为了愚蠢的传统,她居然……她都知道。
沈志跑走了。
他不知道要去哪,反正回去也会被人抓住打死,还不如跑离村庄。他离开家里的这些天一直吃垃圾喝雨水,没几天他的身体就受不了了,在去往下一个不知哪里的地方的时候,晕倒了。
这时候他遇见了冯永定。
那个穿着紫色衣服的仙人把他扶起来,对上沈志他那双不再清澈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他。
“你怎么了?”
沈志觉得,这是自己短暂的生命里,他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看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从此,冯永定成了他的一个执念。
冯永定最终把沈志带回了师门,让沈志成了他的师弟。
而沈志在烂俗剧情里爱上了冯永定,又用了画本手段和冯永定在一起后,和他进行了第一次约会。
他们在灯火会上牵手,在有名的山峰上接吻,在破烂的客寨里相拥,然后在雨声滴答里交换定情信物。
“师兄,师兄。”沈志蹲在冯永定前面,仰起头,拉着冯永定的手迫使他抚摸自己的脸,“我爱你。”
“我也爱你。”冯永定低下头,注视着沈志。
“师兄,这个珠子是我以前、现在,包括未来的所有记忆,是我的人生。我送给你,我全部送给你,我把我整个人都送给你。”
沈志接近疯狂的表达自己的爱意,冯永定摸了摸他,笑了笑,没说什么,却也递上了一个同样的珠子。
他们甚至还去魔界做清扫任务的时候,收养了一个女婴,取名余欣阳。
寓意是希望她的余生能够欣欣向荣的像太阳般生长。
就在里师门不远的一个村庄的一座房子里,他们像是普通又相爱的人。
但是世间流传着一句话,像是将死之人用鲜血一笔一划贡献着自己的性命写下来的:
真爱之人背后是恶毒女巫的诅咒。
沈志觉得自己被诅咒了。
他们被发现了。
哪怕画本里描写的再真挚,别人表现的再疯狂。在铺天的谩骂声散落下来时,他连自己都保不住。
他发现自己的懦弱和胆怯,甚至都没有去保护他的爱人的方式。
“沈志,你是个乖孩子。”他的师傅找到他,往日慈祥的面容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师傅把他心中的算盘不加掩饰的全部说出来,无非就是堵住所有人的嘴巴,再让冯永定永远忘记这个事情,沈志永远都不要把这个事情说出来。
“你的师兄是难得的天才,他不能为情所困。”
是的,他的师兄,是难得的天才。
他的师兄,如果费掉七情六欲,就能将所谓的无情道修到极致。
他的师兄,爱上了自私到头发丝,被称为难得的废物的他。
他的师兄,不应该是他的师兄。
他的师兄,应该是世人的冯永定。
但是他不想。
他并不知道什么是爱。爱这种东西太过于复杂了,他没体会过爱,所以不知道什么是爱。
但是他就是不想离开他的师兄。
他做了个决定。
在那个晚上,那个晚上,他颤抖着拥抱了他的师兄,嘴唇轻轻的贴上了他的嘴角,像是小时候看到的教徒一样虔诚的轻吻那尊神圣的雕塑。
“师兄,我们逃跑吧。”
连星星也变得闪曜,太阳都黯然失色。
我的爱人啊,今天这么美好的夜晚,你看看那边的也许是东边升起的太阳,或许在外漂泊的早晨,我们能够相拥在一起,看远方的月亮升起。我的心脏为你掰成两瓣。
我的爱人啊,也许我并不懂什么是爱。但是请允许我冒昧的把心中这种无法言喻的胡说,称作我对你无穷无尽的爱。
他们相拥,在窗外开满的海棠花面前,交换了一个咸咸的吻。
他们像是得了病的病人,明早永远都不会到来。
师父作为师父还是要有点本事的。
他提前发现了他们,他两和手也打不过他。
冯永定重伤,沈志自己也半死不活。
沈志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师父把他的爱人抱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沈志,放手吧。”
他给他纳了个小妾。
和冯永定有几分神似。
如果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