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这么便宜啊？”
季年：“........”
“有人呢。”他轻声。
“谁？”赵千初望一圈，根本没人敢八卦赵家大小姐，一圈望下来只看见跟老冰棍一样的赵淮归，对她投来鄙夷的眼神。
“噢。”赵千初高傲扬起下巴，看着赵淮归，“这又不是人。这是弟弟。”
赵淮归：“........”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和赵千初从同一个妈肚子里生下来！还他妈挤在一个子/宫里住了十个月！还他妈不争气，晚出生三分钟！
另一端。
霍甯婉拽着傅砚泽的袖口，把人拖到了二楼露台。
今晚所有的来宾都在主会厅，忙着社交，哪里会来露台欣赏夜色下的玫瑰花园，这里自然寂寥，安静。
粉色的头发在夜色下黯淡下来，仿佛掩了一层薄雾，黯淡却不枯萎，复古的调子。宛如把电影画面调低了饱和度。
霍甯婉抿着唇，仰着脸，和月光下的傅砚泽对视，表情很凝重：“你什么意思。”
“你私下调查我。”
傅砚泽笑了声，“说不上调查，婉婉，我只是想小小的了解你一下。”哪里知道，了解到这么多惊喜。
他了解得血压都要高了。
三个前任，第一任是留学时认识的同学，英籍华人，家族古老，是欧洲的老钱贵族，六个月后和平分手。
第二任是沪城公子哥，年轻，会玩，三个月后和平分手。
第三任更有意思了，居然是个男明星，在几部大制作的电影里出演男二男三，也算是如今电影届的后起之秀，也不知道霍甯婉有没有用自己的人脉为他拉资源，总之谈了四五个月就分手了。
很好。个个都是帅哥。很帅那种。
这些消息刚查出来时，阿鸿都不敢拿给他看。唯恐主子看了要大开杀戒。
当时，傅砚泽只是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吁出，也不知道那表情是笑还是怒，淡淡的，有些风雨难测，“至少没有谈白皮佬，说明择偶范围不算广。阿鸿，你说呢？”
阿鸿：“........”
他能说出来个屁。心疼老板。
此刻，傅砚泽也夹了一支烟在指尖，咬在嘴里，手指摩擦小砂轮，火苗在微风中摇摇晃晃，舔舐烟卷丝，像一朵开在唇边的橙色的小花。
“了解我之后，所以呢？觉得我没你想的那么好？”霍甯婉微笑，心想你也是个渣男，半斤八两，都是情场里的来去自如的人，凭什么不满她交过几任男朋友。
傅砚泽吁出一口烟，笑：“了解你之后，觉得你更有意思了。”
霍甯婉冷哼，“我又不是玩具，要什么有意思。傅公子想找人玩儿，去找你的一一啊，我看她挺喜欢你的。”她满口酸话还不自知。
傅砚泽挑眉，这才弄懂她口中出现几次的女明星是指谁。
“宋一一是我母亲生前好朋友的女儿，我和她从小认识，算半个亲妹妹。”
“噢。”霍甯婉翻了个白眼，“青梅竹马的情妹妹啊。”
傅砚泽不动声色，眼眸深谙几寸：“你这么在意？你吃醋吗？这种醋也要吃？”
霍甯婉被他反将一军，支支吾吾回呛：“我、我吃什么醋，我吃醋才有鬼呢！我吃饺子我都不蘸醋！”
傅砚泽狠狠抽了一口烟，“你是没必要吃醋，因为没什么好吃的。我和宋一一要有可能早有了，既然之前二十八年都没有，那现在更不可能有。”
霍甯婉抿唇，不让自己笑，但嘴角还是牵起，有一丝小小的喜悦藏不住。
她的性格注定了她藏不住。不论是喜欢，心动，还是crush，她不甘心的反问自己，能藏住的那还叫喜欢，叫心动，还叫crush吗？
“现在讨论的焦点是你。傅小姐。”傅砚泽声音无由冷好多，“我吃醋了。这怎么算？”
霍甯婉心里噔得一下，眼睛也睁圆了，睫毛根根分明，卷翘着，勾着人想去蹭一蹭，玩一玩，“你你你你——你吃什么醋？”
“吃你可以高高兴兴和别的男人谈恋爱的醋。”傅砚泽眯了眯眼，很是坦然，这种坦然让他看上去有种别样的骄傲。
霍甯婉心脏在这一刻开始鼓噪震天。
他喜欢她吗？
“你、你喜欢我吗。”霍甯婉脸上染上少女的娇意，仿佛从来没被人表白过，没听过喜欢，她的期待里带着一种天真和稚气，一种和以前每一个crush过的男人都不一样的认真。
她好像最喜欢他。
即使知道他是她惹不得的，还是控制不住。心想着睡一觉就跑，可跑不掉。
“不喜欢不会同你做。”傅砚泽瞟过她鲜红欲滴的耳朵。
那个做字像重低音，敲打在女孩的耳膜。
霍甯婉心脏越跳越快了，越跳越疯，她克制住说话的声调和语气：“那、那、那你也可以高高兴兴和我谈恋爱啊，你可以当我男朋友，我现在单身.....你吃什么醋......”
谈个恋爱又没事，无所谓的。她宽慰自己。
以前又不是没谈过？
“谈恋爱？男朋友？”傅砚泽忽然笑出声，弹了弹烟灰，“谈几个月？三个月，五个月？”
霍甯婉哑口无声，他前一步，她被逼退一步。
“嗯？几个月，你说说。”
“........我、我.......”
她今天说了太多个我字。愚钝又笨拙。
“那能谈几个月就几个月啊！我又预见不了未来，那你还要怎样啊？又不谈恋爱，又吃什么飞醋，又在这咄咄........唔.........”
男人俯身低下来，吻她，吻住她说话的嘴。她这张嘴不说话也罢。
唇碰到唇上的那一瞬间，起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又像点燃了仙女棒，烟花灿烂，微小，悸动。
唇舌勾勾.缠缠，他揿了烟，拿手去压她的后脑勺，逼迫她予.取.予.求。
他嘴里有一丝淡淡的烟草味，并不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