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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梦(2 / 2)

近。

容元胤腰后垫了软枕半倚着,赤.裸上身清晰可见线条流畅的肌理。虽然他们二人目前几乎是以一个十分容易令人遐想的姿势挨在一处,可容元胤却总是觉得洛意浓这一秒救他,下一秒同样能够翻脸翻手捅他一刀。

他盯着洛意浓夹在指间替他止血的银针,半晌之后别过了头。

洛意浓说:“你抖什么?”

“……”容元胤被抓了现行,只好深吸了一口气,忍耐道:“冷。”

外头的天幕还是黑沉沉的,宿雨下得急促。

豆大的雨滴在房檐青瓦上敲得“噼里啪啦”作响,夹杂着湿意的风扑到身上的确有股彻骨的凉意。感觉到冷倒也说得过去,更何况容元胤夜里不知失了多少血,现在俊美面容上头透出一股虚弱的病态。

洛意浓却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自己忍着。”

不知洛意浓用在他身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在药力未散前,他确实没有感觉到伤口的太多痛楚。不过四肢麻木无力也是真的,在这个时候他或许挥不动一把匕首。

但这样不能把局势掌控在自己手中的陌生感实在让容元胤内心不安。

他无法确定洛意浓救他是出自什么目的,就算现在命被洛意浓捏在手里,起码自己也要留下哪怕一丝搏命的力气,他才能勉强安心。

他试着凝聚力气,却微弱得不过像是因为怕冷而颤抖了一瞬。

容元胤见洛意浓显然是识破了自己那些把戏,呼吸急促了一瞬复又重新变得平静,闭眼静静等待身子恢复知觉,不再同洛意浓争辩。

洛意浓清理好容元胤身上最后一处伤口,起身在铜盆中慢条斯理地洗净了手。房间角落燃起袅袅轻烟几许,不似寻常香料那般芳香,而是一股微苦的药味,正好压住了房内原本浓厚的血.腥气味。

“此香名为石叶香,山间多蚊虫,而它的香气能辟瘟疫邪气。”洛意浓一夜未眠,此时还能有精力同容元胤解释一句。她用布巾擦了手,这才不紧不慢走到床前,微微弯腰逼近容元胤。

容元胤额角渗出冷汗,洛意浓向下一分,他便被逼得后仰一分。

这个男人若是在清醒时能有多么悍勇,洛意浓从昨夜他昏迷濒死前的凌厉一击中就能看得出来。

她从不会大意将自己的性命放置于险境之中,即使容元胤此刻对她无法产生什么威胁,洛意浓还是在麻沸散中添加了足够令他无反抗之力的剂量。

洛意浓原本只是想替他疗伤后将人放走而已,却在替他脱下衣裳时捡到了自袖中掉落的竹筒。

旁人或许很难认出那东西究竟是什么,而自小追随父亲广阳侯在草原之上长大的洛意浓不可能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看竹筒式样,竟是阴书。

书中符节非专人不能破译,且三发而至。无论是缺了三枚之中的哪一枚,都无法从中译出所传递的信息。

而其上镌刻有皇室独有纹饰,分明是由皇室所发阴书的其中一枚。

若容元胤不是这枚阴书的传递者,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是他胆大包天,截了皇室的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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