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你看那边是谁？”
清里下意识的转了头，去看他手指的方向。
之间那喧闹的画廊门口，突然站了几个人在那里。
那几个人身形高大，衣衫革履，身姿挺拔一看就是社会精英的样子，却懒懒散散的站在那里，又添了点人模狗样的意味。
清里有些不明所以，倒是在那几个人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程渡。
程渡现在那些人的正中间，倒是少有的正经样子。
从背后只能看见他半长的头发，和黑色的西装，倒是也叫人明白这是个什么人。
程渡再外人面前一向都有不错的名声，甚至可以说是好的过分，从来没人说过他有一句不好的。
这么看着，程渡倒是个正常人了。
清里想着，嘴角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一旁的陆柯见状，眼睛一弯，也没说什么，就是盯着自己的小姑娘看。
清里不知道他这点隐晦的眼神，只是用心去看门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程渡却发现了这道盯着自己看的视线，微微转过头，露出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笑。
居然被看见了。
而且他的学生身边居然还坐着陆柯那个水性杨花的小贱人。
程渡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出手做点什么。
但是看了看面前的人，他定了定心神，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陆柯做的那些破事，总有一天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身边的那个男人开口了：“陆序怎么还没来啊，都等了半天了，他也不是这么不守时间的人。”
程渡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片刻之后问道：“我记得出车祸了，是不是来不了了？”
陆序的身份特殊，在他们这个圈子的人里面，贵重又不能直说。
本来今天陆续说要来看画展就已经够稀奇的了，他们再奇怪也只能自己上去陪着，甚至所有人都要到门口来接人。
但是这是怎么回事？
半天了人还没到。
况且陆柯已经来了，陆序还没到就显得越发奇怪，怎么看怎么奇怪。
再结合刚刚的那场车祸，程渡的心中有了猜测。
他摸出手机，找到一个电话号码往过打了一个电话。
“今天不来了吗？”程渡的声音冷淡，挺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又很符合他一箱说话的方式，对面的人也没有表现出其他情绪。
“出车祸了，对方好像是有备，我正在彻查身边的人，不方便出面。”
对面的声音很沉稳，像是山间的一颗青松，充满生机，让人听了只感觉到舒服。
程渡的脸色好了些，没再像刚刚一样，沉着一张脸，又状似无意的提起了另一件事，“陆柯已经到了，我看见他在和我的学生说话，还聊的挺高兴的。”
他转了转头，发现自己的小学生正呆着看自己，连自己的目光都没有发现。
这点小细节，让程渡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对面的声音空白了许久，片刻之后才又传来:“我让陆柯给你们带话。”
就知道又是这样，程渡捏着手机，冷冷扫了一眼正在盯着自己学生看的陆柯没说话，只是对着电话后面的人道:“他可真是个锯嘴葫芦。”
电话那边的人笑出了声。
旁边的人也听到了这场对话，顿时脸色纷纷变了。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妈的，陆柯这个狗东西，简直就是死性不改。
这么多年了，还是个狗东西。
清里看着那边站着的几个人神色都变了变，这些变化是在程渡挂断那通电话以后发生的，有点诧异。
所以这是发生什么了？
她朝四周看看，也没有碰到什么有问题的东西。
那几个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而她的手，也被悄悄牵了起来，这是一股熟悉的力道。
清里没反抗，跟着男人的手退了出去。
紧接着便对上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清里，快走。”
她听到自己的老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