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现出了他精通数学的一面,空间记忆里惊人,“左边有两个,红袍子的和绿披风的那个,右边有一个紫帽子的,最侧面还有三个…对,就是正低头的那三个!” 他迅速的指出了方才吆喝声音最大的六个人。 部曲们迅速的将他们拉出,然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敢斥骂他们主子,那不是打他们这些部曲的脸? 一天半斤肉?白吃了不成? 自是——拳拳到肉。 ——“啪,卟,咔咔,咔嚓,嘭,呲… 拳脚一阵招呼,“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哎呦…” “——哎呦…” “——别打了…” “——别打脸…” 紧随而至是一道道哀求的声音传来。 张仲景的两个弟子杜度和韦汛倒是很有骨气,绷着嘴,没有求饶。 只是抱着头,任凭拳头招呼在他们的身上。 王叔和慌了,这些挨打的是他的至爱师弟啊… “啪嗒”一声,他连忙就跪在关麟的面前,“关四公子,放过他们…放过他们吧?他们还小,不懂事儿!” 关麟眼眸眯起,弯下腰,他的眼睛与王叔和的目光平行。 “我好声好气的跟你们说话?你师弟就这般斥骂我?是觉得…我关麟好欺负咯?” “不…不敢!”王叔和磕头如捣蒜。“他们…他们不懂事,只是年轻人,血…血气方刚…” “血气方他二大爷!”关麟瞟了一眼那边的两个年轻人。 今儿个,他关麟就的给这些年轻人好好的上一课,让他们遭受一番,这个“社会”的毒打! 此刻的张飞与张星彩站在最后… 并没有靠前。 张星彩看着这一幕,一阵心有余悸,微微抿唇问张飞:“爹…云旗弟如此打人,这要传出去…怕这‘逆子’之名…三人成虎…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模样。” 张星彩一句话都说的有些磕巴。 俨然…她是想到了,不好的后果。 怕是除了江陵以外,又要有更多人对云旗弟误会了。 张飞则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 他还乐呵呢。“这才对嘛,这才是男儿本色,动嘴就没意思了,万事…就讲究谁的拳头硬!” 张星彩瞅着老爹张飞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恨不得他也上去松松手脚。 呵… 张星彩就冷笑了,连忙拉住张飞,生怕他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那些部曲,最多是把人打成重伤,可老爹要出手,那小命儿多半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足足半刻钟… 那些管不住嘴巴的,被揍得是鼻青脸肿。 关麟觉得差不多了,伸手示意,当即…一干部曲纷纷收起了拳头。 关麟则饶有兴致的又弯下腰,望向那尤自跪着的王叔和。 “我再最后问一遍,本公子此来不为求医,只为见上张神医一面,留下一些收藏的医书,说几句话就走!行?还是不行?” 不等王叔和张口。 杜度与韦汛已经抢先喊道,“师兄…不…不能答应他!不能答应这…这不孝子!” “他…他定是图谋不轨,要…要加害师傅。” 一个人往往第一眼认定另外一个人是坏人,那么这种印象就是根深蒂固的,是无法更改的。 感受着两位四弟那满是颤抖却坚决无比的嗓音。 又考虑到师傅现如今的病症。 王叔和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不…不能!” “除…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唉… 关麟一声幽幽的叹息,他就像是一个“恶少”一般,摇了摇头。 距离他不远的糜阳,心里嘀咕着。 ——『这道题,四公子又有多少种解法呢?』 反观麋路,他敏锐的注意到关麟叹了口气,连忙劝道。 “四公子息怒…” “我不息怒。”关麟掐着腰,“让这小子消失了,就没怒了!” 当即… 一干部曲会意,就将王叔和控制住,拉到一帮。 关麟给左右使了个眼色,再不管这些“小猫三两只”,左右部曲抬着那满是书籍的箱子,一行人有恃无恐的就闯进了村子。 其实张仲景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貂蝉骗他说是邻居吵起来,大打出手。 她也借口出去劝架。 可这不出来还好,一出来之下,看到的是虎视眈眈…朝她这边走来的一群人 “你…你们…” 一时间,貂蝉的面颊煞白如纸。 这十五年来,她哪里还见过这种阵仗? 这就一如十五年前,那白门楼上,那些曹军的士兵在她的面前,生生的将她的夫君吕布给押入刑场。 ——钢刀映着日影,高高扬起,她在台边赤红着双眼嘶声呐喊。 而那些… 跟着夫君闯荡的副将、士卒们,胆小的纷纷捂住了眼睛。 貂蝉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拨开眼前的曹军士卒,拼了命的就要冲上台去,可…根本不等她冲上去,那钢刀已然落下。 刀斧手的胳膊上溅满了血迹。 而更森然的血迹,自貂蝉夫君的脖颈处窜出… 刑场上的木桩已经变得血迹斑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