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番事业吧!” 从这一句话起; 从这一句话中那“身为女子,一生命运不能自主,百年苦乐皆随他人”起,曹植就全懂了,他本不想争,可为了让甄姐姐的命运的能自己做主,让甄姐姐过的快乐一些,曹植必须迈出这“大争”的一步! 心念于此… 曹植抿着唇,不由得喃喃: ——『甄姐姐,你总是让我为国为民做一番事业,可于我看来,为国为民与安慰甄姐姐的寂寞,这两样对我是同样重要的大事。』 说话间,曹植从怀中取出一块白绢,这白娟是甄宓赠给他的,他也回赠给甄姐姐一块儿。 他回赠的那一块儿中,还写着一首诗。 此刻,曹植已经坐在马车里,他不住的吟道: “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上有愁思妇,悲叹有余哀……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 人说,诗缘情而旖旎。 曹植的每一首诗中都含着的情,特别是这一首因为“甄姐姐”才创作的——明月照高楼! 那是甄姐姐的凄状,也是他曹植的凄状啊! … … 襄阳城,城楼之上,火把将此间照的犹如白昼。 一河之隔的北面,樊城与襄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片寂暗,一片凄凉… 而樊城就像是整个曹魏的缩影,厚重的阴霾笼罩于其中。 此刻的傅士仁与糜芳正站在城楼上,迎着这荆江、汉水的江风,感慨万千。 他们俩的面颊在火把的映照下,此刻竟是莫名的英武,逼格十足。 此刻的傅士仁不住的指着襄樊之间,“二弟你看,西边那山便是真武山,真武山的对面是襄水,当年主公马跃檀溪的地方就在那里…” “世人只知道,主公那次赴宴极是凶险,唯有赵子龙陪同,凭着的卢马的一跃而起捡回了一条命,可谁又知道?那一次酒宴我也跟主公一道,若不是我领着赵子龙拦住追兵,哪轮得到这的卢马的大发神威,也就没有主公的马跃檀溪了…” 似乎,因为攻下襄阳,傅士仁腰板硬了起来,哪怕是忆往昔峥嵘岁月,也大有一股“气吞万里如虎”的既视感。 甚至…在他的口中,以往还是称呼赵将军,现在直接称呼赵子龙了! 归根结底,傅士仁站起来了呀! 说到这儿,傅士仁又指向西南,他接着介绍道:“这边往西南三里处是凤林关,当年那江东猛虎孙坚跨江击刘表,反被刘表设伏击毙,就是死在这凤林关…南边更远处,是主公三顾茅庐的隆中,只是从这里看不到,还要再远一些…” 傅士仁如数家珍… 俨然他对襄阳各个地区极为熟悉。 这是因为当年诸葛亮的战略本就是趁着刘表病重,趁机夺下荆州。, 因为刘备不忍,这才改变战略,变成了扶持刘表的儿子刘琦继位,让刘备以此间接占据荆州。 终究,还是荆州的地方豪门蔡家与蒯家更胜一筹。 没有让诸葛亮的计划得惩! 只不过,因为这一层图谋,诸葛亮已经在提前部署,谋划襄樊! 而傅士仁就是他部署中的一部分,让傅士仁秘密窥探襄樊地形,随时准备进攻! 也正是因此,不夸张的说,整个刘备阵营,最熟悉襄阳城地形的就是他傅士仁了。 “那是啥?” 糜芳突然看到了襄樊之间那宽广的河流中一个很醒目的岛屿,看似荒凉了,可其上还隐隐能看到破旧的房屋,像是之前有人在那儿住过。 “那个是黄家湾…”傅士仁不假思索的回道:“孔明的岳丈黄承彦,也就是现在沔水山庄的黄老,他与女儿黄月英曾经便住在那里,那黄家湾九冲十八洼,冲沟内地势平坦,阡陌纵横,乔木与灌木之间混生着众多叫不上名字的植物,一年四季变幻着不同颜色,若是白日里看,好一副如诗如画的景色…” 傅士仁如数家珍一般,详细的介绍起来… 而这惹得糜芳连连竖起大拇指,“唉呀,若不是攻下这襄阳城,哪里知道,大哥对襄阳这般了解…怪不得,三弟说这襄阳城里是咱哥三说了算。” “哈哈哈…”傅士仁大笑了起来。 其实傅士仁与糜芳议论的时候,关羽就在他们身后的望楼里。 原本…关羽与傅士仁、糜芳见面,倒是也没什么… 可架不住关羽有些自惭形秽啊。 是啊,他强攻樊城,险些让整个荆州的局势崩盘,可人家傅士仁、糜芳却是直接把襄阳城给攻下来,完全化解了他大意埋下的祸患。 如此这般,一时间关羽有些羞于见到傅士仁与糜芳… 想想三人若是碰面,人家俩来一句:“诶呀,云长啊,你也在襄阳城啊…” 关羽感觉他都能尴尬的脚指头抠出一个宅子! ——是真·尴尬! 于是,听得傅士仁、糜芳赶来,关羽就带着几名亲兵躲在了这望楼里,傅士仁与糜芳的对话,他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关羽惊愕的发现,以往他看不上的傅士仁,竟然对荆州如此了解,如数家珍一般,这份了解,是下一步战略,进取樊城至关重要的一部! 如果,再加上傅士仁无比硬气的攻下襄阳城。 这让关羽心头一阵感慨。 ——『想不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关某被一个区区傅士仁给羞煞了呀!』 关羽也是醉了,这几个月,他先是屡次被儿子关麟给羞煞。 现在倒好,被曹仁羞煞,被庞德羞煞,也被糜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