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被陆念愁死死的缠在身上,呼吸都快不顺畅了,耳畔的狂风呼呼刮过,速度越来越快。 她微微皱眉,手中拂尘挥动,以柔劲打在崖壁之上,卸去下坠的力道,接连七次卸力,速度才缓了下来。 李莫愁趁机施展轻功,拂尘和足尖借力,不停的缓解下坠之势,终于在快临近地面之时,完全掌控了身形。 “给我松开!”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经历了刚才那番风险,又被那混账东西紧紧抱着,此时身子都有些发软,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我不……” 陆念愁话音未落,就感觉到一股劲力从李莫愁掌上透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感到双臂一麻,自然而然的分开了怀中那柔软的身躯。 下一刻,他瞳孔陡然一缩,扯着嗓子大声叫道:“师、师父……我错啦……啦!” 李莫愁一把抓住他的后颈,在距离地面不远的悬崖上,狠狠的把他甩了下去。 噗通! 烟尘四起,陆念愁纵然练了一身的外家硬功,也被摔的七荤八素,头晕目眩,他浑身筋骨酥软,一时爬不起来,便大声嚷嚷道:“李莫愁你太过分了,你这是要谋杀……” 他话音未落,便看到自己眼前,出现了一双精致的青缎绣云鞋。 只见李莫愁缓缓蹲下身子,将他从地面是缓缓拉了起来,陆念愁有些讪讪的笑道:“师父,我……” 一只白嫩的拳头,迅速在他的眼前放大,但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陆念愁只觉得脑门生疼,被一股巨力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李莫愁那加持了内力,如同铁锤一般的拳头,便如同雨点一般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我叫你不老实,我叫你动手动脚,我叫你眼珠子乱动,我叫你没大没小,我叫你欺师灭祖……” 陆念愁只觉得那平日里看起来柔弱无骨、雪白细腻的手掌,在这一刻无比狂暴,劈头盖脸的朝着他打来。 任由他修炼什么金钟罩、铁布衫、铁头功,通通都成了废物,被那白嫩的拳头打的惨不忍睹,根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别、千万别打脸!” 轰隆! 李莫愁抓住他的一边肩膀,直接抡了一圈,而后将其脸朝下,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 霎时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等到狂风暴雨结束,李莫愁深深的吸了口气,挥了挥拂尘,只觉得不知从何时开始就憋着的一口恶气消散的无影无踪。 “不错嘛?什么时候还修炼了外家硬功,这样也好,更抗揍了。” 陆念愁被揍的鼻青脸肿,脸朝下被砸进了地面之中,只觉得悲痛欲绝,强撑着起身,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李莫愁,你过分了……说好了不打脸的。” 李莫愁原本正要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用柔柔的语气说道:“乖,叫师父,否则……” 她捏了捏拳头,顿时让陆念愁脸都黑了,再也不敢作声。 这时,洪凌波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远远的就看到了陆念愁这凄惨的模样。 “师弟,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我……”陆念愁下意识的看了李莫愁一眼,就发现这女人的眼睛眯了起来,左手捏成拳头,似乎在微微晃动。 “乖徒儿,为师传授你轻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在悬崖上掉了下来?” “下次可要多加小心啊!” 李莫愁咳嗽了一声说道:“凌波,你师弟就交给你了。”说完她便径直转身离开了。 陆念愁一时间只觉得欲哭无泪,心头暗骂:“真是个疯婆娘!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让你好看。” “师姐,我没事,一不小心从悬崖上摔了下来!”他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嘴角却疼的忍不住抽搐。 洪凌波看他鼻青脸肿,原本俊俏的脸庞几乎不成人形,焦急的说道:“都摔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能说没事?” “快回去,我先给你上药。” …… 然而等到师徒三人走到草庐前,却发现古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为首的正是有一段时日没有见的霍都。 “李仙子,许久未见,小王今日冒昧前来打扰,还望勿怪。”霍都手持折扇,抱拳行礼说道。 李莫愁不动声色的说道:“来者皆是客,霍都王子有什么话,还请进屋内说吧。” “凌波,给客人上茶。” “是,师父!” 洪凌波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陆念愁,连忙答应一声。 这山谷之中虽然偏僻,但陆念愁每一次出谷回来都会带各种生活物资,无论是茶叶、茶具、火炉都一应俱全。 “多谢仙子招待,小王就不客气了。”霍都轻笑一声,直接答应了下来。 他这一次是孤身前来,并没有带任何护卫,当下便随着李莫愁一起进了草庐。 “师弟,你先自己去上药,等我这边忙完了就来帮你。”洪凌波急匆匆的交代一声,就转身去准备茶水去了。 陆念愁看着霍都的背影,暗暗思索:“霍都这家伙,他来做什么了?” …… 草庐内,一张案几上,有着红泥火炉烧起,一个铜茶壶被放在了火炉上,洪凌波轻车熟路的将一整套茶具清洗摆放。 李莫愁等霍都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霍都王子,不知你忽然到访我这荒僻的山谷有何贵干?” 霍都笑着说道:“李仙子所幽居的这片山谷,远离世外,风景奇绝,更有着火石木这等奇珍,又哪里是什么荒谷?” “若非我俗物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