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清笃瞳孔一缩,只见一道剑光追风逐电般撕裂长空,其中所蕴含的杀意和戾气让人心胆皆寒。 与这种剑法相比,自己之前所学的剑术,简直粗鄙的可笑。 “啊……” 他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的尖锐嘶吼,求生欲望爆发,想要避开。 可已经迟了…… 噗嗤! 鹿清笃的叫声还没有响起,迅若流光的长剑就已经洞穿了咽喉,将所有的嘶吼和绝望通通都截断,锁在了咽喉之中。 他胖大的身躯在原地呆呆直立着,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坠落,两只手掌下意识的捂住了喉咙。 但那脖颈之中滚烫的鲜血像喷泉一样汩汩地涌出,任他怎么堵都堵不住。 “小畜……” 鹿清笃嗓子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眼眶中流出血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可不等他说完,便噗通一声,跌倒在地面上,一动不动了。 滚烫的的鲜血转眼间就流了一地,鲜红的血色让在场所有的弟子都瞳孔刺痛,僵在了原地。 “孽障!” 几乎就在杨过手中长剑刺穿鹿清笃喉咙的一瞬间,赵志敬的身形动了。 他脚下轰然一踏,没有丝毫的留情,手中长剑哐的一声出鞘,带着凌厉无匹的真气,施展出一气化三清剑术。 凌厉的剑光瞬间笼罩了杨过周身,封锁住其四面八方,让他无法逃脱。 “我……我杀人了?!” 杨过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地上的尸体和血液,让他头脑一片空白,心头满是慌乱和恐惧。 面对赵志敬袭杀而来的长剑,他下意识的施展出了千锤百炼的万里封喉。 铿! 兵器碰撞,由火光迸射而出。 杨过的身形暴退,他这一招剑法虽然强横,但到底不如赵志敬练出了真气,被打的退了五步,身形踉踉跄跄,险些跌倒。 “畜牲,你竟然敢杀了你的师兄。” “还有你的剑法,分明就是我全真剑法中的万里封喉!我明明没有传授过伱这门剑术。” “是谁?是谁敢这么大逆不道,违反门规,传你这门剑术?” 赵志敬脸上充满了愤怒,自己门下出了这等大逆不道的孽徒,偷学门中剑法,甚至杀死了同门师兄。 简直就是罪大恶极,罪该万死! 这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杀机,恨不得一剑将这逆徒诛杀。 否则的话,自己竟然会成为同门之中的笑柄。 还如何与尹志平争夺三代首席之位? 他脚点在地面,双臂一张,如大雁腾空,而后一片剑影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朝着杨过劈头盖脸的斩去。 哐当!哐当!哐当! 杨过只学过一招万里封喉,哪里能够招架得住赵志敬全力以赴的杀招。 手中的长剑挡住敌人三次劈杀后,终于手臂一麻,直接被敌人的剑刃绞飞,坠落在地面上。 赵志敬一掌打出,将杨过打的口中狂喷鲜血,跌倒在地面上。 “畜生,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偷学的我全真剑法?” “你若是不说,我就一掌打死你!” 他的脸色无比狰狞,直接掐着杨过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恶狠狠的逼问道。 杨过几乎被掐的喘不过气来,这时早已经豁了出去,疯狂的朝着赵志敬拳打脚踢。 “畜生,你到了现在还敢反抗?” 赵志敬被他的拳脚打在身上,虽然不疼不痒,可在周围众多三四代弟子的瞩目之下,只觉得丢尽了颜面。 啪!啪!啪! 他毫不犹豫的朝着杨过本就已经肿起来的脸颊上狠狠的打了几个耳光。 “孽障,你到底说不说?” “呸!”杨过吐出一口血痰,差一点就吐到了赵志敬的脸上,虽然被他避开,却还是落到了道袍上。 “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赵志敬怒不可遏,劈头盖脸的又是几个耳光打下,语气凶厉的嘶吼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说还是不说?” 杨过脸上的皮肉都被打的裂开了,隐约间可以看到森森白骨,凄惨到了极点。 “嘿……” “想知道是谁教我的?你到我跟前,我来告诉你。” “小畜生,你别想和我刷什么花招。”赵志敬凑前了一点。 杨过趁机张开嘴,狠狠的朝着他的耳朵咬了下去。 赵志敬心中本就有着提防,连忙避开,这时彻底失去了耐心,朝着一旁的弟子吩咐道:“把他给我吊起来,不允许给他任何吃的喝的,我倒要看看他的嘴有多硬。” 周围有其他全真弟子看到杨过瘦小的身体浑身是血,脸颊肿胀,几乎看不出人形,有着几分不忍。 可如今王处一不在山上,赵志敬身为大师兄,又是杨过的师父,要如何处置,根本容不得别人插手。 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杨过被吊在了一棵大树上,这时候已经是寒冬腊月,终南山上更是越发寒冷。 杨过身上受了不轻的伤,不停的淌血又被吊在了树上,只觉得浑身无一处不痛,眼前发黑,几乎要失去意识。 “娘,我想你了……” 他这时候仿佛看到了穆念慈身影,心头充满了酸涩和悲苦,忍不住想要流下泪来。 就在这时,场中不知道哪位弟子喃喃低语了一句:“杨过经常跑去后山藏经楼,这剑法不会是藏经楼中的那位教的吧?” 此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