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带我与桩子躲过宫内的重重守军,顺利出了皇宫。
建王府与西照那嫡孙的淳郡王府只有一墙之隔。
“西松止可在?”
建王府守兵拔剑相对:“大胆!竟敢直呼郡王大名。”
闪电拔剑护在我与桩子身前。
我见王府内一片安宁,未曾受到西凤淳夺权的影响,想来被西照这个老狐狸看中的次孙,是个能人。
我看了眼旁边淳郡王府守兵微斜的脑袋,微微一笑:“西松止再不出来,我肚里的孩儿可就跟着别人姓了。”
王府建在繁华的街市后,此话一处自然引来一众围观群众。
为首的守兵唯恐有损郡王名声,赶忙进去禀报。
桩子适时从我身后走了出来。
他站得笔直,掐着腰仰视着面着身高足足八尺三的一个大个子:“我家老板娘我怀的可是郡王的亲身骨肉,你们若是慢怠了,小心郡王砍了你们的脑袋!”
那几个本想呵斥我们速速离去的守兵,犹疑了片刻,将门口台阶堵得死死的。
赶不走,我们守好门还不行?
西松止听到守兵汇报后,神色平平,脸上未现丝毫慌张。
“王爷,郡王,卑职看那三人就是市井无赖,许是隔壁找来败坏我们建王府名声的。”
西松止为建王奉了杯茶,神态淡然,问:“父王如何看?”
建王缓道:“吾儿为人,为父自是清楚。”只是他竟然从心里希望自己已经二十的儿子能忽然从外面领回个儿子,那他做梦都笑醒了。
西松子自然没放过建王那满怀期待的眼神,摇了摇头,饮尽手中清茶。
“好茶!”
“郡王,那三人还在门口叫嚣,该怎么处理?”
西松止问:“那姑娘容貌如何?”
侍卫急道:“郡王,都什么时候了,您还管那姑娘容貌,门外百姓越聚越多,再不制止,恐有损郡王名声。”
西松止又问:“到底容貌如何?”
“那姑娘带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不过身段气质是极好的,卑职也见过不少世家小姐,与门口那姑娘相比倒略逊了些。”
“哦?是吗。”
西松止再饮尽一杯茶:“另外二人呢?”
侍卫回道:“另外二人,那个拿剑的侍卫容貌出挑,还有一个矮子,更是十分俊美,当然自是不能与郡王相比。”
“那便是了,市井无赖怎会如此。春长,请他们入府。”
“是。”
在众人议论中,我带着桩子与闪电堂而皇之的入了建王府。
正堂里,建王正笑眯眯眼巴巴往外眺着。
西松止一身紫袍,玉质金相,眉心一点红痣更是衬得他分外妖娆。
我一怔。
像,太像了。
西松止:“看姑娘的眼神,确实认识在下。只是不知这孩子......”
他笑着看向我的肚子:“长得像不像在下。”
闪电在娘娘以孩子为借口入王府时,就对这个郡王生了许多不满,如今见他一副好容貌,更是打心底不喜欢,若是毁了娘娘清誉定要杀了他。
闪电不满道:“郡王如此聪慧,自是知晓,孩子只是我等入府的借口。”
西松止大笑:“哈哈哈,诸位请上座。”
他一笑,更像了。
“在下失礼了,只是郡王像极了我的一个故人。”
入座,西松止便起身递上一杯清茶。
我接茶的手一颤。“这茶可是郡王亲泡?”
“怎么,在下泡的茶也与姑娘的那位故人相似?”
“是了,茶色与山涧泉水般清澈,却入口醇香。”我将茶水缓缓送入口中,竟如第一次在雾灵山喝到的那杯茶一模一样。
“你......”
是你吗?止松。
“姑娘,怎么哭了?”西松止递过手帕,虎口处有一个像极了雾灵花的胎记。
“抱歉,失礼了。今日前来,是受西照之托,将这令牌与传位旨意送至建王府。”
“父皇?”
“皇祖父?”
建王与西松止赶忙起身跪地迎旨。
闪电接过黄绢:“储贰之重,式固宗祧,一有元良,以贞万国。建王嫡子川郡王松止,天资粹美,德行过人,遐迩属意,宜乘鼎业,允膺守器。今传位于其,布告天下,咸使知闻。”
“川郡王西松止领旨谢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建王看向我手中的令牌,满是担忧:“姑娘可否告知,父皇如今可安好?”
“西照已去,建王节哀。”
我看向已有五十的西照第三子,前半生不争不抢,活得清醒自在,后半生父凭子贵,富贵否极,已是最幸运的皇子。
“父皇......”建王哀痛不已,相比之下,西松止倒是平静。
“姑娘直呼皇祖父姓名,又得皇祖父临危托旨,想必是皇祖父十分信任之人。如今圣旨已下,这令牌可是需要在下做什么?”
我透着他清澈的眸子,好似看到了两个人的影子。
一半恬静淡然,一半肆意而张扬。
看来,他们这千年的执念,终于等来了圆满的结局。
“郡王十分聪慧,看人看事通透,倒是与我那故人十分相似。”
“姑娘那故人定也是不凡之人。”
是啊,真龙太子,自是不凡。
西松止不知为何,第一眼见这姑娘,便觉得格外亲切,好似许久未见的友人。
我将令牌递上:“撤回西苏通天炮,助我崇岳剿灭通然。”
西松止了然一笑:“原来姑娘是崇岳人。既得姑娘相助,松必定鼎力相帮。”
“既如此,半月,新皇可能顺利继位?”
“七日,援兵七日后出发,自苍蓝江一路向北,五日抵达。”
忽然想到通然的援军,我笑着看向西松止:“既然西苏已祭出通天炮,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