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俩人同时把虾递到池宜然跟前,一般的操作是陆阳把虾剥好递给池宜然,然后池宜然用筷子夹过吃了。
这回俩人也是较劲,把虾放人碗里不就行了,非要这么拿着,看池宜然拿谁的。
池宜然习惯性夹了陆阳递过来的,顾轻舟手疾眼快,把虾递到人嘴边,反正他的得先到池宜然嘴里,得瑟地看了眼陆阳。
陆阳:“……”
凌溪端着饭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心仿佛又被蛰了一下。
好在有张月花在,气氛倒也没那么僵,陆爸爸看在眼里,暗自叹气,儿孙自有儿孙福吧。这种事他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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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到了夜晚便伸手不见五指,不过这几年基础设施有所提升,扶贫助农政策实行,道上挂了路灯。
村子依山傍水,溪水淙淙,村民靠这条溪灌溉庄稼,白天不时有老人结伴来浣洗衣物。
到了晚上便只剩下潺潺水声,溪边有一株千年古树,树干粗大,若是人站得靠里些,路过的人并不容易发现,很适合偷情。
以前村子里年轻人多,晚上无事来这里蹲点,一蹲一个准。人蔫儿坏,等人情到浓处衣衫半褪无法自拔时,才跳出来吓人。
陆阳就曾和村子里的小伙伴一起干过这种事,他当时对男女间的事情还很懵懂,只知道得回去告诉池宜然,如果以后有人约她来这里,千万不要答应。
夜凉如水,陆阳站在溪边,时空转换,如今约她的人竟是他。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池宜然的脚步声。
他本想等回去再说,家里人多眼杂,可他等不及了也不想等了。
陆阳转身,牵过池宜然的手,将她带到大树后,紧紧抱住。
池宜然微微挣开,远处透过来的光依稀可以看到她娇嫩的脸庞,一双眸子发亮。他的心紧了又紧。
“我前几天就已经和凌溪说分手了,我不知道她今天会来。”陆阳率先道。
“你放心,我……”
“你有没有和她做过?”池宜然忽然问道。
“什么?”陆阳愣住。
“有一次早上你给我打电话,我听到她的声音,别告诉我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池宜然冷声道。
“我和她……就两次,一次是你结婚那天,你穿着洁白的婚纱成为别人的新娘,那天我喝醉了,对不起。还有一次就是我给你打电话那次,其他真的没有了。”陆阳忙解释。
池宜然泪如泉涌,不,你不用道歉,该道歉的是她才对。
“别哭,别哭。”陆阳给池宜然擦眼泪,却越擦越多。
池宜然别过脸,继续恶狠狠道:“男人的话不能信,说什么不喜欢,却可以做。对不起,我仔细想过了,我不能接受。”
陆阳万万没想到,池宜然会说出这番话,她思考这么多天的结果竟是拒绝他?
“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凌溪,你被她碰了,我就不要了,我……嫌脏。”池宜然的泪更加肆虐。
陆阳颓然松手,原来她嫌他脏。
“以后我只当你是哥哥,我该走了,轻舟洗完澡见我不在会担心的。”池宜然便要走。
陆阳哪还听得进去,见池宜然要走,本能伸手抱住她,紧紧箍着。
“不要走,不要走。池小然,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听到没有。”陆阳把写在脸上的心思说了出来。
“你、你也喜欢我的不是么。是不是我妈下午和你说什么了?”陆阳觉得只有这个可能。
“顾轻舟没有过去,他对我也很好,事事顺我意,喜欢上他只是时间问题。”池宜然说着违心的话。
“我不信,不可能的。”陆阳走到池宜然面前,紧紧盯着她,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这表情和她那日同他说她爱上了顾轻舟一模一样,痛苦隐忍,根本不是真心的。
“人都会变的,哥哥。”池宜然再次偏过头。
“我不相信。”
“那我也没办法。”
“池小然,只要你看着我的眼睛把刚才拒绝的原因再说一遍,我就信。”陆阳语气激动。
池宜然根本没法和陆阳对视,方才说完这段话已经是极限,看着陆阳的眼睛,她话都说不出来。
“小然,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可以和我说,我不怕与全世界为敌。”陆阳趁热打铁。
“我……”
“陆医生,这就强人所难了。我太太不是说了么,她不接受你。死缠烂打的有意思么?”顾轻舟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