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向姬瑜:“帮个忙,把这架子搬外面去行吗?”
姬瑜目瞪口呆。
这就是小桃在信里说的神笔吗?
看来除了扫照片,还能有点其他的实际用途。
这一瞬间,他有些内疚,毕桃很信任他,连这种事都大大方方的让他知道。
他也不该把空间的事瞒着。
可是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吧,毕竟那空间被他留在了后面山上,总要带媳妇过去眼见为实的。
他把东西搬出去:“能维持多久?”
“二十四小时,或者打个响指就没了。”毕桃跟了出去,“我再弄个帘子挂上去。”
这倒是跟姬瑜想到一块儿去了。
他就这么看着毕桃画了个帘子上去,等毕桃进去了,他才搓了搓滚烫的脸颊,进屋去了。
毕桃想把冷水热水兑在一起倒进漏斗里,可是漏斗太高了,她提不动这么多水,便喊了姬瑜一声。
姬瑜掀开帘子钻进来,轻轻一提,整桶水都给倒进去了。
不愧是当兵的,那一身腱子肉就是有力量。
毕桃满脸都是羡慕和惊喜,以至于自己无意中贴他太近了,都没有察觉到。
这么一来,姬瑜转身的时候,便跟毕桃面对面撞在了一起。
帘子围起来的空间很狭小,一时间,两个人呼吸相闻,似乎连对方的心跳都一清二楚。
毕桃有些难为情,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姬瑜也烧红了耳根子,点燃了整张面庞。
再多待一分钟都会出事,他赶紧掐了自己一把,准备出去。
毕桃却攥住了他背后的衣摆:“有香皂吗?不然我不习惯。”
“有,忘了拿了,你等着。”姬瑜逃离了井边,回到屋里,拍了拍滚烫的脸颊,拿上香皂和毛巾,又看了眼毕桃放在床上的行李,思来想去,到底是没好意思帮她拿衣服。
便找了个干净的筐子,把毛巾和香皂放进去,随后去井边问她:“你不换衣服吗?”
“换的,要不你先洗吧,我去把我的衣服收拾一下。”毕桃脑子嗡嗡的,做事开始犯傻。
连换洗衣服都忘了拿了。
现在姬瑜过来,被她反手推了进去,她自己则躲屋里去了。
可姬瑜也没拿衣服呢,只得又跟了进来。
四目相对,昏黄的煤油灯在不大的房间里摇摆,毕桃硬着头皮,在姬瑜的注视下,打开了自己的帆布包,随便抓了两件衣服:“你怎么不洗啊?”
“你先洗。”姬瑜移开视线,多看这姑娘一秒都会犯错。
两人虽然打了结婚报告,可是还没办婚礼领证呢,他不想犯错。
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面对自己的心上人,想要隐忍,何其艰难。
但他忍住了。
睡觉的时候,他叫毕桃画张床:“我去西屋睡。”
毕桃当然不好主动要求他睡在一起,便顺着他的意思,在西屋不但画了张床,连蚊帐,枕头等床上用品都给准备全乎了。
姬瑜有种做梦的不真实感。
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想去抱抱自己的心上人,却又碍于没有结婚,总觉得不合适。
只能忍着。
东边屋子里的毕桃同样辗转反侧。
她把那洗澡的架子收了,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姬瑜帮她提水时那健硕饱满的手臂肌肉,以及那无处可躲的男性气息。
她抚摸着怦怦乱跳的心口,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叫他过来一起睡,只得把脸埋在枕头里,无声地呐喊。
啊啊啊,怎么办啊,好想占他的便宜啊。
不行,好不容易过来一趟,要是今晚就这么睡了,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最终她鼓起勇气下了床,跑到西屋掀开蚊帐,捧着姬瑜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这才躲回东屋去了。
可怜姬瑜,被她这么一撩拨,如同烈火烧空灶,烧得他浑身燥热。
一直到后半夜才强忍着冲动睡去。
第二天两人顶着黑眼圈去见政委,丢死人了。
黄建中正端着一个搪瓷茶缸,坐在窗口看报,典型的老干部做派。
见姬瑜领着一个大姑娘进来,他便放下了手里的报纸:“这就是你说的毕桃同志?”
“回政委的话,是。”姬瑜行了个军礼,站得笔直,像一株白杨。
黄建中笑笑:“怪不得你这么努力的一遍一遍打申请,这姑娘长得真俊,好好珍惜,别辜负了人家。人家放着北京的好日子不过,过来陪你吃苦,你得拿出十分的真诚,才对得起人家跋山涉水的付出啊。”
“谢政委教诲,我一定谨记在心。”姬瑜又行了个军礼。
领着毕桃出去的时候,两人经过团部的宣传室,见里面没人,姬瑜便跟毕桃交换了一个眼神。
随后直接进去,把那张沈云沉暴力对待两个女同志的画摆在了办公桌上。
两人很快离开。
拿上相关文件,领证去了。
这年头的结婚证还不用拍照,可是姬瑜难得有假,毕桃也不想错过这么重要的日子,便去了县城,找了个照相馆拍了两张合照。
照片要一周之后才能洗出来。
两人一路并肩而行,外头人多眼杂,连手都不好意思牵,脸红脖子粗的,谁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话。
毕桃更是小鹿乱撞,头重脚轻的,下车的时候差点一脚踩空,得亏姬瑜眼疾手快,把她拽到了怀里。
视线对上,毕桃不禁感慨,这就是她千里万里跑来随军的男人。
这样就算是结婚了?这样就算是嫁人了?
毕桃整个人云里雾里的,跟做梦一样。
回到琅心岛,打开院子门,四周安静得不像话,只有隔壁毛二妮的儿子在哭着闹奶吃。
两人关上院门,不知道中午吃点什么才好。
姬瑜闷声去厨房张罗,他拿着一把挂面,准备下点面条吃,却被毕桃从身后环住了腰身:“好热啊,衣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