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祝余:“说什么?” 邱长清:“那人应该也是5号考场的,和笛子说的一样,说迟哥和南山主席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应该不熟悉,起码没有传闻中那么熟悉。” 王笛:“!” 他从来不知道开学考还有这种意义。 “很好,以这种趋势,等英语一考完谣言就不攻自破了,”祝余拍了拍王笛肩膀,“这么看来,你横插在迟哥和那位中间真是横对了,两人之间要是没有你,一转头不就对上了吗?那传个卷说不定都会被传成传个情。” 王笛觉得祝余夸张了。 “也不至于叭,传张卷都能被传成传个情,那算上草稿纸和答题卡迟哥都给我传了8张了,也不见有人说迟哥给我传情啊?” 王笛话音落下,所有人俱是一震,就连一向慢兮兮的邱小观长都瞪大眼睛看着他,吓得王笛以为主任来了,连忙回头看:“怎么了?” 杜衡大惊:“就算功德减一我也要说,好自信一副嘴脸!” 祝余:“狂徒竟在我们中间。” 王笛:“我%¥#@” 午休结束,总算到了下午英语考试。 王笛一进考场就看到奚迟靠在椅背上,带着刚睡醒的倦意,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他脸色都有些发白。 王笛有些担心地从课桌拿出一瓶风油精来:“迟哥,要不要擦一点?” 额角经脉一胀一胀地疼,奚迟伸手接过。 风油精气味有点冲,不知道是起了作用还是心理原因,似乎有好一点。 几分钟后,监考老师夹着密封档案袋走进来,边改黑板上的时间和科目,边说:“同学们打起精神来啊,最后一门了,听力准备。” 万年不变的“九磅十五便士”试音响起,所有人低头看题。 题目还未过半,奚迟耳朵里忽地“呲”了一声。 那声音像是老旧电视雪花屏的电流声,出现得突兀,只一两秒便消失,又在几分钟后再度“呲”了一声。 奚迟以为自己耳朵坏了,直到熟悉的寒意冒头。 奚迟:“…………” 听力结束。 王笛正抓耳挠腮做完形填空,前排忽然动了一下,他看见奚迟伸手,将椅背上的校服外套拿了起来。 奚迟把校服拉链拉到底。 那寒气依旧凉得像是从骨子里冒出来,冻不化,身上校服带来的暖意寥寥。 好在不像之前那么凶,除了冷没有其他不适。 冷还能忍,比起寒气,耳朵里时不时闪过的杂音更让人闷郁,不频繁,却很容易分神。 奚迟伸手在耳廓的位置按了按,最终放下笔,在监考老师走过的间隙,很轻地将人喊住:“老师。” 监考老师,也就是高二段年级组长低下头:“怎么了?” 奚迟声音很平静:“能吃颗糖么。” 年级组长顿了下,身子俯得更低,压着声音问:“身体不舒服?” 奚迟脑海中闪过老王的大脑袋,年级组长知道了老王就会知道,老王知道了施岚女士就会知道。 “可能有点低血糖。”奚迟搪塞道。 年级组长这才放下心来:“好。” 奚迟从校服口袋摸出铁皮罐,往手心倒薄荷糖的瞬间,脑海忽然闪过江黎的话,他停顿几秒,将罐口微微倾斜,没多吃。 糖片碰到罐壁,发出叮叮的簌响,声音很轻,却让最后排的人停下笔。 江黎抬头,看着前排穿着外套正吃糖的奚迟,眉头飞快地蹙了一下。 薄荷糖入喉,将躁意勉强压下几分。 糖盒空了,等会儿去医务室之前可能还要去趟超市,奚迟心说。 考试结束铃声总算敲响,开学考结束,各个考场立刻躁动起来。 “知道你们这几天辛苦,但也不差这一两分钟的,”年级组长把保温杯盖起来,“来,最后排同学起来收一下卷子。” 王笛迫不及待撅着屁股探出脑袋跟奚迟讲话:“迟哥,考试的时候你怎么……” 王笛突然卡壳。 等等,刚刚老雷说什么?最后排同学起来收一下卷子? 他是这列倒数第二个,那他这列的最后一排…… 靠!老雷怎么还偷懒呢?不是说模拟高考吗?之前几场考试都是监考老师自己收的。 王笛立刻把屁股重新放回凳子上,双手捏好答题卡。 奚迟脑海里被“总算结束”这个念头填满,丝毫没注意老雷的话,却比王笛更快反应过来。 因为江黎的气息在朝他靠近。 带着熟悉的、熨帖的温度。 教室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视线朝着同一个方位汇集,江黎刚走到奚迟位置旁,一张英语试卷突然从隔壁桌滑了下来。 英语卷篇幅本就长,折起来还能看,完全铺开简直就是被单。 隔壁桌:“……” 靠!看入迷了! 隔壁桌手忙脚乱说了句“黎哥不好意思”窜头就要捡,可走道里的人动作比他快,江黎俯身捡卷子,起身的瞬间,他听到一句:“结束后去学生会还是回教室。” 隔壁桌:“?” 什么? 他反应半天才反应过来,黎哥这句话不是对他说的,是对…西山那位说的。 奚迟听见江黎的声音,停下动作,反应一两秒后,说:“回教室。” 江黎“嗯”了一声,接过奚迟答题卡的瞬间,微微偏头,示意了一眼后方位置,语气自然又随意。 “方便多带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