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握着矿泉水的手很自然地垂在身侧,水撞在瓶壁上,发出一两声并不清脆的闷响。 “谁跟说的。”江黎问。 “们副席,”奚迟说,“他说廖争本来和他说好了让他替赛,他也同意了,临跑前说替他。” 江黎一时没说话,良久,才很轻地扫过身旁人一眼,说:“许云锐下午有值班,时间赶。” 奚迟也没多想:“这样啊。” “嗯。” 广播里传来5000米最后一位选手即抵达终的信号,奚迟扭头看江黎:“比赛好像快结束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黎“嗯”了一声,说:“我去洗个脸。” 奚迟头,接过江黎手上的矿泉水,站在一旁他。 江黎洗脸的地方很近,就是操场后墙一排水槽,几步路就到。 这边隔道平时鲜有人来,地面生了很多杂草,墙缝更是野蛮生长,山海教育理念中有一条就是敬生命,只要不影响到常教学生活,很动干预这些自然生物的生长。 整条隔道唯一踩光滑坚实的也就后墙水槽这一块。 因为后墙背阴,水管常年晒不到太阳,是整座操场唯一能在三伏天都出凉水的地方,只不过位置实在偏远,一来一就要跨越整个操场,哪怕是最受不住热的南山男生,也就只有在打了一节课篮球,热到上头的时候过来冲一把。 初秋的天,水温已经不像盛夏么高,水汽打在脸上,甚至能带起一阵细微的寒颤。 江黎身上的躁意压下去几。 余光中,奚迟拿着水站在一旁他,低着头,目光似乎落在墙角丛生的野草中。 西山在这方面像是有用不完的耐心,风和雨对他们都有不一样的意义,偶尔经过教学楼,都能在窗台外面看见一两把喂麻雀的米粒。 江黎眼皮冷淡半垂着,想到人刚刚问他的问题。 为什么突然去跑5000。 ——没为什么,只是想跑。 从昨晚起就郁结在胸口的躁意提醒他,好像是安太久了。 久违的,却也和往不尽相同的、陌生的躁意。 江黎把它归结于是很久没出去打夜球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从寝室多了某个神魂不稳的人起,他夜里就没出去过——因为怕有人乱跑。 简单冲了十几秒,江黎抬手水关上。 水龙头是陶片做的,风吹雨淋这么些年,已经有了明显的磨损,关阀道一些就会发出吱呀的摩擦声。 奚迟在这吱呀声中神,广播恰好响起五千米比赛结束的提示,还伴着一句“请有参赛选手立即到裁判处签名确认成绩,未登记者取消成绩”。 5000米总不能白跑,见江黎还站在水槽边不紧不慢关水,奚迟上前一把拉住江黎的手腕。 收到裁判老师指令特地来喊南山某位大佬的工作人员一过来就听到一句:“去登记!” 工作人员:“?” 来猛了,他好像听到了西山秘书长的声音,还说要去登记。 可跑5000米的不是南山席吗? 正想着,西山秘书长抓着南山学生会席的手腕走了出来。 几人:“???” 见到来人,奚迟松了手。 打头的工作人员一时有些懵:“黎哥,和西山秘书长去登记吗?” 话音落下,有人突然陷入一阵诡异沉默。 ,去登记??? 这是可说的吗? “不是,我不是个意思,我是说,们俩一起去登记吗?” “……”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就黎哥自己去登记就可……” 话没说完,就人一把捂住。 几人老老实实没说话,跟在两位大佬身后安静如鸡亦步亦趋地跟到了裁判台。 今天任五千米裁判的刚好是老王,从成绩记录册中一抬头就看到江黎和奚迟,想也没想:“来登记啊。” 有人:“……” 任,您可是官方,怎么敢的?! 难道不怕南山这位当场黑脸吗? 有人战战兢兢看过去,却看到南山这位神色浅淡地应了一声。 有人:“……” “我觉明年还是让学生会禁一下,比赛才有看头,说这一下子拉开两圈,让后面的人怎么想,后面还比不比了?”老王说着,把成绩表和笔递过来,“名字签这。” 江黎却没接笔,转头看向身旁的人:“帮我一下?” 奚迟:“?” “手上都是水,签不了字。” 奚迟怔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江黎刚冲了一把脸来。 难从他口中听到“帮”这个字,奚迟笑了下,从老王手上接过笔,签下“江黎”两个字。 周围人已经麻了。 这不是一起登记是什么? 西山南山两边看台就紧紧盯着5000米终的位置,了半天终于到了情报组。 “迟哥和南山位在干嘛?怎么这么久!”有人立刻问。 情报人员:“在登记!” “???” “跑是南山位跑的,但登记是迟哥登记的。” “???” 有字拆开我们都听懂,怎么连起来就这么令人费解?! 还不他们问完,廖争总算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