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非常担忧,时不时看一眼元钧、公主。
弋阳公主面容轻松,只是冷眼看着他们进进出出,很快开始有副将在李康良耳边轻轻禀报着什么,李康良脸色沉了下,那股得意骄横之气冷了些,然后大步自己走了进仓库里去。
当然一无所获。
那个做好记号的,就等着他们打开的沉重箱子早就被打开,里头衣物都被细细搜了出来,并没有。
他们不死心,仍然将附近的箱子都打开了,这时定国公府的家将自然也看出了不对,在一旁怒道:“此衣箱不可能藏人!李将军!这是公主的妆奁,你可分得出轻重?若是碰坏了御赐之物,你可负得起责任?”
李康良脸色青黑,耳边一遍遍轰鸣,他不死心的在仓库里转了几圈,只看到这仓库内井井有条,沉重的黑檀木架上累累摆着许多珍宝,均是世间难得的宝物,然而一目了然,不可能再藏人。
这个仓库本来就是以衣料、衣物、屏风等细软为主,所有堆叠的地方包括各种衣箱内,都已被打开翻过,绝无可能再藏着一个大活人。
他两眼阵阵发黑,心里绝望地承认,自己的任务,怕是要失败了。
无功而返脸色苍白的李康良带着禁军们只能离开,向太子殿下和弋阳公主拜别的时候,弋阳公主冷冷道:“李将军,此事我将会上禀宗室司,这缉捕不力,冲撞宗室的罪名,你可担好了。”
李康良一言不发,神色颓然,磕了几个头后下去,宛如一条丧家之犬。
送走京兆尹,弋阳公主转头,宋襄世子已忧心忡忡道:“太子、公主殿下,这搜查意不在追捕,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弋阳公主冷笑道:“多谢提醒,放心,我已处理好了。”她又笑着对宋国公道:“倒是劳烦国公夤夜不得息,请国公先回府歇息吧。”
宋国公却看了眼元钧,沉声道:“公主,能做出这样大动干戈撕破脸皮的事,只怕是宫里有变,那同意搜公主府的诏令,可是真的。”
真的,意味着皇上支持,弋阳公主和元钧都沉默了,宋国公低声道:“迁宫的事太过突然,今夜的事,不是往公主来,也不是往国公府来,却是往太子去的,还请太子多多保重。”
元钧拱手道:“多谢国公关心,孤心里有数。”
宋国公摇了摇头:“图穷匕见,有恃无恐,今夜未能成,对方必有后手,且必有仗恃,太子、公主小心。”这宫中的事,不到万无一失,绝不会轻易发动翻脸,既然敢夜搜公主府,那几乎是撕下了脸上温情脉脉的脸皮,二皇子大了啊!
他带了宋襄,拱了拱手,告退了,临走前宋襄回头看了眼弋阳公主,眼睛里饱含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