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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2 / 3)

前仆后继几千人的翻译专业,就出了许教授这么个独苗苗。”

短短十来分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方嘉文对初弦倍有好感,他尴尬地捎捎后脑,耳尖浮红,眼神移开初弦的脸,神色不大好意思:“我这不是有些意外吗,我以为会是许教授跟进......”

“许教授脱不开身。”初弦语声温和地解释:“国家台要办一个有关南城博物馆的专场栏目,许教授是专家之一。”

生怕她误会,方嘉文连连摇手:“初弦,我不是那个意思。”

初弦礼貌生疏的笑,不多说,反倒是乔微伸手给她递了一杯热茶,拦下多说多错的方嘉文。

——倒不是真的怕方嘉文口无遮拦冒犯她,只是江一竣来时与她单独提了句,“那是贺总点名的人,乔总监多看顾些,别让她落了哪儿的委屈。”

乔微没往别的方向深想,毕竟那姑娘看着就不大像那种会委身什么人换资源的性子,再加上她知道贺清越和许教授有几分关系匪浅的私交,借了人家的宝贝学生,当然得好好地还回去。

方嘉文不再说与年龄有关的事,转而谈起此行负责的项目,初弦提前阅读过资料,知道她的工作范畴和重心在哪一块。

按他的话来说,工作不重,任务不多,如果能提早完成,接下来的时间不需要全程陪同,想休息便休息,想在伦敦逛逛也可以。

方嘉文之前在伦敦大学念奢侈品,回国后却改行做起了与翻译相关的工作,得知初弦和自己一样是土生土长的南城人,眼底兴奋之意更浓,尤其是聊到老城胡同巷儿深藏功与名的美食,拿出已经握到手心出汗的手机,下句便是自来熟的交换联系方式。

这种年轻人看对眼的事情,乔微自然不会横插一手,奈何她上一秒信息刚发出去,下一秒人就来了。

贺清越是从门口进来的。

他在吸烟室里接了通电话,来自他的奶奶云芳女士。云芳女士年纪大了,总念叨自己没几年,作古前唯一一个愿望,能看见贺清越结婚。

前几年贺老爷子几番凶险,临门一脚险些过去了,贺家和戚家的婚事,便是那时候定下的。

云芳女士看得开,贺清越和戚家那位小姐无往来也无相交,这结婚嫁娶,一应是由家中长辈安排。

戚映比他还无所谓,这位大小姐向来是乖张做派,近段时间据说在捧一个什么小明星,下血本似的,什么资源都往里喂,两人半年前在巴黎一场顶尖商会碰面,闲聊之中也是说抽空定了日子,两人到贺老爷子跟前把事情一解释。

云芳女士喜爱戚映,但解绑这事儿到底由女方先提出,除了埋汰自家孙子几句以外,也没别的反对意见。

只是贺清越前段时间回家赴宴,云芳女士见他眼不是眼鼻不是鼻,用话敲打着他,什么奶奶没几年好活啦,你爷爷也是,要是我两临死前都见不着你找一个真心相伴的姑娘,那可真是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这么大的词都镇到了贺清越头上,任凭贺清越如何打圆融都绕不开这事儿了。

云芳女士对他的行程了如指掌,对他身边随行的人同样了如指掌,本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精神,云芳女士想看一看贺清越与乔微有没有发展的可能性,这不打听还无事发生,一打听,倒是让她发现了个新面孔。

好巧不巧,云芳女士和许教授是多年老友,两人一合计,竟然对上号了。

许教授念着初弦生平,有意掠过了有关她生父那一段,主要笔墨点缀在自小无父无母,被人收养长大,凭自己努力念书工作,如今是许教授跟前唯一的亲传学生。

云芳女士满意得不行,问许教授要了初弦照片,许教授倒也是个实诚人,直接把人的毕业照发来了。

云芳女士在她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圈,附言:是这个吗?我瞧这个最满意。

所以说眼缘这种东西,着实玄学。

贺清越连哄带骗,终于让云芳女士挂了电话,回头,却见方嘉文勤切地要问小姑娘交换微信。

他莫名就不爽极了。

怎么她遇上的一个两的男的,都上杆子接近她。

乔微看热闹不嫌事大,抱臂站在一旁,精致艳丽的脸上似笑非笑。

“初弦。”

嗓音清冷似哑,松风拂雪般让她回过眸。

不待她反应,贺清越稳步向她走来。

今日没穿正装,是一身略显休闲的风衣长裤,左手握着的手机落入口袋,另只手端着咖啡。

看着不像个杀伐果决的决裁者,而是一个游戏人间的富家公子。

他生了一张过分清绝冷感的脸,或许是因为不苟言笑的原因,是有那么几分深冷的霜雪意味。

但真的接触起来,才知道这个人身上并没有烈火烹油的富贵里携出来的纨绔本质,最起码,有耐心,一点勉强的宽和,会道歉。

初弦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拐到了道歉那一茬。

他两个字唤得与方嘉文那是泾渭分明的熟悉,贺清越一条手臂搭着椅背,垂落的手腕没有戴表。

从乔微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像他把小姑娘圈在了自己怀里。

分明的,群狼领头者划地盘。

自上而下,低头看她,摘了围巾的脖颈细巧纤长,打底是粉米色的毛线衫和烟蓝色的过膝长裙。

她皮肤底子好,胡乱上一层隔离都有种清透的质感,机场常年冷白的光线不偏不倚地荡下来,映得眼中湿漉漉的无措。

贺清越不看还举着手机的方嘉文,转问她:“吃过早餐没有?”

一行人顿时鸦雀无声。乔微弹了弹甲面不存在的薄灰,临行前,她特别找相熟的美甲师做了四五个小时的镶满水钻的精致指甲。

初弦要扫方嘉文微信二维码的动作滞慢,她点点头,糯声说:“来时吃过了,谢谢您。”

贺清越不动,等她下句话。

初弦挪开他过分压迫感的视线,目光触及到没有戴表的手腕和咖啡,愣了一瞬:“那你吃过了吗?我拿了一份奶黄包,你要吗?”

乔微听得直想笑,他贺清越那是什么人,常年把胃药当水吃的人,这人的一日三餐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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