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潮生懵了,元春芳也懵了,太子懵上加懵。
金福眼中冒着腾腾杀气:太子搞不死就算了,身在封建王朝她认命,但元春芳算什么小白菜啊?她死也要拉他一起,就当她日行一善给顾田天报仇了。
她绘声绘色形容起来:“那日下臣来请皇太孙殿下的平安脉,路过小树林时就看到了这一幕,元春芳他叫得格外大声,一通心肝肉儿弄死我了地乱叫,就如同那冷宫笑笑生书里般恶心不堪。”
在安潮生懵逼的眼神中,金福暴走,持续输出:“顾娘娘念及东宫的名誉,让下臣莫要张扬,谁成想他竟然痛下杀手,令顾娘娘一番苦心尽付东流!”
她哭得比太子更加大声:“顾娘娘你死得好惨啊,你生前曾说,你的亲亲小豆包是世间最为英明的君主,不能让小贱人坏了他的名声,可谁知道……谁知道……”
金福气沉丹田。
下一秒,她凄厉的嗓音,响彻了东宫——
“太子殿下宠爱的男妃,居然在外面悄悄做零啊!!!!!”
太子手中的手绢落地。
元春芳终于急了,骂道:
“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诊治不力,胡乱攀咬!”
“你信口雌黄,分明是你秽乱宫闱,杀人灭口!”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元春芳冲过来找金福算账,金福灵敏一躲,元春芳跌到了安潮生身上,安潮生持续懵逼,金福持续输出:“太子殿下你看他那样儿!还在寝宫里呢,就胡乱往别的男人身上扑,真踏马贱——”
元春芳凄厉道:“太子殿下,您倒是说句话啊!”
金福:“屁嘞,有何可说的,我是肛肠科大夫,你说你没被捅过,那现在就脱裤子给我看,给太医院看!给天下人看!”
元春芳脸色大变,一时语塞。
金福一愣:我趣,他真的在外面悄悄做零!
那还有啥能说的,金福摇头:“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你对得起太子殿下一腔深情吗?怕是在服侍太子殿下时,心里还在回味着壮实汉子的胸膛……”
“够了,”太子双手颤抖:“我本以为,身边能有一知心人……”
这把稳了。
金福对安潮生翻了个白眼:“看到没,学着点。”
安潮生目瞪口呆:“就这?你们在干什么啊,热血躲避屎盆子吗?”
金福摇头:“我们都太实心眼子了,该扣屎盆子就得扣。”
“他们这种后宫主受文,最忌讳的是什么,就是老攻偷偷出去做零。”金福道:“值了,死之前拉个垫背的,看我在黄泉路上,狠狠给他做个没麻醉的痔疮手术。”
安潮生:“害,那不还是得死……”
几人一同被侍卫拖下去,元春芳扯着嗓子嚎:“太子殿下!芳儿也是一时被蒙骗了,那人说,要一起在月光下研读冷宫笑笑生的新作,我才跟着去的,谁知道他一进林子,就突然说我们也来玩这个好不好,我是被逼迫的啊!”
金福扯着嗓子:“你胡说,你明明说哥哥好棒,好强壮,喜欢哥哥,根本不是被迫的。”
安潮生叫得更加大声:“气冷抖!你居然如此亵渎冷宫笑笑生的作品,你应该向冷宫笑笑生道歉!”
太子捂心口:“你你你们——”
金福心里一喜,心想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干脆自己再加把劲,把太子也带走得了,省得之后的太医再受这份鸟气,主打为民除害。
她大叫:“太子殿下保重身子啊!万一内苑中还有其他偷偷做零的小蹄子,顾娘娘在天有灵,也会担忧太子殿下的!”
鸡飞狗跳。
“吵什么吵。”
一道女声镇压住乱糟糟的局面。
被拖走三人组齐齐抬头,见一个美艳的女人款步走来。
太子柔弱不能自理,扑到那女人怀中:“呜呜呜呜呜表姐,元春芳这个坏蛋,他偷偷在外面做零,他不干净了,我是不是也会得可怕的男科疾病啊?”
女人冷酷道:“少跟姐装,该担心的人应该是他才对,你天天开银趴还怕传染病,我看你脑子有病。”
太子又嘤嘤起来:“表姐,你怎么也向着外人啊。”
女人:?
女人:“我来这里,就是为你肃清门户的。”
她道:“本宫眼里揉不得沙子,杀人得偿命,这个姓元的,我先把他弄死。”
原以为太子要稍微反抗下,没想到他欢快地点点头:“全听表姐哒。”
女人摸摸他的头:“咱们名义上还是夫妻,你稍微正常点。”
金福:哦,原来是夫妻和表姐弟,难怪太子被训得像条乖狗狗一样……
等等。
等等——!
太子的妻子,那不就是——
金福嗷地大吼一声:“下官见过太子妃殿下!太子妃殿下明鉴,这元春芳与一众彪形大汉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下官和顾娘娘偶然目击,他居然想栽赃陷害,杀人灭口!下官冤枉啊!”
太子妃默默后退一步:“别嚎了,很吵。”
太子妃:“你刚才和他对峙,全东宫都已经把瓜吃明白了,不用再说一遍,回太医院去吧。”
金福泪盈于睫:“下官谢太子妃殿下。”
安潮生突然出现:“那我呢?”
太子妃眯眼,打量了一番安潮生。
哦这个霸总的眼神,令人想起冷宫笑笑生描写的GB文学……安潮生羞涩地低下头,心里回荡起那首富婆之歌“平凡的生活,太医院正煎药的我,忽然有个富婆,她看上了我……”
“你,抬起头来。”太子妃邪魅一笑。
安潮生对自己清秀的小脸蛋非常自信,常年阅读冷宫笑笑生经典作品,他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表现。
于是松松垮垮,勾栏样式地一跪,清纯又勾人:“望太子妃垂怜……”
太子妃露出满意的笑容:“小太医,不如来本宫的寝宫坐坐。”
正当安潮生准备答应的时候,金福突然嘀咕一句:“你不是说你最近有点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