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挠挠头发,低声笑了,笑声很苏,苏得我有亿点心动,挠得人心痒。
打住,这是我竹马,我发小,我兄弟,妈妈的好大儿阿尔弗雷德,我要坚持住我的原则!
我摁下那不存在的部位,让它冷静,然后抓住阿尔弗雷德的肩膀,对着他,差点怼到他脸上:“阿尔,让我当你教母吧!球球您嘞!”
阿尔弗雷德:笑容逐渐消失。
他用力地拍我的肩膀,摆出一副要把我摁进地上击穿地板一直打到楼下亚瑟跟前的架势。
透过他那副折射着冷光的平光镜,他湛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咬牙切齿:“好啊。”
!!!
“阿尔!妈妈的好大儿!”我冲上去就要抱他,被他一巴掌呼走。
“不行,不给你抱。”
嘿,这小子,这时候玩什么傲娇?
就在我和他对视的那一刹那,我的胜负欲被激发了。
我,今天,一定要抱到我的好大儿阿尔!
阿尔弗雷德一手拿着手机追番,一手随便敷衍着我,抵消我的进攻。我趁他不注意,又一次把他摁倒在床,骑到了他身上。
“为什么不给我抱?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揪着他的领子大声质问。
就在这时,门开了,亚瑟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我又死了。
于是我向他伸出手,虽然我本人还骑在他的教子身上,但是我依然摆出了一副深情严肃的表情:“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听,是尸体在说话。
亚瑟面无表情走进来,就在我以为他被我感化了打算投入我的怀抱的时候,这个老男人,他竟然,掐了我的脸!
他掐了好几下我的脸,掐出了一个红印子。
“啊抱歉。”他道歉地毫无诚意,用他的指节摩挲我脸上的红印。
阿尔弗雷德在我身下挣扎蠕动起来:“hero不要同龄人当教母!”
亚瑟仿佛忽然反应过来,后退了一步,手捂住了嘴,脸又开始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我清晰地听见他说:“f%ck。”
一脉相承的粗口,阿尔弗雷德不愧是他亲生的教子(bushi)。
3.
“给阿尔当教母”小分队正式成立,队长是我,成员也是我(?)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阿尔弗雷德也加入了我的小分队。为此我付出了惨痛代价,签订了多项不平等条约,包括但并不仅限于在他看鬼片的时候随叫随到、零食永远分他一半、帮他承包50%的假期作业、册封他为队长我降职为副队长,以及最重要的,不许管他叫“妈妈的好大儿”。
为了亚瑟的身子,我忍了。
“阿尔,”我瘫在他床上,翻了个身,半截衣摆被床单蹭得缩了上去,“你说亚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阿尔一边手里拿着游戏机,一边心不在焉地眼神乱瞟,瞳孔地震虹膜漂移,开始说胡话:“啊你衣服好白,不是我是说我床单真细。”
???
他忽然暴起,伸手往我肚子啪地一拍,很响;一手半捂着眼睛,一手扯着我的衣摆就往下拽给我盖起来:“你他娘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草,男德班班长说的就是您吗?
我掀起衣服摸摸被他打了的地方,淦啊,红了,一整个巴掌印。
阿尔弗雷德又开始眼神游移到处乱瞟,脸色逐渐不对劲。
唉,青春期男孩子的心思真是难以猜测啊。
“亚瑟他啊,他喜欢矜持优雅的成熟女性,”他转移话题,“至少不是比他小了十岁的迟钝憨批的小女孩。”
你直接说他不喜欢我不就完了。
“阿尔你不要忘了你答应了我什么。”
我拍拍一边我打印的“给阿尔当教母”的横幅,瞪他。
“行行行。”他挠挠头,对我假笑,“我帮你。”
实施计划的那天,阿尔弗雷德趴在他家阳台上,借着几盆绿植的掩护,暗中观察楼下的亚瑟。
“喂喂喂,可乐可乐,这里薯片,这里薯片,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他给我打电话。
我在自家刚收了衣服,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抬头就看到对面阿尔弗雷德趴在阳台上蛄蛹蛄蛹地蠕动。
“可乐收到,可乐收到,薯片请讲。”
我拿起手机凑到涂了叼牌999的口红的嘴边,假装这是对讲机。
“目标人物已出现,目标人物打算出门,可乐快上场!”
我听了立刻急急忙忙地往家外冲,顺便偷穿了我妈的高跟鞋,迈着成熟优雅女性的步伐,迈向阿尔弗雷德他家。
此时,亚瑟刚走出大门口,走进了自家院子里,观赏着门口种的玫瑰。
今天的阳光很好,照在亚瑟的金发上,如融化的黄金在流淌。微风浮动,他的金发在空中细碎地飞扬,几乎迷了我的眼。
啊,对视上了。
森绿的眼睛里是清澈明亮的笑意。他对我眨眨眼睛,点了点头,表示打招呼。
我看见他点头时,那线条分明的下颌骨轻微动了一下。
AWSL。
蓝牙耳机里,阿尔弗雷德气急败坏:“可乐可乐!你在干什么可乐!”
我反应过来:“薯片,我该怎么做?”
阿尔弗雷德声嘶力竭:“调整表情!收好你的哈喇子!动作幅度小一点,冷淡一点,无视他,上!”
我表示收到,抬起头,迈着六亲不认的冷淡而不失自信、成熟与优雅兼具的步伐,缓缓走向亚瑟柯克兰。
在即将走到他面前时,我对他冷酷地点点头:“我找阿尔弗雷德。”
亚瑟轻笑了一声:“他在楼上。”
他声音好苏啊,如同青柠薄荷的莫吉托,微醺中带着刺激,细小的气泡在那一瞬间在我耳边炸开。
“可乐!表情!表情管理!”
阿尔弗雷德把我耳朵都要后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