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亲眼见这只绿茶金毛犬婊里婊气地斜眼瞅他,嗷呜一声,朝你摇尾巴摇成螺旋桨。
成精了吧!
他面无表情地心想。
阿尔弗雷德的狗狗雷达开始哔吧作响,他瞬间警觉:“不行!这个家有它没我,有我没它!”
你一边rua狗的脑袋,一边姨母笑地看狗吃饭,奇怪地看他一眼:“小朋友,在这个方面就不要自取其辱了吧?”
阿尔弗雷德梗着脖子不肯认输,继续争辩:“嘿!别叫我小朋友,你没比我大多少。”
你蹲着继续rua狗头:“我比你大一百岁。”
“亚瑟还比你大一千岁呢。”
“所以他喜欢在床上管我叫小朋友。”
阿尔弗雷德不言语了,他咕咚一下咽口唾沫,喉结滚动一圈,眼巴巴地盯着你看。两腿之间垂下的蓬松大尾巴正在轻轻摆动,尾巴尖左右摇晃。
“所以快吃饭,等你吃完,我也该吃饭了。”你上前,手支在年轻人的胸前轻轻一推。
一米八的大男孩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你推到椅子上,默不作声地开始吃饭,眼神闪躲。你削了一整根黄瓜,咔嚓咔嚓啃得起劲。
“魅魔需要吃人类的食物吗?”阿尔弗雷德刚问出口就后悔了。
“你吃白米饭总不至于不配菜吧?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吃汉堡,妨碍你吃薯条披萨麦乐鸡了吗?”
你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一小支装有浊白色液体的试管,倒进自己水杯里,慢条斯理地抿了口。
“那是什么?”
“白米饭。”你用杯子挡住自己丧心病狂扬起的嘴角,迫害小男孩的心灵,“亚瑟冲的。”
“什么冲的?”阿尔弗雷德没懂,“白米饭怎么冲?”
你耸耸肩:“用手。”
阿尔弗雷德:……
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首.jpg)
“我脏了!我脏了!我脏了!”他大叫起来,抱住自己的脑袋,痛苦面具。
“骗你的。”你乐不可支地看小男孩笑话,“益生菌营养剂悬液而已。都准备等下吃新鲜的了,干嘛吃存货啊?”
意思就是说亚瑟确实冲了存货给你。
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地叉了一块番茄炒蛋进嘴里。
希望他下次懂得这么快是在上数学课的时候。
他心不在焉地往嘴里扒拉饭,没扒拉几口,光顾着看你啃黄瓜了。黄瓜清香的透明汁液挂在嘴唇上,被你伸出舌尖舔去,亮晶晶的。
空气里,魅魔用来引诱猎物的信息素越发浓烈起来。
阿尔弗雷德不想吃饭了。
“我可以去洗澡了吗?”他晕晕乎乎地起身。
“喏,洗干净点。”你冲他一扬下巴。
……要被榨干了。
阿尔弗雷德眼神空白地躺在你家客房的床上。
幸好他是狼人,否则普通人的话一定会死的吧!
终于把你给喂饱,阿尔弗雷德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刚才已经失神到半狼人化,耳朵尾巴爪子全冒出来了。你背对着他枕在他胳膊上,揉捏他爪子上的肉垫。
阿尔弗雷德侧过身,把你圈进怀里,哼哼唧唧地在你后颈、颈窝、肩膀处啃咬。由于魅魔的神奇体质,这些牙印很快就消失了。
刚成为大人的年轻人此时还处于贤者时间,开始不由自主地想东想西。他埋头在你颈窝处,酸溜溜地问你:“你当初怎么和亚瑟勾搭上的?”
“那天晚上我们都饿得厉害,在一个无人小巷狭路相逢。我上去就扒他裤子,他上来就扒我领子。于是我们一拍即合,愉快地决定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好个他/妈/的各取所需。
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地想。
他气呼呼地啃你,感觉更酸了:“我和亚瑟哪个好一点?”
你懒洋洋地:“怎么说呢,吃惯了十块钱一斤的大米,偶尔吃一次两块钱一斤的也还挺有意思。”
阿尔弗雷德大悲:“我不可能才值两块钱!”
你安慰地拍拍他胳膊上线条流畅的肌肉:“弗朗西斯是十二块,亚瑟也没完全赢。”
但他反正是输到彻底了对吧!
他气势汹汹地起身,气势汹汹地往外走,又气势汹汹地走回来,悲伤地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垂头丧气。
金毛犬趁这个时候溜进来了,大概是同为犬科之间的惺惺相惜,它这次没来找你撒娇,而是用一只前爪拍拍阿尔弗雷德,人性化地露出名为“同情”的表情。
阿尔弗雷德:……f#ck。
从那天起,阿尔弗雷德在你家暂时住下了,过上了房租肉偿的生活。
“你喜欢我吗?”他从背后抱住你的腰,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问你。
你一扬下巴,示意他看那碗剩饭:“看见那碗饭没?你去扒拉两口,然后你就爱上它了?”
阿尔弗雷德:……好有道理。
“年轻人,这种事情别上头了。”你冷漠无情地地把碗放进洗碗机,“你现在上头是因为我是魅魔,等你从这儿走出去,过两天就不上头了。”
阿尔弗雷德:好无情的女人,怪不得能成亚瑟女朋友。
金毛在你们脚边汪呜汪呜地叫,似乎在嘲笑他的天真。阿尔弗雷德撸起袖子,和这金毛打了一架,金色的头发和金色的狗毛四处飘摇。你打个喷嚏,冷漠无情地把这两只一起赶出去。
万圣夜当晚,你打电话和亚瑟聊天。就在你们聊天的十分钟内,阿尔弗雷德这小子就从你面前经过了五次。看见他充满希冀的眼神,你好像忽然懂了。
你轻咳一声,假装不经意地问亚瑟:“亲爱的,听说阿尔弗雷德那小子离家出走了?”
阿尔弗雷德凑上来,打算听听他的碧池教父会怎么焦急地打听自家教子的线索、悲伤地忏悔不该对小孩那么冷漠。
电话那头,亚瑟真情实感地疑惑道:“什么?他离家出走了?”
他听起来比你还疑惑。
阿尔弗雷德:f#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