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想着嘴巴甜一点,说不准还能多些银钱,看来她天生就不适合哄人,一张嘴就能把人气死。
“喂,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理我?”女子扑到她的耳边道。
陈司雨抓着她的手腕,柔若无骨,两人俱是一惊。
她急忙抽回手,“你这是做什么?”
陈司雨若无其事地道:“没做什么,不好意思,我记忆不太好,我认识你吗?”
女子道:“昨日我们见过的,你还让我给你带了两条鱼。”
陈司雨明白了,她是那只狐狸,她早该想到的。
“你来找我做什么?”陈司雨问。
“无聊啊!”
陈司雨之前本就是为了挣点小钱才去的码头,如今五文钱都拿到手了,她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了。
“小姐,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小姐咬了咬唇,“我没有选择了,麻烦你帮我们送到王员外家,可以吗?”
陈司雨点头,“当然可以,王员外公子的事也是人云亦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保不准压根就没事,小姐别想太多。”
陈司雨为了雇主的心情,好歹是宽慰了几句,没想到又是引得身边的狐狸一阵发笑。
那位张氏不过是怒火攻心,身体一时没受住,这才晕倒了,现在缓过来了,倒也没什么了。
她下了床就要走路,陈司雨去扶住她。
小姐将自己头上的银簪拿下来塞进陈司雨的手中,“我身上没有多余的银钱,你拿着簪子,就当做是我的谢礼。”
陈司雨收了簪子,心满意足地扶着张氏,她眼睛看向狐狸,狐狸娇娇媚媚地站着,一双狐狸眼微眯地看向她。
陈司雨心中有股难言的感觉,医馆里的人有的在浑浑噩噩睡着,有些盯着小姐看,更多的人是盯着那只狐狸。
“你收敛点,我妹妹在外面,麻烦你帮我多加照顾,我等会儿回来。”
“自然可以。”她站直了身体,收敛了刚才懒散的神情。
掀开门帘,他们正处在医馆的后院,前面是郎中看病抓药的位置,之前陈司雨让妹妹坐在板凳上等他们,妹妹很乖,答应了就没动过。
余光中看见了陈司雨出来,妹妹站起来问:“姐姐,又要走了吗?”
陈司雨指着狐狸道:“姐姐还有点事,等会儿让这个姐姐来陪你,你等姐姐办完事可以吗?”
便宜妹妹点头。
有狐狸留下来,陈司雨才放心离去,她扶着张氏往王员外那边赶去。
王员外的府邸不算偏远,过去的路上就感觉到不对劲的,偌大的巷子,巷子外面硬是没有一个人。
陈司雨浑然不在意,可张氏和小姐姐吓得全身都哆嗦,却又强忍着往王员外家走去。
来到王员外门前,张氏也能自己走了,并不需要她扶着,她过去敲王员外的大门。
大门被她敲得砰砰响,很快,从门里出来了个穿着粗布衣衫的中年男子。
“谁?”他警惕地问。
“有人来找你们。”陈司雨退后一步,露出小姐和张氏。
小姐红了红眼眶,她道:“我是与王公子定亲的李家人,家中遭难,还请你进去禀告一声。”
“呀,是李家小姐,我们老爷之前就同我们说过了,若是您过来了,让你们直接进来。”
他打开了大门,门里的人急匆匆的,有在扫地的,也有在拔草的,似乎与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令陈司雨诧异的是王员外府中居然有她认识的一个人,是那个买灵芝的男人,他也在王员外的家里。
小姐进去后,那个人很快就把门关上了。
陈司雨在路上找了家当铺就把银子给当了,换了半两银子,她摸着手中剩余的银钱,还是不太够。
她这次没去码头了,而是去了这县城中最大的饭馆。
她去之前换了身没有补丁的衣服,花了她三百文,去饭馆点了一壶茶的两个素菜,一百文就没了。
这简直就是在烧钱。
坐在饭馆的大厅里确实听到了不少信息,比如曹家最近要搬走了,因为曹家独子荒唐至极,不小心惹上了一个大人物,这才遭了难了。
金家有一个小子,读书很厉害,听说金家把考取功名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了。
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终于回到了王员外身上,有人说王员外请来了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是从寺庙里请过来的,他们说这下王公子总算是有救了。
也有人说,王公子那儿定亲过的小媳妇找过来了,看样子怕是投奔来的,不知道王员外心里是怎么想的。
更有人说,城外出了一件怪事,一个村子里面的人一天都要死一个,怕不是造了什么孽,现在来还债了。
陈司雨捏着嗓音道:“他们是怎么死的?莫不是被人害死的?”
“那可不是。”之前说话的人看向陈司雨,“才不是被人害的,死的人身上只有两个洞,人都快被吸干了,这绝对不是人做的,就怕是招惹上了跳尸,到时候我们都要倒霉。”
“是啊!听人说跳尸所行之处,寸草不生,不是大涝就是大旱,看来我们县怕是要遭殃了。”
“也不一定,也说不准是别的什么东西要的,我们这边靠山,山里的精怪多着去了,不一定就是跳尸。”
“那总得让人来解决,总不能看着那个村人死。”
“谁说没有人来解决的,从上面来了两个人,没想到在那村里全死了,搞得上面都不敢派人来了。”
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陈司雨埋头吃饭,吃完就跑了出去,悄悄地去了曹家。
曹家是这边的大户,他们这两日要匆匆搬走,下人都遣散了大半。
陈司雨去的时候忙慌忙乱的,她取了丫鬟的衣服披在身上,又改了装扮,混进了府里。
来到府中,她专门往大而宽敞的院子里面钻,正好钻进了曹家公子的屋内。
一进去,就听到有人似乎是在训人。
“早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