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雅致的小别墅内,容紫云正舒适地坐在沙发上边听音乐边喝咖啡,突然,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响起,女儿白彩的身影从楼上飞快地跑了下来。
“妈,我作业落学校了,我去上个晚自习再回来!”白彩急匆匆说着,蹬鞋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容紫云慢半拍“哎”了一声,甚至没时间多叮嘱一句“路上小心”。
容紫云:“这是干什么呢,匆匆忙忙的。”
正想着,大门被再度推开,白彩又“蹬蹬蹬”跑了进来。
容紫云:“怎么了?”
白彩:“没事没事,忘带东西了,您继续。”白彩冲进房间,把什么东西往脖子上一挂,又风急火燎地冲了出去,留下容紫云一脸茫然地坐在那里。
“她怎么把‘辟邪’也带出去了,学校不禁止吗?”容紫云琢磨了一下,摸了摸耳朵,很快又沉浸到她那个音乐与咖啡的世界中去了。
……
“学姐,这里这里,你快过来帮我劝劝她!”
白彩刚跑进学校就看到夜色中,金大刀的光脑门在路灯下闪闪发亮。
少年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抱着钟巧珍一条大腿,后者脸上则溢出了无奈。
“怎么了这是?”白彩跑过去,“发生什么了?”
金大刀看到白彩过来,就跟看到救星一样:“学姐你可算来了,你快劝劝巧珍,她非要现在去荒草乐园,那里闹鬼啊!”
钟巧珍看向白彩:“你怎么也来了?”
白彩:“不是要去荒草乐园吗,怎么能不算我一份,你看我连家里的宠物都带来了,它叫‘辟邪’,名字不错吧。”
白彩脖子上盘着一圈黄绿色的东西,刚开始钟巧珍没看清,还以为是围巾,此时仔细看了才发现,那是一条蛇,一条变异树蝰!
浑身长满鳞片,有那么一丢丢像龙的小蛇昂起头,好奇地用小黑豆眼睛看看钟巧珍,又看看金大刀,随后嘴巴张开,分叉的信子冲着金大刀弹出来,像是故意吓他。
金大刀:“……”
金大刀快哭出来了。
白彩:“咦,大刀是怕蛇吗,可我们小辟邪很乖的,不信你仔细看看!”白彩一边说着,一边将脖子上的小蛇取下来,一手捧了给金大刀看。
金大刀努力英勇:“谁说的,我、我才不怕蛇,我就是没想到学姐你居然也要去荒草乐园,你不是知道那里闹鬼吗!”
白彩:“就是传闻闹鬼才神秘嘛,我早就想去那里啦,但是以前只有我一个人,难免有点儿害怕。”
金大刀说:“你不是有辟邪吗?”
白彩说:“好吧,我承认是因为一个人没劲,多点人才好玩儿!”
钟巧珍:“你真的要去?”
白彩点头:“我人都站这儿了,决心还不大吗?”
钟巧珍看了她一眼:“行吧,那你跟在我后面,自己多警醒点。”
金大刀抓狂:“不是你们,你们怎么就达成一致了?为什么你们女人一个个胆子都那么大啊!”
白彩说:“你要是怕就别去了,帮我们望风呗。”
金大刀说:“我们是朋友,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朋友涉险!”
钟巧珍:“那你和我们一起去?”
金大刀:“……”
钟巧珍:“所以你就留在这里吧,白学姐,我们走。”
以钟巧珍的性子,本来不做好万全准备未必行动,但她此时有种感觉,如果错过这个机会窗口,后续等她准备好再来,荒草乐园里的秘密说不定就已经不存在了。
“莫银霜那五个人肯定是有备而来,可惜我们人手不足。”钟巧珍心想。
称她心意的话,最好是五个点同时开花,可惜她们只有三个人,最后她果断选择了最有可能发现点什么的荒草乐园。
白彩跟着钟巧珍往荒草乐园的方向去,金大刀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一咬牙,爬起来追上了两个女孩。
这时是晚间7点11分,夜不深,英华特高的教学楼里还亮着灯,住读生们的晚自习要持续到晚上9点30分才结束。在这个时间段内去荒草乐园探险,可以最大程度规避碰上其他闲得没事来找乐子的学生。
金大刀虽然去得不情不愿,但还是动用他的钞能力第一时间获得了学校保安队的巡逻路线,分享给两位小伙伴。
“巡逻队7点30分会从荒草乐园附近走过,但不会进去看,只要避开这个时间点,我们就能顺利进去。”金大刀压低声音说,三名小伙伴躲在灌木丛后头,偷偷摸摸地往外张望。
果然,没过多久,他们听到了脚步声,五名保安手里打着手电,排成一列从三人面前的小路上走过。他们训练有素,一人照前,后面一个间隔一个,分别扫射左右两侧,甚至连空中都没放过。
“警戒程度未免高了点。”钟巧珍想,她屏住呼吸,仿佛一条影子,彻底融入了黑暗之中。
过了一阵子,巡逻队走远了,白彩和金大刀正要出去,钟巧珍却一把按住了他们。
白彩低声:“怎么?”
钟巧珍比了个“×”的手势。
钟巧珍:“……”不要动。
白彩和金大刀虽然不明所以,但他们对钟巧珍十分信服,所以乖乖留在了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巡逻队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了,黑暗重新笼罩了这一带,就在此时,一条黑影轻手轻脚地移动过来,他走到钟巧珍三人跟前停下来。
这人没开手电,但忽而便有金色的光芒亮起,金大刀差点脱口喊出声来,赶紧捂上自己的嘴。
这人居然有一双野兽一般的雪亮的眼睛,那双眼带着某种寒意,唰唰扫过上下左右,如同雷达一般过滤着周围环境。
“是视力变异者,可能还有洞察力方面的加成。”钟巧珍心想,“这应该就是巡逻队里的最后一人。”
钟巧珍会做出这个判断是出于她过去带门下小徒弟们出任务的习惯。
如果一支队伍有明确分工,有领头的,有各自负责两方的人,就不可能没有一个断后的,刚刚那支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