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犹豫：“可我，我儿才六岁，我…你让我想想”
女人当下挣开男人，控诉道：“你就不愿带我走，那给我个孩子罢！你舍不下你儿，你给我儿，我与他过日子去，免得他以为我生不了□□我，我呕…”
“你怎么了？”
男人大喜：“你可是有了！”
“怕是了，我一月余没有来月事，又喜欢吃树上的酸野果子，生哥！我，我是不是”
“碰！”
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及近。
女人一哆嗦，惊怕道：“他找来了！他找来了！”
男人又惊又急又怕，连忙放开女人，“好，你等我、你等我”
李壮生转身钻出林木就跑，临近家门，踩到了东西。
“喵！”
尖锐的惨叫刺破黑夜，划开一道破口，他趁着冷寂的月光，看见自己踩到的是一只被剥了皮的死猫，他汗毛竖起，一阵恶寒，却又觉得晦气，朝这只死猫踹了一脚，大步离开，也不去想，这猫既然死了，哪来的猫叫。
女人被丈夫抓了回去，一夜惨叫，嘶喊咒骂，拳打脚踢，当夜就见了红。
第二日天蒙亮，李壮生挑着豆腐进城，探头探脑钻进了街最远的药店拿了断肠干。
小儿将门前那只被剥了皮的死猫放布袋里，出了门去念学。
到了夜里，见女人一直没来，男人摸着黑摸进了隔壁院子，装着蛐蛐叫了一下，没人回应，他翻进房间，只见房间东西被打砸的乱七八糟，女人双眼无神躺在床榻上，气若游丝，用尽全身力气才能转头，死死盯住男人。
“生…生哥”
“孩……我们的……儿子没……没了”
李壮生双目喷火，目眦欲裂，痛苦喊道：“小桃，我儿！我，儿”，李壮生扑过去，“我一定杀了他替我孩儿报仇，好桃妹，你怎么样了，还动的了吗。我一定杀了他！”
李壮生扶起鼻青脸肿的女人，身上见了血，身子亏了大半。
“生哥，你说，如果当初我爹娘将我嫁给你就好了，若是我爹娘不嫌你，我也不至于落此下场，我们的孩儿，生哥，你一定要带我走，一定要替我的孩儿出气，呜呜呜…”
“好”，李壮生下定了决心“桃妹，你听我说，这儿有断肠干，你将这个放进凉茶里，让他喝下，喝完你将杯子凉壶洗过一遍，又加紧装上凉茶，其余我带走，就算衙门来查，也查不到我家去。”
“好桃妹，你下了罢，我回去处理他们”
“生哥！你…我不敢，我不敢，怎么能杀人呢，我们跑了罢，没人知道的，我们跑了”
李壮生恶从中来，“我们儿子的仇你不报了？他可是杀了我们儿子！一命换一命有什么不可？！你且听我，他要回来了，你不要被发现！”
李壮生将女人放平，取了一点儿足以害命的断肠干放凉茶里。
“你且看好了，这杯，你让他喝了，喝完你去洗了，再放凉茶进去。”
见女人优柔寡断，李壮生答应她：“我明日就带你走！”
床榻上的女人松口答应。
李壮生放心摸黑出去，一路上，心脏都要跳出胸膛，越想眸光越发精亮。
在踏入院子后，黑暗暗角里钻出一个弯曲身子瑟缩躲闪的东西。
李壮生心脏被吓得骤停：“谁！”，破口大骂，只见六岁小儿左右摆脑，一双眼睛在黑暗里黑黢黢的亮。
“良儿，你大半夜在这儿作什么！吓死你老子了”
探头小儿佝偻着背，畏畏缩缩“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叫我这么做的！”
“你在说什么？”
李壮生正要上前拉住孩子，六岁小儿嗖地一下躲进墙角。
门吱呀一声，冷风一起，李壮生抬手遮眼，风停了，他媳妇，宽胖的身子依在门边，一双眼睛明亮尖锐，让他冷不丁发抖。
“她来了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