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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草编厂(1 / 2)

“娘,我回来了。”陈霖霖蹦蹦跳跳地进了门,却没听到陈母应声。

“娘,娘……”

陈霖霖推开内屋的门,原本应好好躺着的陈母已不见踪迹,陈霖霖慌了神。

伴随着“咯吱”一声推门声,陈霖霖猛地回头,只见陈氏一手举着米粥,一手支着拐杖踱步过来。

陈霖霖慌忙地将米粥接过来,搀着陈母坐在床上,她不能接受陈母再陷入危机的事,她必须要保证母亲的安全。

她微侧身,关切道:“娘,我不是说过了嘛,让你躺在床上好好养病好好休息,你看看你,腿没好,还去煮饭干活,我没在家你这要是摔了怎么办?”

陈母将洗好的小番茄放在陈霖霖手心,这是她在后院摘的已经洗干净了,陈霖霖从小便爱吃这些酸甜的食物。

陈母摩挲着她的后背道:“我没事,娘只是腿脚不便,其他没啥大事,偶尔起来走动走动,对身体的恢复也好。再说了,霖霖,娘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也想帮你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

陈霖霖将水果放在桌子上,立马回道:“娘,你说什么呢,你何时成我的累赘了。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一切都有我呢。”

她弯身将篮筐里面的纸包取出来,“娘你看,我今天卖草编挣了不少钱呢,给你换了床舒服的被子,今儿能睡个好觉了。还有药,我先把药煎上。”

陈霖霖熟练地取柴生火,将药材放在煎壶里,薄烟升起,她一手操纵着竹扇,一手缓缓搅拌着汤药,直到沸腾。

“对了,娘,我今天接了不少草席单。”

这草席制作过程复杂麻烦,眼看着要进伏天了,她得抓紧时间做起来。陈霖霖将汤药盛出来,放在桌子上放凉。

“你知道上哪找好的竹子吗?”陈霖霖问。

“草席?”陈母思索着,以前年轻的时候也和陈父干过几年草编,不过她做得都是草编工艺品生意,这生活用具等大件都是陈父一手操办的。

她目光扫到了窗外的竹林,说:“霖霖,你看咱们房后这片竹林,我以前听老人说,这草席啊最不好编织,大竹子不好掌握。我瞧着这竹子小,你要不先试试这种。”

陈霖霖顺着陈母所指方向看过去,这竹子一根根都一般粗细,一样长短,细弱的竹竿微风一吹便中动了起来。

陈霖霖失落地摇摇头:“不行,这些都是凤尾竹,耐旱性差,怕强光暴晒,不是做草席的良选。”

要想制作出真正凉爽又防蛀虫的竹席,需要精选五年以上的毛竹,把竹片切成丝,用铁锅煮用炭火烘,最后才可编织缝纫。

陈母思酌道:“毛竹?清河镇虽说河流多,土壤干燥却不适合毛竹生长。霖霖,这竹子不好找,你让我想想。”

陈母接过汤药,苦得脸都皱在一起,陈霖霖用帕子擦着陈母的嘴角,递了块糖。

陈母突然道:“对了,以前我听说京城有家楚氏编织厂,它既向全国出售草编制品,又为各大草编厂提供原材料,我猜他那里也许有毛竹。”

清河镇是个小镇子,要想把草编销售全国,就要用“楚氏编织厂”做中间枢纽,不仅清河镇,京城的其他镇子也都与其有利益上的往来,只是自从陈氏生意走下坡路,已经两年载没有谈过生意了,也不知道此时楚氏的当家人是谁。

陈霖霖把床铺铺好,又简单做了份清水面递给陈母,待陈母休息下,背上布包饮了口水出门了。

仲夏的阳光异常毒辣,街道上空无一人,现在正是百姓休息的时间段。

陈霖霖戴着草帽遮阳,袖子挽到手腕,额头汗如雨下。她迈着沉重的脚步在街上行走,眼前之景逐渐朦胧,感觉像是中暑了,她刚想找个凉快地坐下歇歇,不料转身撞到了路人。

“哎呀,不好意思啊。”她扶着额,有些撞疼了。

她缓缓抬头,只见眼前男人一袭白衣,剑眉凤母,鼻正唇薄,一根深蓝色丝带束着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

陈霖霖看出了神,男子嘴唇开合,询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啊?”陈霖霖回神,“哦,我没事,公子你知道‘楚氏编织厂’在哪吗?我找了许久。”

楚旬之眉梢微弯,说道:“姑娘,好巧。我就是楚氏的当家主,你是要买草编,还是卖编织品呢?”他边说边引着陈霖霖走。

“楚氏编织厂”在京城的名声是数一数二的,它主要销售给王孙贵族,平常百姓大多是通过该店为媒介卖草编,其中利润极大,有不少人想与之合作。

奈何传闻楚老板是个生意人,不在乎金钱在乎产品质量,普通编织工的手艺根本达不到他的标准,故人们都偃旗息鼓,回家精湛手艺去了。

陈霖霖接过楚旬之的茶,一饮而尽,“都不是,我既不买也不卖,想和楚老板谈门生意。”

“哦?姑娘请说。”

“今日我接了门草席单子,可百姓皆知这寻常的竹子不是招虫就是潮湿不耐放,唯独这毛竹便拿出来的草席既寿命即长,躺在上面也凉爽。所以我想和楚老板做个交换,你提供原材料,我提供手艺,至于挣得钱怎么分你决定,楚老板觉得如何?”

楚旬之浅笑,看着陈霖霖一身带有补丁的衣服,感觉像是痴人说梦,道:“姑娘,这毛竹生长在土壤肥沃,四季如春的地方,在京城是稀罕品,价格也高,你……”

陈霖霖又给自己添了杯茶,道:“我知道,公子出门做生意,我们不如直白些,何必拐弯抹角。”

楚旬之大笑,“姑娘性格直爽,你说。”

“我听闻公子这不以金钱论成败,我也相信自己的手艺,足以承担起这草席的价值,公子看可以完全等我编织好,再决定卖不卖,如若公子不满意,竹子钱我全付。”陈霖霖道。

楚旬之轻抿一口茶沫,眼前的姑娘瞧着也就十六、七的样子,手上并没有茧子,应该不是从小学艺,他笑了笑道:“姑娘,你的主意说完了,那能听听我的见解吗?”

“公子请说。”

楚旬之道:“毛竹的价值我不必强调了,可我毕竟是个生意人,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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