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谭池不会找人揍你吧?”
丁适欢脸色有点白,闻言更白一分,犹豫道:“应该不会吧?”
不过还真没准儿,看谭池瞪她那模样,活像是要吃了她,搞不好真找人打她一顿也说不定。
“不过,他怎么知道那检讨是你写的啊?”林秋秋奇怪道。
“啊?”丁适欢愣愣的转头,有些茫然,“大概是老师说的吧。”
林秋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次柴姐可把你坑惨了。”
打架事件就这样告一段落,谭池经过这次石破天惊的念检讨事件,很多人对他的形象却有了很大的改观。
有人认为大佬这不也挺接地气的么。
好像也没有那么吓人了!
不过这些都跟丁适欢没关系了,马上面临期中考试,她现在每天都在发愤图强!
“欢欢!吃饭去!”林秋秋站在丁适欢旁边拽她。
“不去了秋秋,我吃面包就可以了。”丁适欢一边从桌洞里掏出面包,一边刷刷的做模拟题,大有一副头悬梁锥刺股的架势!
林秋秋简直无奈了,每次只要一到大考,丁适欢就一头扎进试卷里和教材里,拽都拽不出来!
“简直服了你了!”
“哎呀秋秋你快去吧,再不去没饭吃了!去吧去吧!”丁适欢一边啃面包,一边推着林秋秋往外走,省的她再唠叨。
午间的教室很安静,只有头顶的吊扇吱呀呀的转着,窗外热腾腾的风吹进教室,书本哗哗作响。
丁适欢整个人埋在课桌上的一堆书里,面色有些泛红,认真的做着手中的试卷,左手旁还有一半没吃完的面包。
这样的安静时光是丁适欢很珍惜的,有些难解的题目,她在吵闹的环境里根本没办法专心做。
不过好景不长,没过半个小时,教室门突然被人猛的推开,丁适欢正要突破解题的瓶颈,闻声头也没抬,迅速在大脑里过了一遍思路,争分夺秒的写下了答案。
答案落下的瞬间,丁适欢轻轻呼出一口气,抬头看向门口。
只见谭池已经快要走到她跟前,谭池的座位在后面,她在前面,自己的座位是他的必经之路。
丁适欢愣了愣,和谭池的目光短暂的交接了下,便迅速低头躲开了他的眼睛。
谭池不知道丁适欢会一个人在教室,也是惊讶了下,看她移开目光后皱了皱眉,经过她身边时鼻尖又闻到了那股好闻的茉莉香。
越过丁适欢,余光看到那个快要把自己埋到书里去的人,谭池内心越发觉得不爽!
这女的怎么回事?怎么每次看到自己都跟小鸡仔看到大老鹰一样,自己要吃了她了?
“喂!”
丁适欢头顶传来声音,她浑身一僵,战战兢兢的抬头,看到了一张帅气但很不爽的脸,“有……有什么事吗?”
谭池弯了弯腰,凑近丁适欢,看到丁适欢紧张的往后靠,他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你这么怕我做什么?怕我打你?”
丁适欢敢说是吗?不不不,不敢。
面对着谭池近在咫尺的脸,她摇了摇头,没吭声。
“我不打女的,你不用这么怕我。”谭池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丁适欢,表情要笑不笑的。
丁适欢:“……”更怕了。
“知道了?”丁适欢不说话,谭池好耐心的再问一次,像是非要听到她的回答才肯罢休。
“知……知道了。”
于是谭大佬满意了,走到他自己桌前拿了个东西,再次走到丁适欢身边时,这才看到她桌上已经干了的半块面包。
谭池停在她身边,“不吃饭?”
丁适欢笔尖一顿,低声道:“要做试卷。”
她听到谭池在她头顶发出了一声轻笑,“好学生。”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鄙夷,丁适欢没说话。
谭池说完就溜溜达达的走出去了。
丁适欢继续手中的题,做着做着眼睛却有些发酸。
学校为了表示不对优差生之间区别对待,期中考期末考都是随机分配教室和座位的,也就是说一个教室里可能有年纪第一的学神,也有可能有倒数第一的学渣,哦,还有可能会有年纪第一的校霸。
丁适欢就很不巧的和谭池分到了同一间考场,也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她所在的考场目测学渣占了一大部分。
这倒没什么,丁适欢本来就觉得和谁一块考,并不会对自己造成影响,可惜她高估了学渣们一份想考好的心。
可能因为学渣多的原因,这个考场里的监考老师并不严格,于是出现了下面的一幕。
小纸条在教室里满天飞,而纸条最多集中的方向就是,坐在后面位置的丁适欢。
她的名字常年占据年纪前十,好不容易碰上个学霸,一群人当然争先恐后的往她那里递纸条。
丁适欢当然没办法回他们,纸条太多,而且她因为被众多纸条袭击,自己已经无暇顾及自己了,更何况帮助别人。
考到第三科时,丁适欢正聚精会神的解题,一个纸团“嘣”的一声砸到了她的额头上,思路被打断,她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眼睛明显的泛起了红。
谭池前面睡了两节,这一场一直在百无聊赖的玩笔,顺便欣赏某位被纸团攻击的女生。
直到她被一个稍大的纸团砸中,谭池离她不近都能看到丁适欢颤抖的手。
她笔尖停在那里顿了半天,才放下笔抹了一下眼睛重新开始做卷子,这期间一直还有纸条在砸向她。
谭池突然有些烦躁,这时候再看那些纸团,怎么看怎么碍眼。
“谁再扔一个试试?”
安静的考场突然平地惊雷,本来热热闹闹的纸条大战瞬间安静了下来。
监考老师猛的被惊醒,惊疑不定的看了一圈,“同学,你怎么回事?”
谭池没理他,沉声道:“劳资还要不要考试了?”
“从现在开始,谁再让我看到一个纸条,后果自负。”最后那四个字被他一字一字的说出来,带了几分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