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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五)(2 / 3)

喜欢的牛奶巧克力……哪怕被她一刀割了喉,他也没有怪过她一丝一毫!

为什么她就这么讨厌他?还把他描述成一个穷凶极恶、不择手段的变态杀人魔!

苏寒垂眸,眼睫颤了颤。

因为在她心里,他就是个劣等人格,不该存在的残次品是吗?

“哈,你还真了解我呢!”

他扬起眉,对着底下的人粲然一笑,而后又露出一副颇为遗憾的表情,叹息道:“可惜那时的我被你的伪装迷惑了,不然怎么会中了你的阴招……”

他笑嘻嘻地凑近她的脸:“都说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今天就把当年的好事补完吧,你说好不好?”

沈暮面色淡淡,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反而还像是确认般,询问了一句:“你认真的?”

苏寒眨了眨眼,没回话,掐着她的双手却猛地一紧,仿佛要把她的脖子当场拧断一般,然后垂首咬住了她的唇。

狗啃似的。

沈暮眼神一寒,摸过茶几上的花瓶,对准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个猛击。

对方浑身一震,手指松开些,亲吻的动作也停了,但这僵硬的状态只维持了几秒,之后对方像是被刺激到了,强迫的动作更狂野,身体也更亢奋了,指尖往下,似乎想去撩她的裙摆。

还是条疯狗。

沈暮面无表情地举起花瓶,砰砰砰地砸,数不清一共多少次,反正最后花瓶裂了。

她扔开破花瓶,将趴在她身上的人踹下了沙发,底下铺着的羊毛地毯在对方脑袋的位置慢慢晕开一片殷色。

面色惨白的少年仰躺着,头上、脸上、脖子上全是溅上去的鲜血,发丝间还夹杂着不少玻璃渣,瞳孔失焦的双眸半阖着,身体一动不动,已然是半昏迷的状态。

沈暮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整理好头发和衣物,用湿巾擦干净皮肤上沾黏的血迹,正打算去卫生间刷个牙,换套洁净的新衣服,脚踝忽然被冰凉的手指握住了。

“沈暮……”

她诧异地低头。

“快……唔……送我去医院!”

对方皱眉闭眼,难受地痛哼出声,声音虚弱,但语气铿锵,明显是命令的口吻。

与清越的少年音不同,对方嗓音低沉许多,更偏向与成年男人,而且最重要的是……

她的江寒蝉可不会对她下指令。

沈暮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江一鸣?”

江一鸣睁开眼,直直对上她惊奇的目光,沉默了瞬,也没过多解释,只冷淡地叙述道:“我身上有多处软组织挫伤,皮下渗血严重,可能有肋骨骨折了……轻微的脑震荡,头皮裂伤……当然,如果你再磨蹭下去,我肯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然后进一步器脏衰竭,最后死亡。”

沈暮听他有条不紊地叭拉叭拉了一堆,赞同地点了点头,接着好奇道:“然后呢?”

江一鸣大概没想到对方听说他会死后,居然会是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身体不由一僵,脸上沉稳的表情差点裂开了。

“这个身体死了,江寒蝉也会消失。”

“那就消失呗。”

“……”

江一鸣错愕了一瞬,然后死死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部的微表情和眼神的波动中捕捉些什么,结果很遗憾,也让他很意外。

她是认真的。

她对自己男朋友的生死,一点都不在意。

那看来之前从秦苗那得到的信息是错误的,又或者说,秦苗被骗了,在这段感情里,江寒蝉只是在一头热,对沈暮而言,和他交往也可能只是她接近江寒蝉的最便捷的方式。

没准他身上的伤还是她弄的……

他脸色沉下去,嗓音微冷:“沈暮,你要他死?”

沈暮摇了摇头,而后笑着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不是他,是你们。”

江一鸣怔了怔,随即冷笑:“有区别吗?”

他们是一体的,她放任他伤势不管,不就等于拉着江寒蝉给他们陪葬吗?

沈暮:“那你现在告诉我一个不用融合却能把你们单独弄死的方法吧,这样他不仅不用死了,还能继续做他自己。”

江一鸣:“……”

沈暮歪头:“有吗?”

江一鸣咬牙:“……没有!”

治疗人格分裂,需要药物治疗和精神治疗的共同作用,人格是杀不死的,让主人格主动接受创伤记忆,是精神治疗的必然过程,如此一来,像他们这种分离出来,用来逃避现实并代替他应对痛苦和挫折的人格也就不需要存在了。

“既然这样,那就让他和你们一起死了算了。”

“……”

江一鸣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还好憋住了,毕竟这个身体现在不能再失去更多的血液了。

沈暮忽然抬起手,雪白的指尖落在他的胸口:“可惜了这张好皮。”

她在那些疤痕上轻轻抚过,丝毫没注意到对方的身体在她的指尖下越来越僵硬,脸上麻木的表情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江一鸣没有血色的双唇紧抿着,握着她脚踝的手慢慢松了开来,胸膛起伏片刻,像是难以忍受般把眼睛闭上了。

“好在我制作标本的技术不错。”沈暮俯身,吻在了他心口,披散的乌发丝丝缕缕地扫过他敏感的皮肤、伤口,滑凉滑凉的,与她温热的双唇和呼吸截然不同,却激起了如出一辙的钻心痒意。

江一鸣手指蜷起,仰起头,压抑又隐晦地喘了口,藏在发丝下的耳廓缓慢地爬上了一丝红晕。

“等你们都死了,这具身体就是我的了。”她双手托着腮,支在他胸口,一脸陶醉地笑:“这躯干,配上这些疤,像不像一个布满裂纹的茧?但我知道里面肯定不是即将羽化的蝴蝶,你说,在这皮肤之下,胸腹之内,到底藏了什么呢?”

江一鸣猛地睁开眼:“沈暮!”

沈暮眼珠转动,目光落在对方脸上,表情纯真无害到了极致,完全不像是即将要杀人分尸的模样。

江一鸣盯着她:“我身上的伤是你弄的?”

沈暮先是摇头,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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