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然后熟练地翻到某一页:“这一点都不符合剧本,事实上,江寒蝉一直到沈暮自杀都没有和她表白。”
温若风:“不表白也可以,那就默默保护她,防止她做出任何自残的行为。”
秋玥往后翻:“没有,他没有做到,沈暮在被送去医院的路上因为失血过多去世了。”
温若风笑起来:“废物。”
秋玥看向他:“他一直很后悔,后来的每一天都过得很痛苦。”
温若风哦了声,淡淡补充道:“还是个喜欢自作深情、自我感动的废物。”
秋玥将书翻到最后,那里一片空白:“假如你是他,假如一切早已不可挽回,你会怎么做?”
温若风:“他家人呢?”
秋玥:“只剩一个母亲,但关系并不好,也是他痛苦的来源之一。”
温若风:“朋友?”
秋玥:“有几个,但不走心。”
温若风了然:“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如果是我,我会一开始就和她一起走。”
秋玥把书合上:“为什么?”
温若风:“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太无聊、太可笑了,不想再听他的故事了,还是早点大结局吧。”
秋玥被他逗乐了,笑得一抽一抽的,书都掉了,温若风问:“还有要问的吗?”
秋玥想了想:“没了。”
她推开黏上来的某人,在对方困惑的目光中缓缓坐起身,然后伸手打了个响指,悠哉悠哉道:“听到了吗?”
温若风一怔,随即若有所感般,警觉地转过身,就见阳光房外,四双奇异的眼珠子正贴着玻璃门,直勾勾地看向他们这边,也不知道坐在那看了多久。
温若风:“……”
秋玥:“自我感动是这世上最无聊、最可笑的事,如果你实在做不了决定,不妨将选择权交到他手中。”
玻璃门自动打开,奇玉甩了甩身上的雨水,走了进来,卧在她的脚边,身后跟着两只落汤鸡一样的海雕,嘎嘎叫着,因为爪子过长,走路像背着手的老大爷,最后是一个披着床单的男人,上面有两个洞,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他伸出一根手指,顶起一边床单,指向露台某处:“噢,她刚刚还在那,我很确定。”
说着,他又转过头,望着温若风的方向,抿唇道:“你说的很对,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个喜欢自欺欺人的废物。”
温若风斜了某人一眼:“你知我知?”
秋玥抱着手,往后一靠,笑眯眯道:“我说的是只有我们两个,他们又不算人。”
温若风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借着推拉门,进入阳光房后的图书室。
秋玥看着他的背影,话却是对着床单男说的:“你来的太早了。”
床单男察言观色,弱弱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打扰你们的……”
秋玥叹道:“没事。”
她起身下床,进图书室前将门锁了,把那三只跟屁虫的怪叫声阻隔在外。
正靠着书架发呆的某人转过头:“不忙了?”
秋玥笑道:“忙啊,不过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温若风直起身,在对方主动投怀送抱时,反应很快地上前一步,接住了对方。
“饿吗?我陪你去吃饭吧。”
他眉眼不自觉地温柔起来,垂首在她发顶吻了下,轻轻嗯了声,而后打横抱起不喜欢穿鞋的某人,离开了图书室。